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珩此時的心，靜如水。
現在的時局動盪。
但一切要是尋其本源。
卻也能窺到一二。
“哥！”李錦書醒來見不到杜少珩有點慌。
剛想要四下尋找時，見杜少珩進了屋。
“吃飯吧。”杜少珩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半的粗麵餅給他。
“好硬啊！”李錦書自幼沒吃過什麼苦，李家在吃穿上沒虧過他。
此時的李小少爺吃得有些難以下嚥。
“好好吃吧。慢慢適應。”
杜少珩看了一眼，此時瘦瘦小小的李錦書。
他剛才去領早飯，都是粗麵餅和稀米湯。
杜少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戰士們吃這些，根本不可能上陣殺敵。
而自己二哥又怎麼會允許自己計程車兵吃不飽飯。
杜少珩知道燕城這地貧瘠 ，種不了好莊稼。
靠的是朝廷的糧餉。
但燕城如今卻要吃這種東西。
杜少珩覺得有些疑惑，這不對。
自己知道梁玉如今位同監國。而燕城又是要塞之地。
剋扣軍餉 ，是死罪。
杜少珩覺得事情好蹊蹺。但記掛著李錦書這孩子沒吃飯。
杜少珩也沒多問，拿了餅子回了屋子。
打算儘快要查個清楚。
“哥！不好吃。”
李錦書咬得腮幫子痛，雖然身懷絕技，但他到底是個孩子。
不喜歡吃的東西，哪那麼容易接受。
“先忍忍，以後吃好的。”
杜少珩安慰地摸了摸李錦書的頭。
手指接觸間，杜少珩想起來了自己的阿寶了。
阿寶也是會乖乖地讓自己的摸。
但如今父子千里之遠。
杜少珩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上午的驕陽似火，但剛來的新兵蛋子，集體在練兵場，根本不敢偷懶。
因為軍頭金大牙的嚴教的威名在外。
“馬步要扎穩！”
“他奶奶的，你今個偷懶，明個就成了敵人的刀下魂。”
“刀劍無眼，死得你都反應不過來。”
“要想活下去，必須苦練。”
杜少珩把面具別在褲腰上，馬步扎得穩健。
杜少珩自幼習武，這不算什麼。
但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倒下，杜少珩反而顯得格外惹眼。
“一個個熊樣！先死你們……”
金大牙手裡的皮鞭打在曬熟了的沙地上。
掀起一層層沙浪。
“一群廢物點心。”
“大人！我們吃都吃不飽！怎麼練啊……”
“就是！就是，大人……！”
累到在地上計程車兵被金大牙一刺激，不由地抱怨起來。
“廢物就是廢物！”
“你看看人家杜玉，不比你們強！”
金大牙最煩抱怨的人，他打仗三十多年了。
什麼破環境沒見過。
敵人可不看你吃不吃得飽飯。
被點到名的杜少珩眼皮跳了跳，回過神來，有些無奈。
他剛才直接放空。身體根本沒知覺。
功夫練到他這地步，筋骨已經重塑。
但又提到了吃不飽，杜少珩眼底一暗。
吃不飽飯，談何打仗。
談何保家衛國。
“杜玉，在嗎！”
小軍醫李沐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練兵場。
眼裡滿是急切，衝著金大牙就要人。
“在練兵。你不要瞎搗亂。”
“我有急事！”
金大牙沒好氣地罵了句，但還是點了杜少珩出列。
“杜玉！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