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離開了一會兒,院外又再次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侯夫人和威武郡主就出現在了院門口。

“沈夫人,沒想到今日竟這麼巧,你也來白雲觀上香啊。”

“這不正說明我們有緣嗎?”沈老夫人笑呵呵地接話道。

侯夫人和威武郡主進來後,沈嚮明立刻站起身來,將位置讓給了侯夫人。

威武郡主給沈老夫人行禮道,“見過沈老夫人。”

“免禮免禮。”

沈老夫人揮手讓威武郡主免禮,又笑著對侯夫人誇獎她,“侯夫人真是有福氣,生了一個這麼俊的姑娘。哪像我,想生個貼心的小棉襖,誰知最後生出兩個討債的。”

侯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謙虛道,“都是討債的,都是討債的。”

又看向沈嚮明,側頭問沈老夫人,“這位是?”

“這是我的幼子,在都察院當值。唯一讓我掛心的就是,他的親事沒個著落。”沈老夫人愁眉不展道。

威武郡主對沈嚮明行了個點頭禮,沈嚮明也回以拱手禮。

兩人身為晚輩,就這麼站在松樹下,聽沈老夫人、侯夫人和觀主聊天。

兩盞茶時間過去了,沈老夫人和侯夫人這才像是想起兩人還站著。

沈老夫人對沈嚮明交代道,“你在這裡閒著也沒事做,陪一下郡主在這白馬觀裡,四處走一走吧。”

“我和沈夫人一見如故,你們在這裡也無聊,玩兒去吧。”侯夫人和沈老夫人同時開口,對威武郡主說道。

沈嚮明剛開始是沒往相親這方面想,親孃和侯夫人一趕兩人出去玩,他馬上看向了威武郡主,發現她也正驚訝地看著自已。

看來知情人只有兩人,威武郡主和自已都被兩個當孃的蒙在了鼓裡。

“郡主請!”沈嚮明對威武郡主說道。

威武郡主也是聰明人,驚訝的神色只在幾息之間就消失,對著沈老夫人欠了欠身,才說道,“有勞沈大人了。”

說完就抬腳往院外走去,沈嚮明跟在身後,高大的背影一下子就將威武郡主的身影遮了個嚴嚴實實的。

白馬觀中種了一片山茶花,此時剛剛入秋,還不是山茶花開放的季節。

沈嚮明帶著威武郡主從山茶花中的小路穿過,如此安靜地走了半程。

就連不遠不近跟在兩人身後的碧翠和鈴蘭,都忍不住看了看了沈嚮明好幾眼。

她們是不曾陪郡主相看過其他人,可這沈大人是什麼意思,走了這麼久,連一句話都不說嗎?

威武郡主此刻心中也在嘀咕,這沈大人什麼時候才打算開口。

正想著,沈嚮明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嚴肅的神情未變,“郡主覺得我怎麼樣?”

“啊?”威武郡主驚呆了。

沈大人這麼直白的嗎?

“是不好的意思?”沈嚮明握緊了拳頭,追問道。

“也不是不好。呵呵.....”

威武郡主內心陷入自我懷疑,這相看的步驟是這麼來的嗎?是不是有點快啊?

沈嚮明緊握的拳頭稍微鬆了鬆,“不是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威武郡主真的從沒有想過,自已有一天會被沈嚮明追著問,他好不好這個問題。

如果知道的話,那她也不可能去想。

她的心中只有守家衛國,如果成為沈閣老的兒媳,那這輩子她想再上戰場,肯定是再無可能了。

“都察院的公務繁多,有時可能還會到各府去查案,我常常一年到頭不在皇城。”沈嚮明心裡覺得,威武郡主是不知道自已的情況,才不好開口,便開始說起自已的情況。

“以前覺得,不論誰和我成親,都要留在皇城等我回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不來了。這樣對人家不公平,所以就一直沒有成婚的打算。”

威武郡主聽到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哼,之前說成親對別人不公平,那現在這麼說,是覺得如果自已嫁給他,對自已就很公平嗎?

