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蕭寧見人都走完了,對著寧昌吉喊道:“前輩。”
寧昌吉一聽,立馬炸毛,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蕭寧的額頭:“都說了幾遍了,我是你大哥,別亂了輩分。”
說著也不等蕭寧反駁便帶著蕭寧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院子裡面。
院子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悠閒的哼著歌。
寧昌吉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喊道:“父親。”
搖椅上的人,睜開眼睛,看著自家兒子身邊站著的人後,不由得花了眼睛,難道自已大限將至,自已好像看見自家小妹了。
寧昌吉看著自家老爹那目不轉睛的樣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寧遠山沒好氣的一把打掉面前晃動的手,轉而面對蕭寧面帶笑容的招了招手。
蕭寧走了過去:“晚輩見過寧家主。”
寧遠山看著眼前的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好好,來來來坐。”
寧昌吉連忙在旁邊搬來了凳子。
蕭寧朝著寧昌吉道謝後坐下,寧遠山拉著蕭寧的手,他一直沒有感受到蕭寧的修為波動,這一拉才發現他連氣海都碎了。
寧遠山不知道蕭寧在外面究竟吃了多少苦,對著面前這個和自家妹子長得八分相似的臉,更加心痛了。
寧遠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慢慢的講述著寧遠安的舊事。
寧遠山:“她不僅是我的妹妹更是我寧家的驕傲,她從來都向往自由,沒什麼能困在她…………。”
隨著寧遠山的話慢慢的傳入蕭寧的耳朵,蕭寧漸漸的將她和自已記憶裡的孃親重合到了一起,那麼驕傲的孃親怎麼會困在皇宮中。
寧遠山:“後來她離開了寧家。”
蕭寧:“是和我爹一起嗎?”
寧遠山點了點頭:“蕭闖,我記得他,一個毛頭小子,當年他還不是太子,和小妹相遇就這樣糾纏了幾年,那時我們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知道了,我是斷不會讓他活著離開太庸城。”
蕭寧感受到了寧遠山雙眼瀰漫出來的殺氣,想來這矛盾十分的深了。
寧遠山繼續說道:“眼看著他倆感情越來越好,我派人調查後,知道了她的身份,我全力阻攔,告訴小妹蕭闖有孩子有妻子,或許是小妹前幾十年都過得太過於順利,不論幹什麼都是一行中的翹楚,也或許是他們那時感情正好,總認為所謂的愛情能抵萬難。”
蕭寧:“後來了。”
寧遠山抬頭看了看天空“後來,小妹為了所謂的愛情離開了寧家,我不放心便派人跟著,就這樣知道了小妹隨著蕭闖進了宮,那時我也是賭氣,恨鐵不成鋼便撤回了暗衛,誰知道就這樣我便再未見過她了。”
說到這裡寧遠山紅了眼眶“我答應過爹孃要照顧好小妹,她還笑對於這些情愛沒有判斷能力,我不該賭氣,我當時就該一劍殺了蕭闖那雜碎。”
蕭寧看著眼前這個紅了眼眶的老人,也是於心不忍,這些過往他從來沒有聽過,難怪母親經常抱著他看向天空,他剛踏入修煉時對強者都有著敬畏之心,母親總是抱著他說,還沒有我厲害,小寧不用羨慕別人,那時總以為母親是在說笑,原來都是真的,那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已,母親才甘願留在皇宮中。
寧遠山站起身將蕭寧帶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面烏漆麻黑,什麼都看不見,寧昌吉在後面將火點燃後,蕭寧這才看清房間的佈局。裡面都是女孩子的東西,不似其他女子閨房的乾淨素雅整潔,這個房間花花綠綠,東西也是隨意的擺放,各種小東西看得人眼花繚亂。
抬眼便看見,一把直直的劍掛在牆上。蕭寧看向劍身的時候莫名的心跳加速,他好像已經猜到了。
寧遠山伸出雙手將劍取下後,遞給了蕭寧,認真的說道:“這房間是你母親的,他最喜歡這些小玩意了。這劍是你母親的配劍。”
蕭寧伸出雙手接過劍後,輕輕一拔劍鞘出刃一道劍光閃動。
蕭寧被劍光晃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偏了一下頭,蕭寧回過頭後直接將劍拔出,蕭寧將劍拿在手中,這把劍與其他劍不同,它更長一點,蕭寧拿著垂直手劍尖剛好接觸到地面,蕭寧將劍拿起,看著尖刃上的花紋說道:“頌雅。”
旁邊的寧遠山看著頌雅劍重新出鞘,滿意的點了點頭:“它雖然不是神器,但是也算的上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寶劍。”
蕭寧將劍插回劍鞘後,遞還給蕭遠山。
寧遠山直接用手輕輕推開:“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蕭寧搖了搖頭,一陣苦笑:“我現在就是廢人一個,給我不是浪費嗎?”
寧遠山面色一沉“我寧家子孫怎麼可能是廢人呢?你也不要自暴自棄,這把劍你帶走。”說著直接一揮手,一陣勁風將蕭寧和寧昌吉兩人直接捲到了小院外面。
蕭寧站穩後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再看了一眼自已手裡的頌雅劍,嘆了口氣:“這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反倒是寧昌吉對於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為常,走到蕭寧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爹就是這樣的脾氣要強得狠,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自暴自棄。”
蕭寧禮貌的笑了笑,將手裡的頌雅劍背到了身後。
寧昌吉:“我們寧家子孫出生後,等他們會走路後便會由父母或者長輩帶著尋找打造自已佩劍的材料,找到後等他們長到八九歲的時候,便會有專門的鑄劍大師一同打造,打造後會給自已的佩劍取名字,這樣做為的就是讓他們知道手中所持之劍不僅僅是一把武器,更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但是由於打造出來的效果肯定比不上其他的劍,我們也會為他們尋一把佩劍,所以我們寧家都是雙手用劍。”
蕭寧:“難怪我看寧清辭就是持雙劍,那他手裡的那柄軟劍就是他自已打造的。”
寧昌吉點了點頭:“那臭小子當時不好好學,他那軟劍我是看不上的。”
蕭寧聞言勾了勾唇角:“那我娘鍛造的是哪把。”
寧昌吉:“小姑當時將頌雅留下,帶走了另一把劍。”
蕭寧問道:“那把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