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從跟隨佛陀遊化靈鷲山的觀世音菩薩說起。當時,觀世音菩薩來到靈鷲山的清靜園林打坐,漸已入定,竟然發現東土國中原地帶一座村莊裡有一個女子,在家裡朝朝暮暮對著自己的雕像頂禮膜拜,併發心今生今世諸惡不作,隨緣作善,求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為她解除災厄。

素具廣大靈感無礙大悲心的觀世音菩薩從禪定中“醒”來,略一掐指,便意識到那女子大難臨頭。遂乘蓮花寶座,從印度的靈鷲山飛向東土國,降落到那座村莊之際,天已黑下來,觀世音菩薩徑直走進那戶人家,近距離觀看那女子朝自己的雕像施跪拜禮,好久都不站起身。

她就是韋小曼,他的丈夫,不明真相,正從窯場出來氣呼呼的,拎著一把斧頭,就要趕回家劈死妻子,以解心頭之恨。

他當天上午暗地跟蹤妻子,目睹她給街上做菜生意的野漢子送饅頭,這令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恨,一對男女之間授受不清的那種“不一般的關係”,似乎在逼著他走向極端。

馬上就面臨殺身之禍的韋小曼還概然不知,神通俱足的觀世音菩薩當然清楚,容不得耽誤,她旋即伸開手掌,上面就現出一隻瞌睡蟲,只輕輕一吹,瞌睡蟲就貼上在韋小曼兩眼之間的人中。她很快來了睡意,遂起身朝臥房走去,脫了鞋,腳未洗,就上床和衣入睡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她感到奇怪,昨夜自己睡覺,怎麼衣服都沒有脫?

又發現每晚必歸屋的丈夫昨夜沒有回家。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大門是開著的,難道自己糊塗了,昨夜大門都沒有關。她慌了,莫非家裡出了賊,有東西被盜,目光四顧,什麼都沒有動,卻讓她非常氣憤了。

原來她天天都膜拜的觀世音菩薩雕像竟然倒在堂屋裡面的牆腳,扶起來時,她發現觀世音菩薩雕像的脖頸處有一塊明顯的像被砍過的裂痕。是誰這麼缺德?竟然向菩薩動刀。真是罪過呀!韋小曼喊出了心裡的焦慮,小心翼翼地將觀世音菩薩雕像移向原來敞亮的位置,像往常一樣跪拜,還不停地自責,菩薩,對不起,韋小曼該死,昨夜不知怎麼犯賊了,我又睡得太沉,沒有保護好您的雕像,請菩薩恕罪。

她忽然站起身,走出湛然寂靜的堂屋自言自語,對了,我夫朱有能不知怎麼的,昨夜沒有回家,我這就到窯場去找他,把家裡發生的情況跟他說說,要他拿錢出來,找雕匠或漆匠,把菩薩雕像脖子上的那條裂痕,想辦法修復完好。

就在這天下午,石牛嶺派出所來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接待他的民警溫碧亮問他是哪裡人,他沒有說,只先報案情,說石牛嶺朱莊一個叫朱有能的窯師昨晚持斧殺妻,現已逃離,正藏身窯場所在山林中的一個廢舊窯洞裡,暫時不敢出來,恐怕天黑了,就會外逃,到時候就很難抓住他。

溫碧亮頗感奇怪,本來應該沏一杯茶款待這老者讓他坐下來好好說的,見他站著神秘兮兮地說些令人疑惑的話,也就來不及禮貌客套。

他開口就問,老人家,你咋瞭解得這麼清楚?好像你跟你所說的那個人一起作案一樣。老者一捋白髯,把手一搖,說這你就不要問了。溫碧亮不高興地皺眉,放大嗓門講,老人家,你來報案,我們作為民警當然要把你的身份問清楚,不但要問清楚,還要作記錄。我馬上叫所裡的小吳來做筆錄,你還得簽字。

說到這裡,溫碧亮從辦公室桌前的座位上站起,衝著門口大聲叫喊小吳——

可當溫碧亮回過頭來看時,那鶴髮童顏的老者卻不見了。這更令他匪夷所思,這個辦公室就一個門口,溫碧亮是盯著門口朝外叫喊小吳的,怎麼沒有看見老者出門,他怎麼就像在房間裡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了呢?難道老者有隱身術?

這時小吳——一個清瘦如竹卻很精神的民警從過道那邊走過來,才到門口就問道,溫指導員,叫我有什麼事?溫碧亮並未答話,還在納悶。小吳又問一遍,他才說,唉,是我叫你,剛才來了一個報案的老者,我叫你過來做筆錄,未料,我沒緩過神來,老者就不見了。

小吳頗感詫異地說,有這種事嗎?

要是平時我決不會相信,但是剛才我就遇到了。溫碧亮用肯定的語氣講,不過,老者雖然隱身了,但是他已經報案,說出了基本案情。我想馬上向鍾所長彙報,分兩路出警力,一撥到窯場所在山林的一個廢舊窯洞裡抓兇手朱有能,一撥到石牛嶺朱莊朱有能家去察看、控制其持斧殺妻的作案現場。

幾個小時後,早已趕到石牛嶺朱莊朱有能家的鐘所長所帶的一撥民警,一無所獲地回到所裡,但他們瞭解到一個不宜外傳也不便外傳的情況:朱有能的妻子活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像老者所說的朱有所持斧殺妻的事。可是朱有能的妻子說家裡還是出了事,她供奉的那尊觀世音菩薩雕像的脖子上有一塊幾寸長的裂縫,很明顯,像斧頭砍了一樣。

天刷黑之際,指導員溫碧亮所帶的那撥民警卻已將朱有能抓到石牛嶺派出所來了。朱有能對他持斧殺妻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講出作案理由:妻子與錦瑟城裡一個擺菜攤賣菜的野漢子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所以就要劈死她,以解心頭之恨。

幾天後,已進錦瑟城拘留所的嫌疑犯朱有能萬萬沒有想到,民警把他的妻子韋小曼帶去見他。韋小曼一落眼簾,他駭然大叫,你是人是鬼?韋小曼指著陪同她來的一位民警,對坐在會客室裡的朱有能說,你問一問這位民警同志,我是人還是鬼?

朱有能打量著妻子不解地問,我不是用斧頭砍死了你嗎?你怎麼又活過來了?韋小曼說,我現在總算清楚了,許是菩薩替我捱了你一斧頭,你不知道吧!我天天在家裡供奉的觀世音菩薩雕像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塊被斧頭砍過的裂痕,那一定是你的惡作劇。

我開始還不知道是你要持斧殺我,我昨天上午還到窯場去找你,打算叫你出錢請雕匠或漆匠把菩薩脖子上的裂痕修補好,哪知道原來是你做了這等歹事。

朱有能分辯著講,我只是想持斧砍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對那個野男人好。我哪裡是要拿斧頭砍菩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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