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延禧宮的幾人成立了“鬥倒甄嬛聯盟”,恬貴人與夏冬春分別去查甄嬛和沈眉莊,陵容負責去查淳常在。

雖然陵容已經坐到了嬪位,但恬貴人始終覺得陵容還是剛入宮那個小答應,位份再高都沒用,還得仰仗著她富察家,才能在宮中活的這麼快活。

當然,陵容也從不在她們兩人面前擺什麼嬪位架子。

畢竟她們目前能帶給自已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反正利益到手就行了,誰是明面上的打手並不重要。

只不過自從果郡王娶了福晉之後,來後宮的日子便少了,偶爾來幾次,也是因著各種節日,來給太后娘娘送些禮物的。

恬貴人拼命想查出這兩個人的關係,卻發現他們的確是沒有機會見面。

本想著用私情的帽子將甄嬛一併拉下馬,卻沒想到出師不利,什麼有用的證據都沒有拿到。

至於夏冬春那邊兒,反倒是查出了不少東西。包括溫實初曾接連幾個月為鹹福宮診平安脈,甚至好幾次診脈時間都超過了一個時辰。

只不過太醫院內脈案處理的好,夏冬春的人查過,上面寫的不過是惠貴人因意外小產,需要長期調理云云。

御藥房每次取出的藥,也的確是給女子補氣血、美姿容用的。

只不過在甄嬛離開寶華殿之後,溫實初便鮮少去鹹福宮了。

起初是他和衛臨間隔著去,但到最近半月左右,只剩一個衛臨過去請脈了。

不過衛臨與溫實初不同,他雖然開的還是溫實初之前的藥方,但診脈的時間卻大大縮短了,經常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

如此一來,不得不叫人多心,那個溫實初在沈眉莊的存菊堂留的那樣久,到底做了什麼事。

三個人坐在御花園聊起這事兒的時候,陵容還是一臉震驚模樣。

不過這時她倒是提醒了恬貴人一句,何太醫與溫太醫都在太醫院,恬貴人不妨問問何太醫,他知不知道什麼事情。

“本小主問過了。”恬貴人皺著眉頭,像是不願意提起此事一般,“那惠貴人不守宮規,居然真的……真的和那個太醫……”

恬貴人一臉厭惡,這沈眉莊平日裡清高自傲的很,怎麼能做出此等穢亂之事。

“何桉鳴親眼看到了?!”夏冬春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可比話本子還要刺激,不愧是沈眉莊啊,家世不低膽子也不小。

“倒也沒有……只不過是一些猜測。”雖然還挺有理有據的,但是恬貴人也知道這不能當證據用。

“那可惜了。”

夏冬春一臉嘆息之意,她不喜歡皇上,也不喜歡沈眉莊,因此看戲的心思更多一些。

只不過恬貴人明顯不一樣,她似乎對皇上還有點感情,倒是頗有些感同身受的厭惡之意。

“既然發現了苗頭,查就是了,日日夜夜地查,她們二人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既然何太醫發現了,怕是太醫院裡也有其他人知道。

那個衛臨接替溫實初給惠貴人診脈,也許他會知道不少東西。”

反正恬貴人已經對沈眉莊和溫實初起了興趣,陵容也不介意幫她想辦法找到更多證據。

反正後宮中有腦子的妃嬪就那麼幾個,少了一個就少了些爭鬥,自已這位份升的就能更容易些。

反正那個什麼鸝字,自已可不想再要了。

不求皇上花心思取封號,但起碼不要聽甄嬛的建議,故意給個鳥兒的名。

“倒也是個方向,便繼續查一查吧,夏常在幫個忙?”

