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獵槍,吳不準膽子大了,他從省城回來,在家裡沒有呆上幾個小時,就上了村後的大山。他蹲守在上次母牛作誘餌的密林入口大約兩個多小時,仍沒有一點動靜。

不過,他發現一行老虎走過的腳印,便順著腳印在遮天蔽日的林子裡緩緩行走,穿過林子,那腳印突然不見了,這也難怪,眼前盡是羊腸鳥道,而且上面覆蓋一層發黃的腐葉。

再前面是一處陡崖,周圍是荊棘,不知名的鳥兒時而翔集。這就幾乎迷失了狩獵的方向。吳不准沒有放棄,他撥開一叢荊棘,爬上崖頂站著張望,最先入眼的是崖壁西面掩映在雜木亂草叢中的一個洞穴,一條長滿了扁擔花的尾巴在洞口掃動,他立即意識到洞穴裡有老虎,到底有幾隻,還要觀察。但如果站在這陡峭的崖壁上,只要老虎從洞穴裡出來,就會發現他。

驀然,也許老虎聞到了人的氣味,它掉頭竄出來四下張望,吳不準將獵槍對準它,在扣動扳機之際,那老虎意識到危險,側身一閃,繞到崖壁下面的叢林。

此刻,吳不準手裡的獵槍噼裡啪啦地發射了,那狡猾的老虎本想攻擊他,但見勢不妙,便撒腿逃離,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接著,洞穴裡爬出兩隻虎崽,它們少不更事,也許聽到槍聲出來看熱鬧。吳不準不想傷害兩隻虎崽,正要收取獵槍。可他發現洞穴裡還藏著一隻大老虎,為了保護自己的虎崽,也從洞穴裡爬出來,冒著被獵殺的危險,站在兩隻虎崽的前面,昂起脖子,兩眼陰冷地逼視著站在陡崖上的他。

對於吳不準來說,機會來了,他端起獵槍一陣掃射,直到那隻老虎很不情願地倒下,倒在洞穴前的草叢中,它的屍體側躺著還露出肚皮下的一排奶子。旁邊還躺著一隻不幸中彈斃命的虎崽,那是虎兄。虎弟呢?被振聾發聵的槍聲弄得惶恐不安,一種惜生的本能,讓它鑽進了洞穴。

當下,吳不準從陡崖上跳下來,走過去仔細打量這隻倒在血泊中的母老虎和它旁邊的一隻虎崽。他的獵槍還握在手裡,以防那隻公老虎出其不意地偷襲。

其實這種擔心是多餘的,那隻公老虎已倉皇逃竄,林子裡顯得靜悄悄的,空氣中夾雜著血腥的羶味。

面對眼前的獵物,吳不準解恨似的,自言自語起來:我總算為吳主見家的牛犢和母牛討還了血債。更令他高興的是這隻打死的母老虎皮毛骨肉都很值錢,超過幾條牛的價值。

吳不準再不怕吳主見找他賠償母牛損失了,正以勝利者的姿態檢閱為之作了許多努力才有了收獲的獵物,只見洞穴裡的虎崽又爬出來,趴在已死去的母老虎的肚皮上吧咭吧咭地嘬奶,它根本不知道媽媽已經罹難,但它一定會感到奇怪,因為媽媽一動也不動了。

吳不準看到這裡,隱隱感到自己過於殘酷,但他的喜悅佔了上風,又理所當然地蕩散了內心的自責。

怎樣把老虎弄下山呢?他想了一個辦法,到叢林中弄一條葛藤,掐成兩段,一段綁住那隻死虎崽系在獵槍的把柄上,另一段他拿在手裡,蹲下身子,慢慢靠近活虎崽。

活虎崽正在嘬奶,吃力地嘬奶,奶水滯塞在裡面出不來了,因為虎媽媽從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刻起,身體上的一切便開始凝固,可是活虎崽渾然不知,仍很投入地含住虎奶子不放,以至於吳不準把一段葛藤從它腋下穿過,打個束口,牢牢套住脖子,它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吳不準又將這段葛藤的一端,系在獵槍桿子上,它立馬提取獵槍,扛在肩上,獵槍兩端的虎崽一死一活,活的虎崽四肢不停的亂蹬,奇怪地看著扛起他的人,也不知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吳不準把兩隻虎崽扛下山,把活的籠養,死的讓村民剝皮吃肉。還邀約眾村民,包括吳主見在內,都帶著繩索槓桿紛紛上山,將那隻斃命的母老虎抬下山,大家圍著它動起刀子,一陣張羅,最後剝下虎皮賣給當地收購站,切割的虎肉除讓幫忙的村民分享外,其餘的都賣錢,兩項共計6000多元,賠償吳主見母牛損失2000元,還剩4000多元。有人還要買走他籠養的小虎,他不肯,說讓小虎長大了再賣值錢些。

這當兒,吳不準很是風光了一把。村裡許多人也想跟他學打獵,撈些外快。可突然有一天吳不準被民警抓了,繳了他的獵槍,罰款3000元,還坐半年牢,理由是他獵殺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老虎。更讓他失意的是籠養的那隻虎崽也被森林公安局沒收,交給動物園飼養。

動物園有一個東北師傅,叫瞿茲,懂獸語,早年穿著虎皮,扮成老虎模樣,深入虎穴捉出兩隻虎崽,賣給動物園,動物園老闆對養虎技術不太熟悉,後聘請他到動物園工作,專門飼養禽獸。

動物園新添了一隻虎崽,由瞿茲照料,瞿茲特別喜歡,給它賜名寶寶。寶寶開始很排斥瞿茲,送來的食物不吃,只哼哼地叫,懂獸語的瞿茲明白寶寶的意思,它想媽媽了。

瞿茲有辦法調整它的情緒,便將製作的一隻假老虎當作虎媽媽,置於它面前。寶寶特別高興,在虎媽媽肚皮底下嘬奶,畢竟是製作的,哪裡有奶水?但寶寶的好情緒調動起來了,嘬不到奶水仍不生氣,還在虎媽媽面前翻跟頭、打滾兒,戲耍累了,又去嘬奶。

這會兒,瞿茲急中生智,將一隻裝有牛奶的奶瓶上的奶頭,塞進它嘴裡,它嘬了一下,有真傢伙,味道還不錯,就銜著不放。

瞿茲趁機親近它,伸手摸它軟軟的淺黃的已長出扁擔花的皮毛,還輕輕地拍打它的身子。

天長日久寶寶不再排斥他,而且與他建立了感情,見他來了,就將鞭子似的尾巴墮下,把樹葉似的耳朵豎起,哼哼地叫著與他交流。它哼哼地叫著,對於瞿茲來說,是一種能聽懂的語言,那就是找他要吃的。

每當這個時候,瞿茲的一隻手反在背後,聽了它哼哼地叫過之後,再把手繞過來,一塊豬肉什麼的,就甩到寶寶面前,往往那食物還沒有完全落地,就被機靈的寶寶一口叼住,看著煞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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