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聽覺恢復了正常,靜謐的聲響被一個空靈的聲音所代替,似乎是眼前的異想體放過了沙利葉。

他這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黑色的黏液在自已所站的位置匯聚成了一灘小水池。

這出血量...怕不是要死了。

伸手摸向繃帶,繃帶並沒有被浸溼,似乎也沒染上黑色。

飾品與普通繃帶的區別在此刻也體現出來。

可這也不是什麼出乎預料的事兒。

不然自已昨天工作受了較為嚴重的傷這件事可瞞不了安吉。

“感謝您的寬恕。”他很識相地鞠躬道歉,顧不上還在然後乖乖地縮回角落裡打掃衛生,邊祈禱這位異想體是個寬宏大量的主兒,邊急搓搓地等待工作時間的結束。

“我能聽見,一覽無餘。”

“...十分抱歉......!”

碧藍新星慢條斯理地出聲道,看著眼前人似乎都要給它土下座的樣子。

它不知自已是該為對方的對自已的不尊重感到生氣,還是該為對方的粗心大意感到無奈。

蝴蝶聞言也緊張地拍了拍翅膀,降落至沙利葉的腦袋上,埋怨似的撒了他一頭鱗粉。

實際上它對碧藍新星的瞭解與交往並不多,頂多也就在那個空間順口跟對方打過幾次招呼,但那只是它出於禮貌的無心舉動。

像對方這樣的存在也會將此放在心上嗎?

但對方確實是放棄了吸收新鮮信徒的心思,就這麼安靜地待在收容單元的中央,它在與蝴蝶先生進行著某種對話,似乎還與自已有關——亡蝶葬儀偶爾會不小心洩露出心聲,被自已所察覺到。

可透露出的只不過是些支言片語,除了自已的名字,只能勉勉強強聽到什麼“計劃”什麼“光”的。

講悄悄話不帶自已,真不夠意思的。

“看來你很關心我們的對話?

嗯...保持適當的好奇心未必不是好事,想必你也會對響徹世界的新星之聲感興趣?”

碧藍新星忍不住打斷了沙利葉的走神,不知亡蝶葬儀剛剛與它說了些什麼,它的語氣不再如剛才一般漫不經心。

他又忘記對方可以聽到他內心的吐槽了,能夠隨意偷聽別人心聲簡直是太犯規了吧?!

就連與自已簽訂契約的蝴蝶先生只能在自已沒有防範時才可以聽到,它怎麼就能輕而易舉地聽得一清二楚呢?

“如果你不喜歡,我應該會暫時遮蔽你的喋喋不休,但我不會如你所願,你會對此反感嗎?”

它很快就拋下了蝴蝶先生,轉而用挑逗的語氣與自已對話。

像是一個對新寵物產生了強烈興趣的小孩。

“......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被無視固然是讓人不爽,但被一個強大的不可名狀的存在所關注似乎不是好事。

此時的他更寧願如空氣一樣不引人注意,安安靜靜地打掃完衛生、解決完工作,然後完整地走出收容單元的大門。

沙利葉不動聲色地瞄了眼腕錶,離工作結束還有好幾分鐘。

碧藍新星將他的舉動一覽無餘,它突然起了玩心,循循善誘道:

“你有傾聽到新星之聲嗎?我自絕望中誕生,讓我接納你,淨化你的一切。”

它的聲音似乎有著無限的誘惑,藍色的愛心散發柔和的光芒,讓沙利葉對其不可拒絕,直勾勾地望著那顆愛心。

“淨化我...呃!”眼睛突然傳來的劇痛拉回了他的神智,這才發現自已與那顆心的距離居然已經不到兩米,自已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走近了它。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面對此類存在的時候果然不能掉以輕心,好在自已擁有恢復理智的手段——儘管很痛,但效果拔萃。

這才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對方對自已的吸引已經開始消退,當然這也是對方停止了對自已的誘惑,開始笑嘻嘻地與氣急敗壞的蝴蝶先生對峙。

“我想我應該說過......”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好奇那異端的力量,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保持適當的好奇心可是有好處的。”

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好久沒有與人交談,碧藍新星很快就從剛開始神秘的樣子,變成了現在頗為活潑的性格。

雖說有可能是裝出來的,但說不定這才是它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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