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默不作聲的施久鳴也走過去,他看見花圈上出現裴有華的名字打心眼兒不高興,他一直對裴有華有成見,並且心存芥蒂。

那是由於裴有華是他的情敵,早些年裴有華追求貌美如花的佘青葉追得死去活來,卻不能得手,原因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奪其所愛了。

這個程咬金當然不是外人,而是施久鳴自己。當然要完全說施久鳴奪其所愛,倒有點冤。

問題的關鍵是佘青葉本來就有一點嫌窮愛富的思想。當年在大集體吃大鍋飯,所有的人家都不富,施久鳴家比裴有華強就強在他的父親是老土改根子提拔的大隊書記,有權有勢些,自然佘青葉就傾向了施久鳴,裴有華敗下了情場。

然而他不死心,一直對佘青葉抱有幻想,也一直都在空白著愛情的悽風苦雨的歲月裡,承受著單相思的煎熬。別人再給他介紹物件也不肯,就算由20多歲的愣頭青變成了30多歲的老光棍,好像也心甘情願。

施久鳴聯想到這些事,再看裴有華送的花圈,便有一種噁心的感覺。他還自言自語地說,這下你上吊自殺了,這個花圈就當送給了你自己。

佘青葉活過來,裴有華死了,對於施久鳴來說,潛意識裡湧動著一份得意:現在好了,再沒有人和我爭女人了,也再沒有人因騷擾我的老婆而給我造成威脅或不安全感。

走到籬笆邊的施久鳴,並非僅僅是看有裴有華名字的花圈,而是要消滅花圈,以圖吉利。只見他劃燃一根火柴蹲下來將他最厭惡的這個花圈點燃,然後將丟在籬笆的幾個花圈悉數湊攏,一併引火焚燒。

這會兒,燒起的火花嗶嗶啵啵,像哭又像笑,映照著施久鳴表情複雜的面孔,他轉身離開,並且微微低頭,似乎不想讓別人多看他的樣子。

大隊書記鄭明現在不關心其它事,只關心裴有華的死因。他盯著傳來死訊的那個男人問一陣,沒有問出結果,就帶著大隊幾個幹部一行直接到裴有華所在的4隊,只見禾場北邊一棟瓦屋前圍了許多人。

4隊隊長裴致興聽到狗叫,從人堆裡鑽出來,正好迎上已然走到面前的鄭明,他叫一聲鄭書記,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嚷開屋前圍看的人群,大門口一塊門板上攤著的一具男屍就落入了眼簾。

鄭明盯著裴致興問裴有華的死因,他說裴有華是為殉情而上吊自殺的。還是他喊人一起將吊在一架木梯上的裴有華的屍體解下來,攤在這兒的。

鄭明知道裴有華是一條老光棍,想女人想瘋了,但哪料到他會做出這種傻事呢?又問道,裴有華為哪個女人殉情?

裴致興沒有回答,只說,鄭書記,你跟我走。裴致興把鄭明領進裴有華家的大門,裡面一進是堂屋,他指著靠北牆桌面上的一張紙說,鄭書記,你看看那張紙上寫的內容,就清楚裴有華是為誰殉情的。

哦!死者生前還留下了遺書。鄭明走過去摘起那張紙條看,上面是這樣的寫的——

親愛的佘青葉:

你是我的初戀!我曾經發過誓,要以生命來愛你,不可食言喲!眼下你不幸病故,對於我來說是非常幸運的。生前,我和你不能同床共枕做夫妻。現在你死了,雖然在天有靈,但我想你是寂寞的,那麼就讓我來陪你吧!既然在生做不成夫妻,死後我也要與你在一起做一對鬼夫妻!

哎呀!原來是為佘青葉殉情,可是入了棺的佘青葉又活過來了,你裴有華不是白死了嗎?不值哦!鄭明一邊感嘆,一邊將看過的那份遺書放回桌上。

你說什麼?病死的人還會活過來?裴致興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問道。

入了棺的佘青葉真的活過來了,我們剛從1隊來的,親眼所見。跟過來的一個副書記幫腔。

那就怪了。裴致興邊說邊拾起桌面上那份遺書,徵求鄭明的意見,把它燒了吧?

不行。這是死因的證據,要是公安局派民警來調查,一看這份遺書不就一目瞭然,免得我們解釋。鄭明講出不同意燒的理由。

世人不知,佘青葉還真的死了,她的死當然與被她打死的大白蛇有關。大白蛇的肉身固然被打死了,可它的靈體沒死。大白蛇可有來頭,它已修練500年,成了蛇精,你佘青葉,一個才30多歲的凡間女人能鬥得過它嗎?

所以大白蛇的肉身剛剛死去,它的靈體,也說是蛇靈抑或蛇精就因生嗔恨而施法報復,致使佘青葉染病,直至嗚呼哀哉。

佘青葉一死,蛇靈迅速附體,並將她剛剛死去尚未衰竭的器官施法啟用,因此,開棺活過來的佘青葉,已不是原來的佘青葉了,只是原來的身材面相,她的聲音、神態乃至思想情感等等內在本質的東西都變了,變成了蛇精的行為習慣。

蛇本身是不會說話的,可蛇精卻能夠說話。蛇精乃何物也?這條白蛇精,在未修練成精之前,充其量只能算一般蛇靈,蛇靈是沒有法術的,很普通,可這條白蛇精的過去世並不普通,過去世它不是蛇,是人,是一位膚白俊俏的姑娘,姓白,名淑琴,素常嫻熟琴曲,腹藏詩書,氣質不凡。

其父乃中原大將白虎成,常將令愛並嬌妻帶在軍中看護。

有一年,犬戎國發兵屢犯中原,白虎成受命於朝廷,身披鎧甲率4萬人馬赴邊疆禦敵。

他手下的一員部將,姓郝名傑,驍勇無敵,奉命擊退、打死犬戎兵卒無數,凱旋迴營途中,一陣曼妙幽雅的琵琶聲從黃河邊一艘畫舫裡傳出,煞是好聽。郝傑乃性情中人,立即下馬進入畫舫探視,原來彈琵琶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她身邊還有兩個侍女,雖然都有些顏色,但是都不如她。

白虎成陡生愛慕之心,即示意跟來的隨從用布條將姑娘的眼睛矇住,擄回營中納為寵妾。未料這個彈琴琶的姑娘是頂頭上司白虎成之女,女兒失蹤後,白虎成正派幾撥人馬到處尋找無果。

又聽到訊息說,部將郝傑新納了一個寵妾,有人懷疑就是白虎成的令愛白淑琴。

於是,白虎成親率一隊人馬來到郝傑營寨尋女,哪知心中有鬼的郝傑時時防備,早已從探馬那裡瞭解內情。在這之前,他就帶上軍中心腹一行將白淑琴挾持到一條船上,沿黃河東渡,企圖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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