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從我九歲起,我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周南書薄唇輕啟,視線卻未曾從電視螢幕上移開。

蘇妙妙一怔:“為什麼?”

隨即想到她在江城的身份,時家養女,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是她這樣的身份,又為何會到江城?

“坐。”周南書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周南書有些無奈,蘇妙妙為什麼總喜歡站著,每次都要她說,是看不到沙發嗎?

於是她補充道:“以後別總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兒,又不是沒有你坐的地方。”

蘇妙妙剛坐下,聽見這話,變得坐立不安,她小聲說:“我不敢。”

她認為她和周南書的關係並不對等,她的生死全在周南書的一念之間。更何況,她當初囂張跋扈,仗著蘇桐有時墨的寵愛,沒少拿這事嘲諷她,她哪裡還敢自作主張地坐下。

這次周南書終於拿正眼看向她,卻是問:“我長得很可怕?”

蘇妙妙搖了搖頭。

“那我打罵威脅你了?”

蘇妙妙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頭。

見周南書冷著張臉不說話,蘇妙妙解釋說:“你有拿毒品威脅我,但又救了我。”

聞言,周南書笑了:“你還知道那是毒品呢,行,還不傻。”

蘇妙妙縮了縮脖子,悶聲道:“我在這邊的街上看到過類似的東西。”

由此可見,塔萊對於毒品的管控是多麼的放縱。可這是政府不想管嗎?不,而是他們管不了。

在塔萊,毒品的產業鏈已經極為成熟,其發展歷史已有近百年了,各大毒梟身後都有著各方勢力的支援,關係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

“你不用害怕,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拿以前那些事說事,但若是你以後還蠢到被人利用,那我也不介意浪費一顆子彈。”周南書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她哪裡會不知道蘇妙妙擔心害怕的是什麼,無非是覺得她以前欺負過自己,擔心自己會因此報復她。

殊不知,在周南書眼裡,她和一個跳樑小醜沒什麼區別。

回想起她昨天開槍殺人冷酷的模樣,蘇妙妙頓時面無血色,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我父親的仇人很多,父親死後若是我還待在塔萊,估計早就沒命了。”

即使她的心智成熟,遠高於同齡人,但畢竟只是個九歲的孩子。

雖然周南書沒再看她,而是在看電視上的新聞,但蘇妙妙聽明白了,她是在向她解釋她為何會去江城。

蘇妙妙問道:“那你的媽媽呢?”

提到媽媽,她神色暗了暗,她想到了張萍,她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不是張萍的女兒。

媽媽?

周南書盤佛珠的手指一頓,這個詞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她沒見過她的媽媽,甚至從未有人對她提過這個人,好像所有人都預設她沒有媽媽一樣。

“我沒見過她。”

“啊?”蘇妙妙面露不解。

“我只有爸爸,沒有媽媽。”

對於周南書來講,有沒有媽媽並不重要。

她轉移話題道:“好了,說說你吧。告訴我,你真的不在意被強姦這件事嗎?”

周南書說的直白,但這兩個字也深深刺痛了蘇妙妙的心。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就那樣沒了,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毫無尊嚴可言,叫她如何能不在意?

有那麼一瞬,她甚至想過死。

見她這副模樣,周南書還有什麼不明白。

“對於部分人來講,貞潔這個東西,她們看得很重,其中一些人甚至有些病態地看不起任何一個婚前失身之人,無論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而失身。你覺得,這對嗎?”

面對周南書的突然提問,蘇妙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我、我不知道。”

在她心裡,這種事情應該是互相喜歡的人才可以做。

周南書嘆了口氣,感覺有些頭疼,被氣的。

她繼續道:“對於我來講,身體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只要不死,任何東西都可以捨棄。尊嚴也好,身體也罷,但你要記住一點,你所忍辱的,終歸會有一天加倍還給那個人。不要被世俗的貞潔觀念所束縛,否則他人的言論只會成為桎梏你的枷鎖。而這些只佔你人生很小的一部分,你還年輕,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難道連你自己都要輕視自己嗎?如果是這樣,那你還指望誰能看得起你。”

蘇妙妙被她的話震住了,久久沒有回應。

周南書懶懶地往沙發上一靠,看向電視。

她知道,她這幾句話對於蘇妙妙這個從小被嬌養的小姑娘來講,心靈會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她願意給她時間來消化。

此時,電視里正在播放著一條新聞。

【12月20號,北部地區多地爆發激烈戰事,戈巖破城在即,政府軍大將溫敏發言:我軍將繼續推進,且有信心在31號前結束戰事,收復戈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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