“啊……我說、我說、我說!”風吟嚇得閉上了眼睛,瘋狂大喊。

話音剛落,一股剛勁的風刃掃過臉頰,她慢慢睜開一條眼縫,只見一片溫潤的花瓣,閃著柔和的鋒芒,險險懸在鼻樑上,紫邪在最後一剎那收住了。風吟顫顫地舒了一口氣,她從未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我……叫‘風吟’,來自天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我只記得自己被捲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然後就遇見你了。”

既然無法瞞過紫邪,那就真假參半胡編亂造,至少叫他分不清真假。如今已經暴露了北野前輩和糟老頭子的秘術,想要完全摘掉與他們的關係不太可能,那就拉開同他們的距離。

兩位前輩是圖靈人,她就把自己說成天鳳人,就算最終無法擺脫紫邪的控制,默寫出兩位前輩的秘術時,胡編亂造一部分,相信紫邪也短時間內難辨真偽。畢竟北域和南域相隔實在太遠,中間還間隔了無邊無際的蠻荒地帶。

若不是地域過於遼闊,普通人力難以跨域橫渡,人族的使者也不至於世代留居在北域。她自己是跨進酒翁的秘陣穿越時空而來,但總不能如實說,那就胡編亂造一通。

說話間,風吟捕捉到紫邪那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異動,她立刻明白自己胡謅的話或許觸動了紫邪的神經。雖然不知是哪一句話,但是她決定不管紫邪如何逼迫,只要自己圍繞這幾句,死死咬定不鬆口,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第三個問題以後再問你,今天到此為止。”紫邪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甩袖袍,一股風捲著地上那兩個“圓球”轉身踏了出去,留下“嘭”的關門聲。

“喂……大魔頭,把我放下來!”

風吟沒想到紫邪就這樣突兀地走了,徒留自己被綁在樑柱上。待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自己時,風吟渾身癱軟下來,冷汗淋淋。真不知道自己方才哪裡來的勇氣,敢與精靈族的魔頭對峙,此刻她卻十分後怕。

這段時間,唯有紫鳶、紫藜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可現在兩位神仙姐姐已慘遭毒手,風吟知道再沒有人能幫自己了。

風吟用盡全力,想要掙脫繩索,可她努力許久都沒法鬆動絲毫。實在疲累交加,她放棄了掙扎,昏沉沉迷糊了過去。

翎築外,一個滑溜的影子一閃而過,翻牆而來。

“這次多拿點東西,賣了能多撐一段時間。”嬋兒熟門熟路摸進了內院,計劃著此行的目的。

進了內院,她完全放鬆了警惕,因為這裡已經幾十年沒有人住了,她時不時就會回來“取”一些東西出去典賣,換些銀錢度日。

嬋兒在翎築內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她幾乎是哼著小曲走過重重院落,一路直奔內殿。

暮色漸濃,內殿掩映在重重樹影之下越發暗淡。嬋兒推開內殿大門,發出沉重的吱嘎聲。

“咔擦!”

嬋兒幾乎石化,她踩中了什麼,寂靜幽暗的大殿內發出刺耳的聲音。片刻後不見動靜,嬋兒長舒了一口氣,側身進了殿內,關上大門。

“誰啊?”

適應了殿內昏沉的光線後,嬋兒發現滿地都是各種碎裂的珍貴瓷器、名貴擺件……看得嬋兒一陣陣心寒,心疼得不得了。她顫抖地伸出雙手,想要捧起那些碎裂的珍品。

她往返過無數次翎築,每次都是實在走投無路時,慎而又慎地“拿走”一兩件不是特別貴重的物品去典賣,那些奇珍之物連自己也不捨得,如今竟然被人打碎滿地,如何不叫她心疼。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應器具都是她爺爺年輕時用過的。即便後來他們家離開了此地,住進了南巷,翎築的一切都代表著家族的輝煌歷史。

天色越來越暗,嬋兒點燃了燭火,所見一切簡直觸目驚心。殿內滿目瘡痍,連房頂都塌了一大片。她躬身四處翻找,試圖能找到一兩件倖存的珍品,突然看見眼前的樑柱上綁著一個人。

“媽呀!嚇死我了!”嬋兒第一次在翎築看見人,還是掛在柱子上的,嚇得她往後跳了起來。

她把燭火湊近,大驚失色。

“你你……你不是?”嬋兒張大嘴,難以置信,她探了探風吟的鼻息,這人被紫邪逮住,竟然還活著。

“喂喂喂……”嬋兒一手端著燭火,一手啪啪拍著風吟的臉,“醒醒……”

風吟在迷糊混沌中聽見了喊聲,幽幽醒來,好半晌才認出眼前人。

“嬋兒?”風吟有些不敢相信,想拉住她,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一陣束縛感襲來,她無法動彈。

“快,把我放下來。”風吟央求道。

嬋兒將風吟鬆綁,兩人互道在雪玉山分別後遭遇了何事。嬋兒對於吃了風吟半顆幻靈果,又在墮神峰棄風吟於不顧之事多少有些愧疚,此刻得知她的遭遇,不忍再把她丟在這裡。誰都知道,落在紫邪手中不會有好下場。

“算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二人不敢停留,紫邪可能在任何時候出現,嬋兒領著風吟翻牆逃了出去。

南巷,位於精靈王城——雪蘭城的西北角。雪蘭城築於墮神峰北麓,精靈族絕大多數都聚居在王城中,因此王城規模宏大,城內居民眾多。

南巷是精靈王劃分給歷代人族使者遺留下來的後人居住的地方,這裡是一片人族聚居地,此地建築風格雜亂,大多數延續了自己母國建築風格。來自不同國家的人都在精靈族的建築中糅合了自己母國建築的特色。

此地雖說都是人族聚居地,但也分三六九等。那些仍受國家資助的人族使者後人,自認為是高人一等,而像天鳳這種國破的後裔則被稱為流浪兒,她們既沒有母國作後盾,也沒有同胞相挾持,只能像無根浮萍一樣漂流在這片異族城池中。

像嬋兒這樣失去母國的流浪兒也不少,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人族各國之間也征伐不斷,許多弱國、小國湮滅在歷史中,遺留在蘇嵐的使者也被遺棄在這片異族的大地上。

他們沒有母國,沒有同胞,甚至同為人族的後裔也不願意同他們交往。同一種族之間有生存的競爭,王城外還有異族的威脅,王城內有精靈族的統治,生活在多重壓迫之下讓他們養成了一股野性、天生的防衛心性和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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