夏冬春長長地嗯了一聲,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幫恬貴人這個忙。

畢竟夏冬春眼下唯一有仇怨的只有皇后,並沒有什麼想法親自動手去害人。

“放心,就是藉著你的手查一查而已,不會讓你和你的人當出頭鳥,揭露惠貴人的齷齪事的。”

“幫你查事兒,這禮……”

恬貴人攥著拳頭,沒想到這夏冬春居然還要敲自已的竹槓。

她暗暗地告訴自已要有容人之量,不然之後坐到貴妃乃至皇后之位,就不好服眾了。

“少不了你的,你又不缺銀子,居然這麼貪心。”

“是不缺銀子,但是恬貴人那兒的好東西多的很,我喜歡。”夏冬春拉住了陵容的手,對著恬貴人笑的彎了眼睛,“可別忘了她,雙份兒。”

陵容被拉的站到了夏冬春身邊,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也露出個笑容來。

“兩個討債的鬼。”恬貴人嘟囔了一句,但也沒拒絕夏冬春的要求。

畢竟她想坐上皇后的位置,方才容得下這兩個人在眼前晃悠。

恬貴人就這般忍下來,也叫陵容大為驚訝。要是放在從前,夏冬春這般得寸進尺,定要被她訓斥了。

她可沒忘記,夏冬春因為不注意尊卑之序,被恬貴人懲罰站在廊下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

只可惜無論陵容怎麼猜測,也猜不到恬貴人的打算,便打定主意不多說一句話,只是點頭微微笑著。

“可是這個甄嬛……”恬貴人思來想去,還是想要對付甄嬛,“總不能讓她這麼逍遙吧,你們有什麼辦法?”

“貴人可是忘了,”一聽見恬貴人想害甄嬛,陵容便沒能忍住,“自從甄常在被解了禁足,溫太醫便常去承乾宮了。”

恬貴人挑了挑眉毛,她倒是沒想到,這溫實初竟然與甄嬛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記得,他好像求娶過甄常在吧。”夏冬春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來,她快速瞥了陵容一眼,“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得的訊息了,恬貴人家族強盛,想必在宮外查些訊息並不難吧。”

“還用你說,我富察家的勢力,豈是一個小小的包衣佐領能比得上的。”恬貴人一臉驕矜,那不屑的神情正是陵容所熟悉的。

總算看到熟悉的表情,陵容反倒安下心來。這人還是和從前一樣,雖然有些小九九,但還是那麼好懂。

畢竟別人想要報復都私下裡偷偷的來,也只有恬貴人要報復甄嬛,還要將她與夏冬春兩個人都叫出來謀算了。

三個人又商討了一番,方才散去。陵容仍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查著方佳淳意,夏常在與恬貴人則是想辦法繼續查甄嬛與沈眉莊。

前世的熹貴妃私通,沒能將甄嬛拉下馬來,這一世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叫皇上知道知道,他寵愛的兩個妃嬪寧願選擇一個太醫,也不肯對他流露真心。

真期待看到皇上的表情啊,是黑如鍋底,還是蒼白如紙呢?

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原諒他喜歡的甄常在,接受她與別人的孩子,成為皇家的子嗣呢。

“可惜啊。”

“小主是在可惜甄常在?”照水為陵容打著扇,她並不知道三位妃嬪商量了什麼,但她卻知道自家小主最是在意那個關係不好的甄常在。

“你的感覺倒是敏銳。”

陵容抬手遮擋著臉上的陽光,她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暖洋洋泛著懶意。

“甄常在不肯承認她害過恬貴人,”照水細細說著自已的猜想,“依恬貴人的性子定是忍不了的,一定會想辦法整治一下甄常在。

而小主也曾經被甄常在害過,恬貴人想與小主結盟,其實並不奇怪。”

“猜的不錯。”對於照水這一年多的成長,陵容很是滿意,“只不過甄嬛如今小心了很多,只是一門心思地討好皇上,爭奪寵愛。

恬貴人即便想對她下手,也很難找到足夠的證據。”

“甄常在作惡多端,先後害了多少個皇嗣。

奴婢總覺得,皇上對甄常在沒多少喜歡,只是因為什麼事兒,才這般忍耐的。”

雖是這般說,但是照水也想不明白,皇上究竟為何這樣做。

“單論甄常在那張臉,皇上就捨不得。”

與那個純元皇后有一點兒關係的,皇上都不會放過。

況且無論是樣貌、才華還是性情,甄嬛都與純元皇后非常相像,至於福常在,也只是長相更加相似而已。

若是在這兩個人中選擇,皇上只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甄嬛,哪怕甄嬛與果郡王和溫實初都牽扯不清。

“小主,真的那麼像嗎?”

