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奔流不息的富江邊,從下午一直喝到了傍晚。

一直都是呂小布在說,劉顧淵在聽。

呂小布說了許多,也哭了許久,好像這麼多年的心酸與委屈,全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劉顧淵是最好的聽眾,他不需要多說什麼,只要跟呂小布一直喝酒就行了。

不知不覺間,呂小布醉倒了。

劉顧淵笑著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扛起呂小布直接放進了車裡。

車窗開了些許縫隙,開啟空調。千萬級別的豪車,車內還是非常舒適的。

尋思了一下,等下可能會發生激烈的戰鬥,還是讓呂小布遠離這裡比較好。

坐上車,開出了十幾公里,感覺差不多了。等下就算鬧出再大的動靜,也傷不到呂小布這個普通人。

停好了車子,劉顧淵閒庭信步一般,又重新回到了富江邊。

負手站在江邊,看著滔滔江水,劉顧淵也是心潮起伏不定。

等下可能面對前所未有的大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沒有半點的緊張與恐懼。

那種戰鬥的本能,就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想多了吧。

看了看手機,現在還不到晚上八點,距離午夜還有四個多小時。

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從鬼口袋中掏出那張沒有畫完的黃紙,咬破指尖,重新畫起來。

這是個慢活兒,複雜的符文哪怕錯了一筆,都會前功盡棄。

劉顧淵一筆一筆慢慢畫著,卻沒有出現錯誤,差不多用了三個小時,終於將黃紙畫好了。

只見黃紙通體綻放出絲絲黑氣,隨著劉顧淵的鮮血不斷滴落,黑氣漸漸隱沒入了黃紙之中。

不但如此,就連劉顧淵鮮血劃出的鬼道符文,也全都消失不見。

劉顧淵長長撥出一口氣,大功告成!

有了這張黃紙,他也算是多了一手底牌吧!

又休息了好一會兒,看看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

劉顧淵徑直走到了富江邊,伸手從鬼口袋中掏出浸過屍油的檀香,點燃。

香頭散發著淡綠色的光芒,緊接著,一縷青煙慢慢升起。

劉顧淵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只覺濃烈的臭味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刺鼻至極。

而且青煙瀰漫四周卻經久不散,空氣中那種屍臭味變得越來越是濃烈!

劉顧淵自幼便與亡魂惡鬼打交道,這種屍臭已經聞過太多次了,還不至於讓他無法忍受。

只是這味道似乎與平時聞到的屍臭有些不同,總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之感。

舉目遠眺,看著奔騰不息的滔滔江水,不知不覺間心中的熱血開始沸騰起來。

劉顧淵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吧,讓老子看看你這個禍亂陽間的雜碎,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了,周圍卻沒有半分動靜,耳邊就只有浪濤洶湧之聲。

劉顧淵心中有些犯嘀咕,那個蒙面神秘人該不會是察覺到了什麼吧?

可惜的是,劉顧淵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做的就只有守株待兔而已。

又是三個半小時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凌晨的五點半,富江邊已經有晨練的老人了。

墨綠色的青煙滯留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燻得老人全都遠離了此地。

“年紀輕輕,穿得也是人模狗樣,就不能好好洗洗澡?呸,臭死了。”

“年輕人不講武德,你到底是怎麼把富江搞得這麼臭的?”

“報警,報警,有人在富江搞生,化,實驗!”

劉顧淵:……

劉顧淵現在是徹底沒脾氣了,周圍除了掩鼻四散奔逃的普通人,哪還有神秘人的蹤跡?

很是洩氣,又很無奈。

這個神秘人該不會發現有人盯上他,直接躲起來了吧?

劉顧淵越想便越覺得這個猜測很靠譜!

當初神秘人抽走了壓床鬼的一縷魂魄,說不定能夠感受到壓床鬼如今已經落入了他人之手。

若是如此,以後再想找到他怕是難了。

看著已然放亮的天空,劉顧淵幽幽嘆了口氣,看來今天註定要無功而返了。

默默站起身,不甘心地望著滔滔江水,沉默良久,劉顧淵輕輕搖了搖頭。

“神秘人,走著瞧吧!說不定咱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言罷,也不再過多停留,撿起地上燃燒了一半的檀香揣進了鬼口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富江對岸,一個黑衣人負手而立。他臉上包裹著黑布,一雙碧綠的豎瞳死死盯著劉顧淵的背影,嘿嘿冷笑起來。

“該死的肉豬,竟敢動本尊的奴隸,你該死!嘿嘿,咱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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