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莫筱雅螢幕上赫然是與周南書的微信對話方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綠色的訊息條,並且數量還在以三秒一條的速度增加著。

【周南書,你怎麼那麼窩囊!】

【都讓人欺負上家門了!】

【被欺負了不知道和我們說嗎?!】

【周南書,你別給我裝死!】

【趕緊給我回話!】

【我今天看見那個女人的臉我就想吐,長著一張白蓮花的臉,矯揉造作,時墨是瞎了嗎?】

【她哪裡比得上你?】

【不就是有個好身世,有個市長爹嗎?】

【她還好意思說你是小三,你倆結婚又不是你要的。】

【明明你在他倆談戀愛後就躲到國外了,要不是因為結婚你也不會放棄你的學業。】

【明明你都拿到赫莫斯的offer了,都被時墨那個王八蛋給破壞了!】

江城人都知道周南書愛了時墨十年,卻也知道,她在時墨有女朋友後,去了異國他鄉。

是因為時老爺子的遺願才回來與時墨結婚,婚後她盡職盡責地做一個好妻子,卻也沒能換來時墨的一點青睞,因為他的溫柔全給了別的女人。

【周南書,你在哪兒?】

【我和時垚去找你。】

“筱雅姐,周南書一條都沒回你啊。”時垚在莫筱雅旁邊坐下,摸出兜兒裡的打火機,拿在手裡把玩。

“沒有。”瞥了一眼時垚,莫筱雅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小小年紀不學好,還學會抽菸了?”

“嘶~”時垚捂住頭,委屈道,“我沒有,我就是買來耍帥的。”

莫筱雅輕“嘖”了一聲:“一小破孩兒還知道耍帥呢啊。”

“什麼小破孩兒,我都十三了!不小了!”時垚大聲爭辯道。

莫筱雅沒有說話,看了他一眼,眼裡的含義不言而喻。

就在這時,莫筱雅的手機響了。

莫筱雅拿起手機,看清來電人,眼神亮了,連忙接起電話,沒等另一邊說話,嘴巴開始輸出:“周南書你死哪兒去了?給你打電話不接,發微信也不回,掉山溝溝裡了啊?”

另一邊,周南書拿開身上某個男人不老實的手,起身說道:“我手機剛才沒電了,現在借住在朋友家。”

莫筱雅翻了個白眼:“你當我信啊,是不是又偷偷躲在哪兒哭了?還借住在朋友家,你在這邊哪兒還有朋友?”

說到這兒,莫筱雅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

周南書良久都沒有說話,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飛鴿,不知過了多久才輕聲說道:“筱雅,後日便是一週年了吧。”

“是。”

十二月十四日,是師飛羽的忌日。

師飛羽是莫筱雅和周南書的高中同學,當時周南書與師飛羽是同桌,而莫筱雅則坐在周南書的後面。

那時的莫筱雅依舊不喜歡周南書,還帶著其他女生孤立她,但因為父親的囑咐,莫筱雅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那時的她還不懂,明明周南書搶走了外公對她的寵愛,媽媽也不喜歡周南書,經常叫她野丫頭,為什麼爸爸和爺爺還要讓她與周南書搞好關係。

加上當時恰好是叛逆期,她非要和他們對著幹,就是要欺負周南書。

剛開始她還興致勃勃,但當她發現周南書就是個軟包子,無論怎麼欺負也默不作聲,不反抗,也不告狀,漸漸她就喪失了興趣。

她不再去找周南書的麻煩,卻也冷眼旁觀別的女生欺負她。

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高三上學期,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

莫筱雅是學小提琴的,她的文化課並不好,所以打算走藝考。

藝考前一天,莫筱雅在學校練習到了很晚。

教學樓內的燈幾乎都滅了,只有零星一兩個教室還亮著燈,她看了眼自己班級的位置,果不其然,燈,亮著。

她收回視線,往校門口走去。

因此也沒能看見,在她轉身的那一瞬,她注視過的那間教室的燈,滅了。

莫筱雅按往常的路線回家,說是家,其實是她在學校附近住的房子。

她不太想回家忍受父母的爭吵,又不想在學校住宿舍,於是讓爺爺在學校旁邊給她買了個房子。

拐進她往常抄近路的小巷,卻看到了四五個混混,攔住了去路。

看見莫筱雅,混混們圍了上來。

“你就是莫筱雅?”領頭的混混將手中的棒球棒拄在地上。

莫筱雅表情有些凝重:“你們想幹什麼?”

“放心,我們只是想留下你的手罷了。”領頭混混回答道。

話音落下,所有混混抄起手中的棒球棍向莫筱雅攻了過來。

莫筱雅也不是吃素的,她從小就跟爺爺訓練,一身武力不比男生差。

她一腳踹飛了最前的一個混混,撿起地上被扔下的棒球棒,迎了上去。

然而,莫筱雅畢竟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子,終歸體力跟不上,眼看著棒子狠狠的朝自己的右臂揮去,卻沒有力氣移動一點。

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後面竄了出來,她抱住莫筱雅,轉身,後背被狠狠砸中。

周南書悶哼一聲,眼睛慢慢閉上,身體也慢慢滑了下去。

莫筱雅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遠處傳來警鳴聲,混混們紛紛扔下棒球棒跑了。

莫筱雅回過神,連忙抱住周南書,聲音都在顫抖:“周南書!周南書!你快醒醒!”

等到少年帶著警察們趕到現場,只見一個少女抱著另一個少女嘶喊痛哭。

醫院,手術室外。

莫筱雅和師飛羽坐在椅子上。

師飛羽見她衣服不少地方有棍棒的痕跡,應該也被打傷了,於是關心道:“莫筱雅,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傷?”

莫筱雅一直盯著手術室的大門,聲音有些啞:“不用。”

師飛羽也沒有再勸,喃喃自語:“若是讓她去找警察好了,明明讓她在原地等著我的,為什麼要過去。”

“笨蛋。”

聞聲,師飛羽看向莫筱雅,少女白淨的臉上滿是淚痕。

這時,時家人到了。

時佳快步上前,見女兒哭成這樣,還以為傷得很重,她連忙問道:“筱雅,你傷哪兒了?怎麼不去處理傷啊?”

女人眼裡滿是心疼。

莫筱雅抱住時佳的脖子,將頭靠在母親的肩上,放聲大哭:“媽媽,周南書、周南書不會醒不過來吧?”

時老爺子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這件事的始末,來的路上他已經瞭解清楚了,雖然周南書確實是被莫筱雅連累的,但說到底這件事也不是莫筱雅的錯,她也是受害者。

一旁的時墨,面無表情地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漆黑的眼眸裡翻湧著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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