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舉報
兩輛黑色轎車在公路上疾馳。
坐在副駕的少年轉頭看向後座的男人,興奮地說:“琿哥,我們是去接少主嗎?”
司琿抬眸看向他:“不是。”
“啊?不是啊。”少年眼裡滿是失望,整個人都蔫了。
見他這樣,男人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我們執行完這個任務,就去與少主匯合。”
少年眼睛一亮:“真的嗎?”
司琿點了點頭。
“那我們是去執行什麼任務啊?”
男人淡淡地說:“去給蘇市長送點兒禮物。”
金海會所,同一間包廂。
“不,你不要過來!”
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在地上爬著,試圖逃離這裡。
然而下一瞬,只聽“咔嚓”一聲,他的一條腿就被人踩折了。
“啊!!!!”
男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包廂。
然而下手的人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他拉過男人的胳膊,直接將手中的針管插到其胳膊上,並緩慢地將裡面的液體推了進去。
“沈罄!你不得好死!爸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男人自知無法躲過,狠狠地瞪著坐在沙發上的沈罄。
“嘖,三哥,你還不知道吧,老頭子他,已經去陪我媽和大哥了。”
昏暗的燈光打在沈罄那張俊臉上,讓他多了幾分邪氣。
“什麼?!”沈禮眼睛瞪得更大了,接著他開始渾身抽搐,眼睛逐漸變得迷離。
見狀,沈罄朝付辛擺了擺手,示意鬆開他。
付辛立刻收回手,將注射器放回箱子裡,然後站到了沈罄旁邊。
坐在沈罄身旁的沈斯宸突然覺得有些無趣,站起身,對他說:“小叔,我出去透透氣。”
“嗯。”
這時,張萍拿著一個檔案袋走到門口,剛要開啟門,門卻從裡面被開啟了,正好與要出去的沈斯宸迎面相撞。
她一愣,而沈斯宸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就從她身側出去了。
她走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她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地繞過男人,走到了沈罄面前。
“這是你要的東西。”可儘管她極力剋制,聲音還是有點發抖。
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她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是什麼情況,她在電視裡見過。
那分明是吸食毒品後發作的模樣!
男人接過張萍遞給他的檔案,開啟抽出裡面的紙,看了一眼後,隨手遞給了一旁的付辛。
“去吧。”
“是。”
付辛接過,便出去了。
“我可以走了吧。”張萍問道。
她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然。”男人笑著說。
等女人離開,沈罄戴上了一次性手套,走到沈禮身旁,然後蹲下,從他兜兒裡摸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舉報電話。
“喂,你好。我要舉報,金海會館516包廂有人吸毒。”
廢舊倉庫。
“起來吧。”周南書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男人正保持著將頭埋在她肩頸處的動作,聽見她的話,這才起身,語氣中透露著幾分期待:“怎麼樣,周南書,小爺我演技不錯吧。”
周南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解開。”
“知道了。”
謝野牧用匕首劃開她身上的繩子。
周南書站起身,將身上的繩子抖落乾淨,問他:“人準備好了嗎?”
“那肯定啊。”說完,男人向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刻會意,從一個角落裡拖出了一具女屍。
謝野牧解釋說:“這個女人是今早在場子裡不堪受辱撞死的,年齡、身形都與你相仿,裙子也是和你這件一樣,我也讓人給撕爛了,只要將臉毀了絕對能以假亂真,反正你沒有血親,他們想驗DNA也驗不了。”
突然他又補充問:“你用過的東西都處理乾淨了吧。”
“嗯,我讓韓叔去處理了。”
突然,周南書抬起手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醜死了。”
面具下是精緻雋秀的少年面容,此時少年臉上滿是委屈,吐槽道:“你以為我想啊,我若是以這張臉出去辦事,哪兒鎮得住場子。”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實際上,謝野牧比周南書還要年長一歲,奈何卻長了一張娃娃臉。
“那我這張臉震得住?”周南書白了他一眼,隨手將面具丟在他懷裡。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謝野牧幽幽說道:“咱倆情況又不一樣,你老子那威立得誰敢對你有意見,而且你還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周南書沒有說話,而是向倉庫的後門走去。
“你等等我啊。”男人大步跟了上去,還不忘轉頭對之前拖拽周南書的那個大漢說,“衛信,趕緊動手。”
“是。”
衛信立刻拿起一旁的汽油灑在了女屍的上,其餘小弟見狀也連忙幫忙。
有個小弟小聲問道:“信哥,那個女人和老大認識?”
他當時還納悶兒為什麼要準備這具女屍,原來是用來金蟬脫殼的。
“嗯,那位小時候救過老大,是老大的恩人。”
也是朋友。
衛信跟著謝野牧的時間最久,是從塔萊跟著謝野牧回來的,因此他也清楚周南書的身份。
曾經琻三角地區最大的毒梟——周齊梟的獨女。
小弟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察覺到衛信對周南書的稱呼有些不同,立刻意識到她的身份不一般,而且還是老大的恩人,於是放下了再打探的想法。
當林灼帶著人趕到,開啟倉庫的大門後,看到的便是一具燒燬的屍體。
他一邊指揮人去滅火,一邊打電話給時墨。
然而電話被接通後,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告知時墨這個訊息。
電話另一邊,男人遲遲見他不說話,問他:“怎麼了?人救出來了沒有。”
他做了兩手準備,他先進去交換人質,若林灼看見他只帶出了一個人,就由林灼帶人去救另一個。
這時間差前後不超過十分鐘,也正因如此,他才在聽見那些聲音的時候無動於衷。
然而誰能想到,就這十分鐘,卻出現瞭如此大的疏漏。
林灼的沉默讓時墨有些著急了,他又問了一遍:“林灼,人救出來沒有?”
不會的,她不會出事的。
男人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終於,林灼開口了:“時總,少夫人她,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墨手下意識一鬆,手機滑落到車門與車座的縫隙之中。
而他身側的蘇桐卻笑了。
太好了,那個礙眼的女人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