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整個鄴州有超過三百家娛樂場所,我認識其中不少老闆,鄴州以外的我也認識。”

“如果我們兩家合夥做這個品牌的話,我可以讓手裡的四個酒廠,火力全開,24小時三班倒,馬不停蹄地生產遜尼迪,半年以內保證打通周邊幾個州省。”

“你想要多少?”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廟堂蠅營,皆為名來。

裴景廣這麼上杆子找他,為利,也為名。

不要太小看了遜尼迪的前景。

“嘿嘿,我要的也不多。”

裴景廣伸出一巴掌,放在鄭謙的面前。

“五成?”

裴景廣壞笑了一下。

“裴老闆在這兒跟我鬧笑話呢?”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也可以做啊。”

專利是我的,技術是我的,品牌也是我的,你有幾個酒廠,張口就敢要五成?

乾脆去搶好了!

“鄭總,您有所不知啊。”

“我的銷售渠道是非常廣的,比您想象的要廣。”

“我既然敢要五成,肯定會出五成的力,您說是不是?”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能出什麼力?”

“首先,鄴州的三百多家娛樂場所,基本上都是崔家,潘家,左家開的,我跟他們的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只要我推,他們立馬訂貨。”

“其次,整個鄴州,只有四家酒廠,全都在我的名下。”

“最後,您要是沒有我,就算再好的酒,也做不起來呀哈哈哈。”

裴景廣這句話是笑著說的,可其中又有很大威脅的成分。

見他如此自信,鄭謙一下子就懂了。

合著裴景廣還是個關係戶啊。

“威脅我?”鄭謙冷冷地瞥著裴景廣。

“沒有沒有沒有,鄭總,您是千鶴集團董事長,身價十幾億,誰敢威脅您吶。”裴景廣連忙解釋。

他只是想讓鄭謙明白明白,跟他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要五成,不算多。

別人還有求著給他送錢,裴景廣都沒有答應做的。

“這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做。”鄭謙冷冷道。

建立一個酒廠而已,非常簡單,只需要招點師傅,進幾臺極其,就可以開工了,能有多難?

裴景廣此時嘿嘿一笑:“鄭總,您對於鄴州恐怕還不是那麼瞭解啊,我來給您解釋一下吧。”

鄴州的法規有一些特殊,州內只發行了四張酒廠的運營證,也就是說,就算你建立了酒廠,沒有運營證,照樣不能開工。

裴景廣的意思是,這四張運營證都在他的手裡,已經形成了壟斷的狀態。

“我知道您有實力,但如果有我的幫助,遜尼迪推廣起來會更加的迅速。”

鄭謙搖了搖頭,果斷地拒絕了裴景廣。

“裴老闆,你難道就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酒香不怕巷子深。”

“你既然能主動來找到我,說明你對於遜尼迪是很認可的,就連你這個酒廠老闆都這麼認可,那到時候還不是多少人來求著我合作麼?”

“而且啊,你這個名字比較晦氣。”

“裴景廣,賠精光。”

“你看我,鄭謙,掙錢。”

“我要是跟你合作,還不得賠死啊,算了算了,夏秘書送客吧!”

裴景廣一聽這話,被氣的嘴都歪了。

tmd,名字怎麼了?

又不是他起的這個名字。

“行啊,既然鄭總這麼自信,那到時候看誰敢跟你合作。”

“我等著你上門求我!”

裴景廣說完之後,氣沖沖地離開了現場。

工廠確實是一個讓鄭謙頭疼的問題,若不是裴景廣提醒他,鄭謙還真的忘了鄴州有這麼一條法規。

主要不是名字晦氣的問題,而是裴景廣要的價格實在是有點高。

一開口就朝他要5成,憑什麼?

如果裴景廣願意給他代工,那麼給他2成利潤,也沒有什麼,畢竟機器一轉就是要花錢的。

除了5成太高以外,鄭謙還有一個想法。

遜尼迪他花了那麼大價錢,出了這麼多力才做成了專利,以後就算是沒辦法遠銷海外,至少在年輕人的消費當中佔有一席之地。

如果往長遠了看,哪個酒商沒有自己的工廠?

畢竟是要成立一個國際品牌,酒廠還是要有的,只是鄴州四張許可證都在裴景廣的手裡,還真的有點麻煩。

不過,鄭謙不急著大面積推廣,目前他只需要給紅色薔薇,以及崔家的酒吧供貨。

馬代的產出一週停靠兩次碼頭,完全可以滿足需求。

……

幾天後

雙流街。

舒米勒咖啡廳。

兩位打扮精緻的女人,坐在店裡的角落。

一個打扮精緻,一個略施粉黛。

前者成熟中透露著高雅,後者清純不失撫媚。

只是,路珊珊的眉宇之間,掛著濃濃的憂愁,臉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給人一副冰山女總裁的感覺。

她的表情,跟霍木妍興高采烈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珊珊,你到底什麼事啊?”

“咱們都是好姐妹,沒什麼不能說的。”

霍木妍前些天就看出了路珊珊心裡有事兒,只是當時路珊珊不願意說,所以霍木妍也就沒有多問。

今天路珊珊又約她出來,說是有件事情想要她幫忙想想辦法看看該怎麼辦。

路珊珊這心裡非常苦啊,她委屈地想哭。

誰能想到,鄭謙一個電話,就讓千鶴集團撤資了。

她接連給鄭謙發了好幾天的訊息,都沒有得到回覆。

路珊珊去千鶴集團找鄭謙,也沒有任何人接待她,問鄭謙去哪裡了,說是出差去了。

再問什麼時候回來,就沒有人告訴她了。

路珊珊現在感覺,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找霍木妍過來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給她支個招。

“唉,還不是因為家裡公司的事情。”路珊珊把家裡遭到的困難,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霍木妍。

“我找到我那個大學同學,從千鶴集團拉了一筆投資,可千鶴集團要51%的股份,拿走了公司的控制權,我媽心懷不滿,晚上吃飯的時候直接跟我那個同學懟起來了。”

“結果人家撤資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鄭謙在千鶴集團權力小,地位低,但人家畢竟是董事之一,自己人。

鄭謙可能沒有辦法完全拍板融資專案,但絕對有能力說服集團撤資,畢竟就是可有可無的一次融資方案。

霍木妍聽完,大概就瞭解了是怎麼個情況。

“你要這麼說,那阿姨的情緒確實沒有控制好,如果不願意讓人拿走控制權,完全可以不籤呀,在飯桌上跟人家鬧什麼。”

“是不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大學同學啊?”霍木妍問道。

路珊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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