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將門世家,爺爺武寧,山丹衛指揮,勅封安遠將軍。

父親伍振,青少年時代聰敏好學,文采出眾。

受家庭環境影響,年輕時就喜好騎馬射箭,鑽研韜略。

後投筆從戎,多立有戰功,後來授遊擊之職。戎馬一生,經歷了明王朝天順、成化、弘治、正德四朝,是一位難得的將才。

升任甘肅總兵官後,以年邁之軀率部駐紮哈密,威振西域。

伍希旦從小在軍中長大,也和其父親一樣,讀書習武,騎馬射箭樣樣精通,一心只想把整個西域都收回國朝,可以說是志向遠大。

這幾年天子愈發的重視武備,大力提高士兵待遇,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明白被天子從父親羽翼之下轉任其他軍鎮的意思。

是想要他能在快速的成長起來,回去西域接他爹的位置繼續鎮守邊關。天子的密信中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伍家在山丹,嘉峪關,再往西到哈密、伊吾等地,率士卒民夫疏浚河道,淘泉開淤,開荒囤田,築堤設堰,使淤塞多年的白石崖水渠得以暢流而造福百姓,家族名望更加遠播。

經過3代人幾十年的經營發展,在軍民中擁有很高的聲譽。

暫時沒有其他人比他更加合適鎮守甘肅西北之地。

他本人也是有很強烈的意願承擔這一重擔。

吳世興笑著抬手往下虛壓:“坐下,坐下。你們能有如此雄心,讓人欣慰啊。韃靼人一直在北方威脅邊牆,少不了你們上戰場的機會。”

吳世興和了一句稀泥,打起了官腔,暫時沒有讓他們之中的誰明天當主帥。主力軍是顧士隆部,他們過去也只能算是偏師。吉蘘所率都是騎兵,或走或留全部在於他自已。

想要靠步兵追上他們,那是為難。

問起了另外的問題:“對於吉蘘,俺達兄弟聚集如此之眾在豐州城,你們有什麼看法?”

兩人陷入沉思,都沒有想到吉蘘打了半場仗,就放棄了。

實力並沒有出現虧損,就退走,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都是西北邊陲之地常年和韃靼人廝殺過的軍漢。

襲的是父職,也沒少上戰場親自搏殺。

對韃靼人可以說比較瞭解,從來都不是易與之輩,這其中恐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謀劃在裡面。

“侯爺,吉蘘毅然捨棄掉他多年的大帳,移往北方草原,手中全部又是騎兵,唯恐禍亂邊牆,不得不防!也怕防不住,到那時可就生靈塗炭,不可收拾!”

伍希旦講了自已的見解,他就怕韃靼人搞什麼聲東擊西的把戲。

現在引誘明軍把兵力都抽調出去,然後利用騎兵的高機動性,發狠起來,一天奔襲幾百裡,衝破某處薄弱的邊關,入關肆虐的話,擋不住也沒有兵去擋。

吳世興讚賞的看了一眼這個看似四十出頭,實際才而立之年的年輕將領,這些邊關將門家的後代,一個個的還是有真材實料,真知灼見的。

可比在京城養尊處優,混吃等死,逛青樓的勳貴子弟強上太多,爭風吃醋是一把好手,要讓他們上陣殺敵,領兵作戰,不被嚇的尿褲子就燒高香了。

陛下把京城有爵位的勳貴都派去跟著顧士隆上戰場,也不知道第一次就碰上幾十萬大軍的交戰,他們被嚇成什麼樣子。

嚇哭了嗎?尿褲子了嗎?裝死了嗎?

“此事告訴你們也無妨,邊關早有準備!不怕他們不來!來了總歸要咬下幾塊肉來才是!”

