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雨凝本來睡得好端端的,房門被重重的敲著。

呃……不是敲,而是砸!

陸雨凝打了一哈欠,“來啦來啦~哈~”她打著哈欠,耷拉著蓬鬆的腦袋。

“小凝,我書房……”此時的尹川城似乎格外的激動。

陸雨凝這才想起,她昨夜為了打林耀,將他所有的毛筆,都給栓起來的事情。

“呃,那個尹大哥,你的那些毛筆,不是很重要吧?要麼,我給你多買幾支去?”

尹川城似乎在努力的剋制著情緒,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他抬著手指著自已的書房,“來來!小凝,你來!”

陸雨凝跟著他過去了,只見,尹川城抬手指著兩幅山水畫,旁邊那一支超大超大懸掛的毛筆,“這邊這一支毛筆,哪兒去了?”

陸雨凝看到他臉色十分的不好,她這會兒,也沒了睏意。只得緩緩地抬起手,指著自已房間的窗外,“就那一支最粗,做打人的杆子正合適。”

尹川城則是快速的衝到了,陸雨凝的房間,他看到了,被弄斷的那一支毛筆,其中上面的毛不僅僅是炸毛了,還是飛了一半,遍地都是黑色的墨汁。

尹川城快步回到了房間,就拿了防盜窗的鑰匙,開啟了防盜窗,直接跳到了一樓的雨臺上。

陸雨凝看到他蹲在那裡,用顫抖的雙手,把那個折斷的毛筆,輕輕的捧了起來,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滿了惋惜與不忍。

陸雨凝藉著飄窗也爬了過去,他看著蹲在地上的尹川城,尤其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他不發火,他很安靜,安靜的讓陸雨凝看著,也跟著心疼。

她知道是自已做錯了事,她不該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去拿人家家裡的毛筆。更不該一意孤行,還把他的毛筆,給弄成這樣?

想他尹川城能單獨弄出一個書房,房間裡不僅有各種各樣的宣紙,還有這麼多懸掛的毛筆。這樣看,他就是講究的文人。

而她,卻未經人同意,把人家的毛筆都給栓起來,戳了林耀的腦袋,大半夜的不睡覺,跟林耀幹架。

陸雨凝越想越覺得慚愧:“尹大哥,對不起啊,這支毛筆對你,是不是很重要?”

這個時候,劉忠心和林耀都起來了,昨晚窗戶上的黑墨汁,沒有擦完,林耀不想要黑窗戶。於是,他跟劉忠心兩個人都拿著抹布過去了,就看到蹲在地上的尹川城,還有站在一旁的陸雨凝。

尹川城則是蹲在那裡,弄他的炸毛毛筆,還有折斷的筆桿子。

“這是我祖爺爺留下來的!”一句話 ,瞬間把陸雨凝給打回原型。讓她不由得低下了頭,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不拿這一支了,要不是看到筆桿子粗,適合打人,她不會這樣的。

尹川城握著被摧殘不成樣子的毛筆,滿是傷心,“這支毛筆,是用狐狸毛做主,兔毛為副,工藝複雜。小凝,你看到這個筆桿上的花紋,這邊是弧紋線和渦紋的結合。

只有運用好這支毛筆,才可以寫出‘尖,圓,齊,健’四種品德,筆頭尖,避風在蘸墨後則圓潤。

我爺爺曾經說過,一支毛筆,是我們尹家世家背後的榮辱。所謂一紙江山一筆城,小凝,你懂嗎?”

陸雨凝只是個編輯,她自認為自已很了不起,與其他女性相比,她是認字又讀書,還會寫毛筆字。然而,她卻不像是尹川城這麼精,人家是行家。

林耀從窗戶跳了下去,看到尹川城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收拾著地上,那些毛筆的‘屍體’。

這下,他看了陸雨凝一眼,她十分的愧疚。

尹川城又撿起了旁邊的那些毛筆,他用手輕輕撫摸著那些毛筆,“這是兼毫,這是狼毫,這是紫豪,這是羊毫……”

陸雨凝一毫也不懂,她呆愣愣的看著尹川城。

忽然,一滴淚落了下來,可見尹川城是真心疼了。

林耀手裡拎著抹布,對著尹川城問了一句:“這些也是你祖爺爺留給你的?”

尹川城無力的搖了搖頭,陸雨凝看到他這個反應,她鬆了一口氣,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輕鬆了幾分:“不是你祖爺爺留給你的就好,我可以……”

“是我太祖爺留給我的!!”

陸雨凝:“!!!”她聽聞這話,差點沒嘎過去。

得!賠不起了。

這會兒,她怎麼忽然覺得,還是靠著林耀近點,比較踏實呢?至少,他們林家除了他,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那……尹大哥,你算算有多少錢,我照價賠償好了。”她現在也沒什麼其他辦法了。

林耀想了陸雨凝一夜,今天又看到了這一幕,“筆是我弄斷的,我來賠!”

陸雨凝:“不是不是,是我不知道,就把你的筆捆起來,弄林耀的,所以,我來賠!”

此時,尹川城家裡的電話,不停的響了起來。卻沒人接,尹川城則是在這邊,一支一支的撿著他的毛筆。

陸雨凝抬眸,看了站在旁邊的林耀一眼,她瞬間覺得自已根本不是什麼高雅之人。於是,她把腦袋往林耀這邊一湊,不知道是不是潛在默契?林耀同時,也把自已的腦袋湊了過去。

陸雨凝小聲的說道:“古董筆肯定很值錢,我們倆完蛋了。”

林耀眨了眨眼,同樣小聲的回道:“我回頭上街買,找雕刻木匠,按照上面的圖案,給他畫一個。”

陸雨凝用小手擋住了嘴,跟小學生辦錯事一樣的,她這會兒跟林耀站同一條線上,“你沒聽說嘛,那毛筆的毛是用狐狸毛為主,兔毛為副。上哪兒給他弄狐狸毛去?”

林耀看著蹲在那邊,傷心的尹川城,他還捂著眼睛,似乎落淚了。

林耀湊近陸雨凝,小聲回道:“依我看:鄉下王大嫂家的狗毛,跟那狐狸毛差不多。而且,是白狗沒有一點雜毛,我給他薅點狗毛過來,糊弄糊弄他。”

陸雨凝覺得林耀說的,有道理。這動物毛,應該都差不多。反正,她也不研究這個。於是,她小聲詢問:“那兔毛呢?”

林耀繼續說:“我去逮只野貓,薅貓毛冒充兔毛,把毛筆給他弄好,騙騙他。”

陸雨凝聽聞這話,她立馬對著林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高手!”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未世:坐著火車打喪屍

若亦非

實力至上主義的教室之絕對掌控

寒風細雪

滿院梨花香

緋若兮

深海淺擱

易大飛

這個小職員有些飄

小孫

讀心前,我以為我拿的團厭劇本

花花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