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反省
午飯很豐盛,四菜一湯,特別一盤醬肘子,足足八斤多,是空間加工過後,憨憨又滷了一個小時,真讓人回味無窮。
梁老漢吃罷,直言可以閉眼了,惹的三女一陣鬨笑。
吃罷午飯,梁漢升帶梁老漢回了房間。
劉浩看著三女道:“我給上面要了三百個戶口名額,作為部門的員工福利,工資國家規定的,咱沒法改,但是以後把各種福利提上去,記住,只要最忠心的,最老實的。
聰明人,偷奸耍滑,一律不要,無論他是何背景,咱這個部門沒什麼技術含量,說白了就是賣東西,無非是多與少,我不想將來好事做了,還落一身騷。”劉浩道。
這種事可發生的太多了。
“嗯,我明白,等王府修復好了,就先搭個框架,十幾個人就夠了,不夠再說。別一上來就拉個幾百人,不好管理不說,還處處麻煩。”陳大美道。
“也好。”劉浩沉思一會,才開口道。
他也不懂怎麼管理,成立這個部門,就是為了自已一幫兄弟的家屬能有個飯碗,要不然直接從江島對接上面,還方便。
但是隻要一想到,哪裡有肥缺,哪裡就有那些小崽子吃空餉,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大勢如此,誰能奈何?
陳大美起身風風火火的找於師傅去了。
胖胖拿著許清的條子,去了紅星軋鋼廠,她從明天開始,只掛職,不用去廠裡報到。
一個月把數量上交就行。
憨憨去了街道辦,家裡又剩下劉浩一人。
他總覺得自已忘了什麼,但是一時就想不起來,就很無語。
想到此,起身向四合院走去。
梁老漢正在午睡,許大茂剛從東廂房出來,看到劉浩忙打招呼道:“劉部長,您好。”
看著那青澀的馬臉,劉浩笑道:“大茂,你這年紀經經,就不上學,將來準備幹啥?”
這小子初中都沒讀完,天天在家溜貓逗狗,招人煩。
傻柱還知道去學廚藝呢。
“嗐,接我爹的班唄,不過我聽說軋鋼廠宣傳科,也準備成立個放映小隊,本來去一廠借兩個熟手,但是爹把我名字報上去了,過兩天我就要去軋鋼廠報到了。”
“看來你天天跟你爹放電影,還放出了一份工作?”劉浩笑道。
“那可不,我可是熟手,那膠片,那機子,我耍得老溜了。”
許大茂笑著道。
“你今年多大了?十四還是十五?”
“虛歲都十六了。”
“那就好,不算童工。”
不對呀,傻柱不是三八年的人嗎?按理說才十三歲呀。
許大茂應該和傻柱差不多。
但是傻柱看著怎麼也不像十三歲,十六七還差不多。
“柱子今年多大?”
“傻柱?他十五了,我倆同年。”
“光齊呢?”
“十二。”
“解成呢?”
“十三。”
“那東旭呢?”
“東旭啊,他快十九了。”
好傢伙,對不上啊。於海棠才四歲不到,小京茹都七歲了。於莉看著也有十二三了,大差不差吧。
跟許大茂扯了一會,就向中院走去。
五一大放假,賈張氏,聾老太太,易氏,劉氏,孫氏,還有十幾個不認識的婦人,都坐在洗衣池邊,邊洗邊聊天。
劉海中和易中海在下棋,閻埠貴端著茶缸子在一旁指點,周圍圍滿了人。
軋鋼廠擴招,各處住房緊張,中院又搬來三戶,把耳房佔滿了,聾老太太又挪出一間,現在只住一間房了,正在抹眼淚呢。
前院兩間倒座小耳房也搬來兩戶,十幾平的房間住三口人,不得不說很諷刺。
“劉部長好。”
“劉部長吃了嗎?”
“劉部長。”
劉浩看著那一張張臉孔,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幾戶新來的,處處都帶著小心翼翼,眼中帶著討好,讓劉浩感覺心中一陣刺痛。
自已,終究成為惡龍了嗎?
不是,不可能,自已只想在這個吃人的年代活好點罷了,自已不是那種人。
可是看著幾口人擠在十幾平的屋子,暗無天日,又想想自已島上的十幾處別墅,後罩房無人居住的房間,婁公館,公王府,小院。
自已真不是那種人嗎?
哪怕自已送回的糧食,不也是顯得自已高高在上嗎?
包括自已對待幾女,究竟有幾分愛?還是單純的慾望多點?
自已是否一直以高姿態來看待這方世界?
自已究竟做了什麼?
劉浩,你怎麼成了這種人?
心神恍惚之間,他似乎悟到了什麼,匆匆和眾人打個招呼,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快步回到小院。
盤坐於床上。
內視於身,真氣遊走於奇經八脈,亂衝亂撞。
先天內視,這是劉浩這幾天才研究出來的具體用法。
不但可以內視五臟六腑,還可以內觀血液經脈,骨骼大腦,端的神異無比。
劉浩忽然進入一個奇怪的境界,就像進入一團雲朵之間,如那無根浮萍,飄蕩於虛空。
突然間,一道雷霆自空中炸響,一縷閃電劈在雲朵之上,劉浩渾身一激靈,陡然睜眼。
面前多了三張擔心的俏臉。
“你怎麼了?我回來時你就坐在這,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嚇死我了。”憨憨含著淚道。
大美和胖胖也是一臉擔憂。
“現在幾點了?”劉浩道。
一開口,才發現自已嗓子啞的厲害。
“都晚上十點多了。”
好傢伙,坐了快十個小時了。
內視一下丹田,發現丹田之中多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氣旋,正在緩緩旋轉。
這是啥?
他有感覺,現在的自已比之前,至少強了一倍不止!
“沒事,剛才有點突破而已。”劉浩緩聲道。
“不是就好,你可千萬不要出事,要知道,無數人都指望著你呢…”大美關心道。
憨憨把鍋裡的飯菜端了出來,叫他洗漱吃飯。
看得出來,她們都沒有吃過。
這一刻,劉浩覺得心中無比輕鬆,有一個目標,無比明確。
什麼任務,什麼回家。
統統都放在一邊。
他要強國,不惜一切代價,無論誰攔在他面前,皆滅。
那含血帶淚的十幾年,誰若讓它發生,他就滅誰。
管他什麼資本主義論?只要能富民,一切都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