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剛從收容單元出來,便見走廊中躺倒一片,此起彼伏的鼾聲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空虛之夢出逃了……主管在做什麼?”

他皺著眉,也沒嘗試去喊醒地上的文職們。

人們在空虛之夢構建的夢境得到安寧,但看著他們臉上洋溢的或放鬆、或幸福的笑容。

讓安吉爾都不得不為之感到悲哀。

不知道他們在醒來後面對仍是煉獄的公司會不會瘋掉。

現實與夢裡的一切差距過大,他們會承受不了這種反差感,冒著被解僱的風險擅自踏入空虛之夢的收容單元,只為再一次得到虛假的美好。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繞開那些上下漂浮的雲朵,抱著剛剛記錄的觀察日誌。

“沙利葉……?”

只是剛繞過幾條走廊,就看到了躺在雲上的沙利葉。

安吉爾無奈地蹲下,戳了戳他。

停在空虛之夢飾品上的蝴蝶栩栩如生,雲朵輕微晃動著,黑白相間的翅膀也跟著撲閃著。

“作為懲戒部的核心員工,我想你不應該被空虛之夢的光球所襲擊到,你還是太懈怠了。”

雖然他知道對方陷入了夢境,不可能聽得到他的批評,也知道主管能夠喚醒睡著的員工,他們不會一直陷入沉睡。

但他還是不放心地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想好好確認對方的情況。

熱氣輕輕拂過他的指尖,癢得他打了個哆嗦,像是被這溫度給灼傷似的,立馬縮回了手。

“我在做什麼……”

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幹了件無意義的蠢事,鬱悶地低下腦袋,正好看到了對方熟睡的樣子。

黑色肩甲並影響不到沙利葉的睡眠,鬼知道他是怎麼穿著盈淚之劍的EGO,不僅不會被胸前的護甲阻礙到,甚至還能把自己舒服地蜷縮成一團。

而點綴著星點的深藍色外套像一件做工精巧的薄毯。

讓安吉爾想到了入職前曾在巢裡見過的賣出天價的床品。

那些有錢人的思想不是他能夠揣摩的。

不自覺地從睡姿打量到了臉龐,對方几根灰綠色的髮絲灑在鼻尖,在鬆散的繃帶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動靜,睫毛微微顫抖,嘴巴隨著一呼一吸,無意識地輕微張合著。

他突然微皺起了眉,手臂收攏,擋在了臉前,遮住了嘴唇,但還能見到手指後若隱若現的一抹淡紅。

安吉爾嚥了咽口水,難得大腦放空,呆呆地看著對方的睡相,愣了很長時間。

隨後猛的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剛就這麼一直目不轉睛端詳著對方的臉後,頓覺不可思議,趕緊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但臉上的燥熱讓他感到愈加煩躁,狠狠地瞪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罪魁禍首”。

對方正好挪開了手,幾乎要將自己整個埋進雲朵中。

嘴裡似乎還在嘀咕什麼,這讓他好奇了起來,湊到他的臉前,只聽到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

“……小拉…………”

這是在唸叨誰呢?能讓你在美好的夢境裡所夢到……

安吉爾聞言心裡有些發堵,但他把這個感受歸類於對沙利葉的擔心。

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感要將他給淹沒,深吸一口氣,看著對方還沉浸在睡夢中,內心越發的不爽。

報復性的捏了捏他的臉,又將注意力放在那淡粉的唇上,湛藍色的眸子閃過猶豫,在不經意間驀然加重了力度。

沙利葉顯然感受到了刺痛感,發出輕微的呻吟聲,明明處在深度睡眠的狀態,卻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在自己臉上為非作歹的手,討好般的用臉頰蹭了蹭。

“你這傢伙……是你自找的……”

安吉爾被他的動作刺激得沒繃住心裡的那根弦,像是掩飾心虛的輕嘆一口氣,印上對方的唇,如羽毛輕拂。

儘管只是淺嘗輒止的一瞬,甚至連對方身上特帶著的溫熱還沒來得及感受到,卻覺得唇上一陣滾燙,很久都退散不去。

只好將臉埋進膝間,嘗試用EGO上特有的陰涼讓自己冷卻下來,留著湛藍色的眸子在外緊張地望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沙利葉仍是那麼的遲鈍,就連呼吸的頻率都未受到影響。

這樣也好。

臉上的燙還是消不下去,安吉爾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是試探性的戳了戳這片雲。

雲微微顫抖,似在回應他。

就算他很用力地摁下去,雲也不會出現移動,甚至連印子都不會留下。

它確實是一張合格的、舒適的床。

這使安吉爾放了心,小心翼翼地將手撐在對方毛茸茸的腦袋旁,生怕壓到對方的頭髮。

輕吻著他臉頰上的冰晶飾品,近在耳邊的呼吸聲撓著耳朵,讓他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

直到沙利葉也被他吐出的熱氣撓得笑出了聲,嚇得他馬上打住了小動作,恢復了原來的坐姿。

看著對方將腦袋深深埋進到雲裡,這才作罷。

做完這一切終於是勉強滿了意,卻像被空虛之夢揮發出的迷藥影響到了似的,無精打采地坐在雲的旁邊,靜候著主管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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