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到底要幹什麼?”

被摁得動彈不得的安吉爾終究是忍下了一拳揮過去的念頭,壓下不耐詢問著。

“我不是來批評你的,我想安慰你來著。”

沙利葉認真的態度成功澆滅了安吉爾的怒火。

自己和一個傻子動啥氣呢?

“你……就這麼安慰別人的?”

背部還在隱隱作痛的安吉爾沉默了。

“因為前輩不肯聽我說話啊……”

沙利葉鬆了勁,委屈地看著他。

安吉爾深吸一口氣,在心裡不斷默唸這傢伙就是一個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的蠢貨,跟傻子計較實在是很掉價。

而且他還是自己唯一還活著的後輩。

想到這兒安吉爾是徹底洩了氣,他的聲音帶著疲憊:

“好了……我知道了,遷怒到你身上是我的不對,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沙利葉便乖乖鬆開了手,卻看到對方痛出來的生理性淚水。

於是本要垂下來的手又捧起他的臉,將腦袋貼近,不假思索地舔了上去,將淚珠捲入口中。

嘛……是鹹的。

安吉爾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感受到臉上的還未散去的溫熱,又驚又怒,臉上瞬間染上了可疑的紅暈。

看著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沙利葉,他很乾脆地一拳砸到了對方肚子上。

“你簡直!不可理喻!”

“嗷啊!”

*

“真是他媽見了鬼了,我剛剛朝安吉打招呼,他卻直接捂著臉跑了。

他難不成是對那頭狼工作時被劃花了臉?不對啊,他才剛從中央本部回來的。”

羅哌卡因拉著沙利葉進行了一通有理有據的分析,但他只是捂著腹部傻笑著。

他想著安吉爾剛剛惱羞成怒的樣子,覺得很有趣也挺疑惑。

自己只是學著書上寫的為對方擦擦眼淚而已嘛。

這讓羅哌卡因認為他倆也許都該去培訓部做心理諮詢順便看看腦子了。

“沙利葉!去給O-04-84進行洞察工作!”

“主管……我才從中央本部回來誒,不應該有點休息時間嗎?”

“廢話少說,快去!”

主管的命令終於是將沙利葉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嘆了一口氣,懶洋洋地踱著步走到了收容單元的門口。

他向裡看去,裡邊的異想體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搖晃著頭上的小花以示歡迎。

這玩意兒還挺平易近人的。

陸生鮟鱇是一隻毛絨絨的白色生物,它有著兩顆小小的黑眼睛。

它一直待在收容單元的地板下,平時只露出眼睛和一顆散發著熒光的物體,類似魚的燈籠餌。

沙利葉並沒有因它的外表而喪失警惕,他想起了安吉爾的話。

這個怪物吃了中央本部的新人!

開始進行洞察工作時,沙利葉端詳著這隻毛絨絨的魚,眼睛總會不自覺地瞟上它頭上的誘餌。

看起來像一朵小花,在公司這種只有銅牆鐵壁的死氣沉沉的牢籠裡,充滿生機的綠色植物可不多見。

更別提這朵可愛的、溫暖的、讓人情不自禁想多靠近一點的小花!

沙利葉趕緊晃晃腦袋,試圖把自己危險的想法給甩出去,更覺眼前這條魚越發的古怪危險。

這麼可愛的東西應該早點處理掉,拿去做糖醋魚應該是最佳方案了。

沙利葉看向陸生鮟鱇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陸生鮟鱇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好意,頓時從沙利葉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沙利葉還在疑惑小花為何會突然不見。

隨後他突然想起了主管給的資料。

我了個大草它又突破收容了!

*

我們的主管此時正趁著安吉拉不在,撐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起了瞌睡。

“主管!主管!那條魚跑出來了!”

然後他被沙利葉的喊聲驚醒,從椅子上滾了下來,下巴狠狠砸在桌邊,桌上的資料灑落一地,掙扎了老半天才捂著下巴起了身。

沙利葉被耳麥傳來的巨響和動靜嚇了一跳,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主管的咆哮聲:

“你他媽的要死啊!?你……”

“不要,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還有,主管您還好吧?”

沙利葉的乖巧回答直接把主管的下一句話給噎了回去,他惱火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雞窩頭。

“你小子最好給我個喊我的正經理由!”

“那當然,陸生鮟鱇跑出來了。”

“你是在耍我還是也剛睡醒?警報宣告明沒有響!”

沙利葉望向監控,無辜地擺了擺手。

“這我哪敢啊主管,它就在我面前消失的,而且資料不是說它的出逃是無法被探測到的嗎?”

“……行行行,我看看監控。”

主管選擇性聽了沙利葉的話,百般不願地眯著眼看著從上到下、從左至右每一條走廊。

沙利葉想著主管腦門兒上貼著的紙,遲疑了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問道:

“主管,您要看仔細點。”

“…………哈?你這不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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