吳世興氣定神閒,他坐鎮偏頭關,和顧士隆的聯絡很密切,重要訊息飛鴿傳書。

很多事情在也有信使令兵往來不絕。

本來如此倉促調集人馬去圍困俺達的豐州灘,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佈置,是做給有些人看的,沒有人愚蠢到想要用步卒去對付逃跑的騎兵。

當然這些策略暫時還不能給各處官兵明說。

總還需要將士們去拼命。

“侯爺,韃靼主力可以說沒有任何損傷,咱們為什麼要這樣窮追不捨呢?奪回河套不就行了嗎?人吃馬嚼的,糧草可夠?慢慢建城圖之就是。”

路瑛問道。

韃靼騎兵的野戰能力,可以說沒有人比得上,明軍最最精銳的騎兵也要稍遜一籌。

漢人擅長的是守城,是擺軍陣,路瑛總覺得這樣咄咄逼人有些不妥。

大帥鎮遠侯爺那邊率領的兵力超過二十萬人,加上十多萬的馬匹,牛羊等,一天消耗的糧秣只能說是海量,草原上現在也不能就糧於敵,萬一被騎兵襲擊,阻截了運輸糧秣的輜重營而斷了糧,那後果不敢想象。

“去年準備了整整一年的糧食,各處囤積軍糧的平倉可都是滿的。夠三十萬大軍吃半年的。還有好多是在南洋運回來的,那邊的糧食便宜,誰說消耗巨大,一抵消算起來朝廷也承受的起。現在邊關將士可曾缺糧?缺餉?”

“現在有機會,當然要打痛他們,耗著他們,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路瑛忙道:“不曾,去年起,邊關的糧餉已經發足了七八成,比起以前要好上太多,前一段元宵節那天,有人聽轉運使酒後說在嘀咕抱怨,說現在糧餉發放如此之足,朝廷即將不堪重負!”

路瑛抬眼望向主位上的吳世興,希望在這位侯爺的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資訊。

糧餉剋扣的少了,將士操練的積極性也提高許多。

軍心士氣都可有!他在寧夏鎮帶兵時,也是愛兵如子,常用自已的俸祿來獎勵給軍中有功將士。

“別看本侯,全軍足餉也就聖衛軍,還有現在大帥賬下計程車兵有,其餘地方應該會慢慢來,不過裁退老弱,還有吃空餉的事情你們得慢慢處理掉。”

路瑛當即就表態,“侯爺放心,末將已經開始讓人在清理當中,只是現如今時間上有些不對。對外征戰,後方暫時不能亂。”

“嗯!朝廷需要的是能征善戰是將士!”

三人就山西鎮接下來的一些事情做了詳細的討論,安排妥當!

吳世興最終還是讓伍希旦帶兵北上,此去豐州城,路途四百餘里不止。如今開春冰雪融化,道路泥濘,趕過去十天算是快的!

伍希旦率兵出發第6天,走了200餘里。但堪堪才達到清水河縣附近。

沒有一條像樣的官道,山勢,地形,河流阻礙了他們的行軍速度。

被幾騎騎兵追上,看著手中的軍令,還不如說是一封長信,上面要求他只把騎兵派出去聽從前線武安侯的調遣。

其餘步卒前往鄂爾多斯,吉蘘原來的大帳當駐地,後續朝廷會慢慢徵民夫過來鑄城和開墾囤田。

站在營帳裡的伍希旦沉默許久,悠悠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接受了這個難受的決定,他要建功立業上戰場的希望暫時破滅。

果然還是朝廷干預了。

兵部和五軍都督府聯合發文,要他們先穩固一下收回的地盤,建立城寨,兵堡。

三天前,京城!

奉天殿!

大臣們喜氣洋洋,眼神不時瞄向空蕩蕩的龍椅。

椅子上的主人要收回的河套,現在基本上問題不大了。

鎮遠侯顧士隆收復河套開年的第一戰就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捷,讓多數的文臣們放心不少。

只有戶部尚書彭澤出來潑冷水。“各位大人,先別急著高興,去年6成的糧食賦稅都運到了陝西顧侯爺那兒,才準備了幾十萬大軍半年的糧草,如果按他飛鴿傳書上奏說的,今年的還要那麼多糧草,就算有南洋那邊糧食便宜,也不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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