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走在返回休息室的路上,他雖然看不到精神值,但能察覺到自己的情況很糟糕。

幻聽越來越嚴重了。

“你做得很好,你拋棄掉了可笑的憐憫...為了自己的目的將他們殺死...”

“接受我的力量,反正你也只是一個失去心的利己主義者。”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髮,乾脆深吸一口煙,企圖靠嗆人的煙氣來驅散幻覺,但適得其反,頭暈目眩的感覺還是一陣一陣地襲擊大腦。

“孤獨伴你一生......但只要你擁有了力量——這枚神奇的魔彈......”

魔彈??就說怎麼越抽越暈。

他嫌惡地看了眼手上的菸斗,而那個聲音的語氣裡似乎帶上了愉悅,循循善誘道:

“不要否定,你的同事...你的未婚妻......都離你而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是的吵死了!”

這點出了玄隱藏在心中那不堪回首的給予,愈加煩躁的他直接捂住了耳朵。

明明雲淡風輕的語氣卻像是刀子一樣瘋狂地割下他所剩無幾的理智,惡魔般的聲音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為什麼精神值降低了還會幻聽啊!

他乾脆快步走向休息室,似乎這樣聲音就追不上自己,不過悶頭往前衝還不看路的後果就是:

“嘭!”

“操你...你他媽的走路不看路?”

一心只想擺脫這個聲音的玄撞到了抱著一疊工作報告看路都十分勉強的路西法身上。

路西法正想開罵,但看著眼前人神志不清的樣子,他只好自認倒黴,努力壓制著罵人的衝動,一把把他拽了起來。

“別傻坐著!把老子的報告撿起來!”

“啊啊......好,好的。”玄自知理虧,乖乖低頭撿起報告。

不知是因為給自己撞清醒了,還是因為再生反應堆的治療。

討厭的幻聽終於是消失了。

可是...那真的是自己的幻聽嗎?

呃...肯定是幻聽,總不能是魔彈射手在跟我說話吧......

噫!不,不會吧...那個惡魔......好恐怖......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一個惡魔給盯上了,黑色狗狗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這讓路西法看他的眼神更加怪異了。

這傻狗莫不是抽風了?

*

看著僅差最後一次就能觸發融毀警報的能源條,主管長舒一口氣。

馬上就能下班了!

懷著這樣美好的期待,他下達了最後一條指令。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是一個好人...”

Hod的軀體開始瓦解,枝幹折斷,再緩緩融解......

主管本想像之前一樣立馬衝到培訓部檢視情況,可這次卻被安吉拉給叫住:

“主管,請稍等...您相信有些罪孽是不可被饒恕的嗎?”

“嗯......當然有啊,比如那種無辜傷害別人的親人,或是背叛了最好的朋友...”

他見安吉拉的表情嚴肅,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靜下心開始思考起來。

“沒有人是完美的。”

安吉拉並沒有給主管的回應一個準確的評價,緩緩轉過身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

“饒恕您的敵人並不意味著他們值得被饒恕,可您能從中得到心靈的平靜。”

“誒?心靈的平靜...?那安吉拉,我先去培訓部看看啦!”

突然聽見她這麼說,主管也摸不著頭腦,安吉拉不再作解釋,默默開啟了辦公室的門,示意主管可以出去了。

“主管,還請您快去快回。”

“好好......”

主管已經對核心抑制有經驗了,到了培訓部的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果不其然,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迎面而來。

*

眼前的是...剪了短髮的Hod?

不對,應該是米歇爾。

她看起來很不安,低著腦袋,耳朵通紅,無意識地攪弄著自己的手指,絲毫不在意痛不痛。

“在實驗現狀如此不穩定的情況下,你真的願意加入嗎?”

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不過這次竟詭異地放軟了語氣,雖說聽起來還是很生硬,像是一個本來很冷漠的人在勉強自己安慰別人似的。

這讓聽慣冷冰冰語氣的主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米歇爾,說真的,我們的實驗是在違抗‘首腦’的指示。”

“如果你深愛的父母,或是你珍貴的朋友甜言蜜語地勸誘你的話,你真的認為你能夠拒絕他們嗎?”

“......”

米歇爾沒有說話,只是把腦袋埋得更低了,如同一隻為了逃避現實,努力把腦袋埋進沙子的鴕鳥。

一聲輕輕的嘆息迴響在耳邊,含著深深的無奈。

“你什麼都說不出來,可卡門已經替你說了不少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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