照水不太理解,皇上為何那麼喜歡純元皇后,甚至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甄嬛網開一面。

“不清楚,我也沒有見過純元皇后。”

陵容並不在意皇上喜歡誰,只不過甄嬛在一日,就有可能會礙著自已晉位。

“但我知道,這宮中有一個長的像純元皇后的就足夠了。

再多的話,這寵愛就分不過來了。”

陵容看著遠處的福常在,臉上露出個柔和的笑意來。

福常在明顯是來御花園找陵容的,她一看到陵容,便立刻加快了腳步,生怕陵容會轉頭離開一般。

陵容本就知道了皇后想要算計於她的事兒,加上曹琴默也提醒了她,面對福常在自然更有底氣了。

只要是想陷害自已,就必定要在自已身上或者宮中放點什麼東西作為證據。

“嬪妾給安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福常在此次很是乖巧,她深深屈膝行禮,面上盡是尊重之意。

陵容正立在陽光下,著實沒那個心情磋磨福常在,嗯了一聲便帶頭進了萬春亭落座。

“許久不見福常在,這姿容瞧著更盛從前了。”

“安嬪姐姐謬讚了,姐姐自生下攸寧公主之後,風韻更添。

嬪妾一個女子,看了也覺心動呢。”

福子最是滿意自已這張臉,每每被人誇獎貌美,就會露出自得之色。

尤其是陵容這般外貌並不出挑卻又高位的女子,很容易讓福常在野心蓬髮,覺得憑藉自已的美貌也能坐到高位。

“妹妹與我,早已是老熟人了,又何必這般客套呢。

有什麼事情,不如直說吧。”

陵容早就等不及了,想要看看福常在到底要用什麼法子替皇后陷害自已。

“是甄常在,”福常在叫菡萏拿出一個盒子來,“嬪妾查到她與端妃暗中有來往,端妃其實根本沒有吃下毒藥。”

“那又如何呢?年貴人指使餘官女子下毒,是不爭的事實,妹妹難不成……是想替年貴人洗清冤屈?”

“怎麼會,她能倒下,闔宮都是高興的。”福常在急忙擺手,她將那盒子開啟,露出裡面的東西來,“我只是想為自已的孩子,討個公道罷了。”

陵容不明所以,垂眸看了一眼那盒子中的兩個白色瓷瓶。

“這一瓶是馬錢子粉,端妃曾抓住寶鴛在她的水桶中撒下此藥,輕鬆破了死局。

嬪妾當日確實害怕,擔憂事情暴露被皇上厭棄。

但嬪妾也知道,靠著腹中的孩子,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賜死嬪妾。

嬪妾心中本有成算,最終卻因為「驚懼」小產,娘娘不覺得奇怪嗎?”

陵容確實覺得奇怪,畢竟福常在是一個敢拿著毒藥害人性命的人,哪裡會如此輕易地被嚇到小產。

“嬪妾查了許久,才知道那日溫太醫喂嬪妾吃下保胎丸有異。”

福常在拿起另外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來,“這保胎丸里加了一些馬錢子,量雖不多,但足以讓嬪妾小產。”

福常在將那瓷瓶向前遞了遞,似乎想叫陵容接過去看看。

但陵容只是搖了搖頭,並不肯伸出手來,“依照福常在所言,便是溫太醫藉著保胎的名義打了你的胎,而指使溫太醫的,就是甄常在與端妃?”

福常在瞧見陵容不肯接藥,便將這兩瓶藥放回了盒子當中。

她微微點著頭,下一刻便蹲了下去,帶著哭腔求陵容幫幫她。

“嬪妾小產之後,日夜痛心,難以入眠。恨不能生啖甄嬛與端妃,叫她們二人受盡折磨。”

福常在揚起臉,好叫陵容看見那些滾滾而落的眼淚,“姐姐也曾因那個姓甄的賤人失子,想必最是能理解嬪妾心中的苦楚。

如今她重新得寵,不知什麼時候便會繼續對付你我二人。

姐姐不如與妹妹聯手,一起將這二人送進地府,叫她們和年貴人冷宮做伴,為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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