狗男人!果然男人就沒幾個是好的。

正罵著呢,就聽沈嚮明又繼續說,“可如果換成是郡主,就可以不用留在皇城,可以和我一起到各府去。”

什麼?和他成婚後,可以跟他到各個府去?

威武郡主覺得自已的心突然之間,砰砰砰跳得好激烈,怎麼辦?這個條件好誘人怎麼辦?

“沈大人自已想的而已吧?皇上會答應才怪呢。”

“等真到那時候,我自然會想辦法,讓皇上同意。”

威武郡主聞言,眼中閃著光,看向沈嚮明,確認道,“沈大人確定皇上能同意?”

沈嚮明看威武郡主這副想讓自已馬上進宮去讓皇上同意的表情,笑了,堅定地點了點頭,“成親前,我會讓皇上下旨的。”

“那行,你回去就讓人上忠勇侯府提親。”

威武郡主說完,腳步輕快地從沈嚮明身邊走過,覺得這片山茶花,以後開花了,肯定非常漂亮。

沈嚮明也沒想到威武郡主這麼爽快,追上去道,“好,等下回去我就和母親說。郡主之前有沒有來過白馬觀?”

“這是我第一次來白馬觀。”

“那我給郡主說說這白馬觀,如何?”

“行,你給我說說。”

兩人交談的聲音漸漸遠了,碧翠和鈴蘭石化當場了。

郡主啊郡主,你這是做什麼?

沈大人說要和你成親,你不得推一推意思意思,怎麼就馬上就同意了呢?

只是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如果威武郡主真的推辭的話,沈嚮明就會不再提起,兩人可能就真的錯過。

幸好兩人都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才能三言兩語之間就將婚事基本定下來了。

等從白雲觀回皇城的路上,沈老夫人和侯夫人同時從兩人嘴裡得知,已經談定了婚事,讓她們請人上門提親時,喜得大笑連聲說好。

回到皇城已經是申時,沈老夫人回到府裡,就吩咐下人趕在天黑前,將明日要上門拜訪的帖子,送去了手帕交府上。

又再過了一日,林秋兒就接到侯府下人送來的書信。

侯夫人在信上詳細說了從去白馬觀上香,到沈老夫人請了葉祭酒家的老夫人上門保媒,順利定下了威武郡主和沈嚮明兩人親事的全過程,難掩開心地說要給林秋兒送一份重禮。

林秋兒看信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將在一旁幫忙磨藥的三人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林姐姐,信上都寫了些什麼呀?”顧安遠是在場人中年紀最小,也最沉不住氣的一個,丟下手裡的藥碾子,探頭探腦道。

林秋兒看完就順手將信摺疊好,塞進信封裡,拒絕道,“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耐心等等吧。”

她放好信,就見顧安清和林南夜還繼續碾著藥,顧安遠卻停下了。

就對顧安遠說,“你繼續碾藥呀,聊天用的是動動嘴,不妨礙你碾藥的。”

聞言,顧安遠一臉不開心,拿起了藥碾推起來,卻低聲哼哼唧唧道,“不告訴我信上說什麼,還要讓我幹活……”

林秋兒微眯起眼,危險地盯著他說,“你如果有什麼意見,說出來大家聽聽吧。”

顧安清搖了搖頭,他發現秋兒特別喜歡逗安遠,可安遠雖每次都被逗得氣呼呼的,下次還要再湊上前去。

一個抬眼間,林秋兒的眼神就和顧安清對上了,伸出食指在最前,示意他別說破,顧安清笑著點了點頭。

五天後下午,林秋兒將剛做出來的藥丸裝入藥罐中,封口放好,就帶著荷花出了東廂房,到花園裡散步。

才走到花園裡,就見到花匠正在將新的花苗種到花圃裡。

林秋兒問荷花,“現在是移植花草的季節嗎?”

“一般移植花草,是不會選這麼熱的時候。”

荷花指著其他空蕩蕩的花圃,解釋道,

“不過幾天前,府裡突然將印陽花全拔了,不種點其他的花,這裡就空蕩蕩的。”

原來是這樣。

林秋兒點點頭,正想開口,突然就感到了一陣地動山搖。

下一刻,府裡四處都有人在大喊,“地龍翻身了,地龍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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