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都沙口街。

這裡是渾都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也是塔萊炎人活動最多的地方,這裡的建築也極具炎國特色,古色古香的房屋鱗次櫛比。

位於中心位置的銀海酒店此時熱鬧非凡,整條街都鋪滿了紅色地毯,兩側的店鋪也都喜氣洋洋地貼滿了喜字。

今天是羅家掌權人羅維諾大喜之日,塔萊不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前來觀禮,算是給足了羅家的臉面。

羅家前任當家羅東,是炎國迎港人,上個世紀來到塔萊,建立了大悲門,是當時塔萊最大的幫派之一,與周家的血剎堂一南一北,統治著塔萊整個地下勢力。

但這一平衡卻在二十年前被一個男人打破了,那個男人正是當時的周家掌權人——周齊梟。

周齊梟就是個瘋子,憑著自己的武裝軍,他在位期間不擇手段地擴充地盤,全盛時期,所有人都避其鋒芒,羅家也只敢躲在自己的大本營,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此時酒店一樓大廳,新郎新娘站在臺上,新郎拿著話筒正在致辭。

“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中午好。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前來參加羅某的婚禮。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說到這兒,男人溫柔地看向身邊的新娘,然後繼續道,“因為我娶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廳內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裡面夾雜著幾道不和諧的聲音。

“這麼說的話,那羅當家最重要的日子可不少啊。”

畢竟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娶妻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的時候也說是最愛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四個比起來,最愛哪一個。”

“行了行了,小聲點兒,別被有心人聽到,給你捅到羅爺面前。”

“知道了,說起來怎麼沒看到周家人來?”

“周家那個少主不是沒在塔萊嗎?”

“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回來了,司琿親自去接的。”

這邊話音剛落,大門便被人從外面踹開了,一道懶洋洋的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呀,挺熱鬧啊。”

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臺上的羅維諾蹙眉看向大門口,只見一個嬌小的女人一身黑裙走在前面,肩上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精緻美麗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她步伐緩慢,但周身氣勢卻不容小覷。

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身型高大的男人,不少人都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心裡暗暗震驚。

周家人來了,這下可算是有好戲看了。不過,這個女人是誰?也沒聽說周家有這號人啊。

沒人敢輕視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單憑她敢砸場子這一點,就能看出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而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也讓原本喜慶的氛圍變得緊繃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周南書毫不見外地在主賓席上坐下,一手撐著頭,看向臺上的新郎:“我今個不請自來,羅叔不會不樂意吧。”

她雖然在笑,但羅維諾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寒意。

他沒見過周齊梟的孩子,但眼前的女人無論是樣貌還是周身的氣勢,都和那個瘋子很像。

他不意外他派出的人沒能得手,本來他也只是想試試這位少主的深淺,但令他沒想到的是——

竟然不是“侄子”,而是“侄女”。

也難怪周齊梟把這個孩子保護得這麼好,原來是個女兒。外界只知道他有個孩子,卻不知是男是女。

羅維諾笑著說:“這是哪兒的話,大侄女能來參加羅叔的婚禮,羅叔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高興呢。”

“那就好。”說到這兒,周南書頓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到臺上,特意提高了音量,“忘了向大家自我介紹了,鄙人周南書,周齊梟之女,周家現任掌權人,還請各位以後多多指教,若是晚輩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得勞煩各位指出來。”

不少人紛紛睜大眼睛,顯然被這個訊息震得不輕,沒有一個人敢接她的話。

說完,周南書走到新娘面前,禮貌地說:“美麗的女士你好,祝你新婚快樂。”

新娘還有些搞不清狀況:“謝、謝謝。”

然而下一秒,她便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

她漂亮的臉上被刀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鮮血如雨滴般滴落在她潔白的婚紗上,很快裙襬上便多了許多梅花。

周南書手裡拿著一把剔骨刀,她將刀刃用自己的裙襬擦了擦。

眾人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

她的動作太快了,沒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就連站在新娘旁邊的羅維諾也是在妻子尖叫後才反應過來,他攬過妻子的肩膀,低聲安慰,接著他抬起頭,憤怒地看向周南書。

“你究竟想幹什麼!”他怒聲呵斥。

周南書轉著手中的刀,不緊不慢地走向他:“羅叔,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羅維諾臉色微變,顯然是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他態度軟和了下來:“叔只是想接你來參加叔的婚禮,是手下人理解錯了意思,沒傷到你吧。”

周南書嗤笑一聲。

這人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她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聽這種廢話的。

她收起笑容,直接將剔骨刀插進男人的肩膀,她湊到男人的耳邊輕聲說:“琿叔肩膀中了一槍,我廢你一條胳膊,很公平,對吧。”

說著,她握著刀用力地往下劃,硬生生破開了男人整條胳膊,並挑斷了他的手筋。

不是男人不想動,而是他的後腦此時正被一把黑洞洞的槍指著。

誰也沒看見杜亞修是什麼時候上臺的,又是在什麼時候拿槍指著羅維諾的。

羅維諾忍著痛,雙目猩紅,咬牙切齒地對著眼前的女人說:“周南書!你真當你是你老子呢?別太囂張,否則叔不介意教你如何做人!”

周南書沒理會他的叫囂,她將剔骨刀隨意地插在臺上,走下臺,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接著舉起酒杯,笑眯眯地說:“新婚快樂。”

酒杯傾斜,杯子裡的液體緩緩倒在了地上。

羅維諾額間青筋暴起,然兒失血過多令他有些迷糊,他有些站不穩,晃晃悠悠地倒在新娘的身上。

新娘早就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又被男人這一砸,人立刻暈了過去。

周南書頓時覺得沒意思了,她向杜亞修使了個眼色,向門口走去,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不想讓他死,就趕緊把人送醫院吧。”

人群瞬間騷動起來,有幫忙叫救護車的;也有不想再摻和這事,直接離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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