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做什麼,”夏冬春還沒有與甄嬛吵夠本,就被陵容拉去了一旁的偏殿休息,“沒發現她都說不過我嗎,剛好出一口惡氣。”

“這是在宴會上,吵架終歸是失了體統的。”

陵容瞧著夏冬春還是氣惱,乾脆將懷中的攸寧遞過去由夏冬春抱著。

“雖然你能吵得過甄常在,但她引經據典不失風度,你卻要跳起來打她了。

繼續這樣吵下去,丟臉的一定會是你。”

夏冬春哼了一聲,將懷裡的攸寧抱的更緊一些,“行了,照水和芳菁姑姑留下,你陪著皇上和皇后娘娘酬酢去吧。”

陵容很是高興夏冬春的上道,她吩咐著照水與芳菁姑姑好好照顧攸寧,自已則是帶著芳林與芳華去尋皇后娘娘了。

此時皇后與敬妃正在一處,兩人商議著在廳中再加一輪風扇,免得屋內人多燥熱,用膳用的不夠盡興。

“今兒熱鬧,除了用膳的妃嬪宗親,還有前朝的大臣親眷。”

皇后將手中的畫冊交給敬妃,即便皇后再想將權力盡數集中在自已手中,也不得不在此時教導敬妃。

“本宮安排了兩處宴席,前朝官員與後宮嬪妃內外分開。

皇上與宗親內外各設兩席,內為家宴,外為官宴。

家宴便由妹妹看顧,這本乃是宗室親眷的畫冊,妹妹千萬記好,勿要出了差錯。”

敬妃在府中多年,對皇上的兄弟記得也還算清楚,只不過有些親眷只聽過名字,一時之間還對不上相貌。

因此在接過畫冊之後,敬妃只覺得心中有些忐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皇上期待的宴會給弄毀了。

“不必太過憂心,陪皇上在功宴上酬酢之後,本宮便會趕來家宴。”皇后到底還是在意皇家的顏面,畢竟這宴會在眾人眼裡可都是皇上親手安排的,在宴會上出任何事,都是在打皇上的臉。

因此,即便皇后不願意看到安陵容母憑女貴,也只能暫時忍耐。畢竟誰叫安陵容運氣好,產女的時候剛好趕上了那麼祥瑞的天象。

好在只是個女兒,若是男孩,只怕皇上膝下這三個阿哥也不必爭了,直接將儲君的位置拱手讓人就是了。

不過,還是可以攛掇齊妃那個傻的動手,這樣一來剛好一箭雙鵰,將三阿哥收養在自已膝下。

姑母說的也對,還是膝下有個子嗣,自已這地位才能更加穩固。

要不了多久,年羹堯就會徹底倒臺,沒有孃家的助力,她年世蘭就再也不能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放肆了。

即便皇上仁慈留她的性命,也沒有機會翻身。年世蘭只能任憑自已搓扁揉圓,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有皇后娘娘在,嬪妾這心算是能安下來了。”敬妃抱著那畫冊,連連嘆著氣,她瞧見陵容從門外進來,也不忘了招呼一聲,“妹妹來了,怎得沒將攸寧也一併帶來。”

“嬪妾給皇后娘娘,敬妃娘娘請安。”陵容依著禮制,給兩人請安之後,方才回敬妃的話,“攸寧怕熱,嬪妾叫嬤嬤帶她在偏殿休息著。”

“看來這風扇確實有必要加一輪了,皇后娘娘您覺得呢?”

“那便加上吧,我們這些大人還好,小孩子最是嬌嫩,若是在宴席上哭鬧,可就不好了。”皇后點了點頭,她瞥了陵容一眼,心中那些不滿差點就要壓不住了。

明明公主已經抱來,卻不帶在身邊給自已請安,看來當真是被皇上的寵愛衝昏了頭腦,和那個剛入宮的甄嬛一模一樣。

“還是皇后娘娘考慮周到。”陵容再次行了個禮,“待正式開宴後,嬪妾定要帶攸寧過來給娘娘道謝的。”

“好在本宮早就備好了禮物,”皇后笑得和煦,“但安嬪這般正式謝恩,只怕你的禮也要備上一份了。”

“安妹妹可要快點應承下來。”敬妃拉住陵容的手,彷彿二人仍和從前一樣,是關係親近的姐妹一般,“皇后娘娘那兒的好東西可不少,隨便拿出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世間珍寶。”

“敬妃妹妹這番恭維,怕是尋常之物都不能拿來送給安嬪妹妹了。”

“諸位姐妹在聊什麼,這般開懷。”

甄嬛帶著浣碧走了進來,但這屋子裡的妃嬪位份都高於她,她少不得要一一行過禮。

皇后雖叫了起,但卻沒人回答甄嬛的問題。畢竟只是個常在罷了,在場的妃嬪根本不需要向她解釋任何。

但是敬妃當慣了老好人,立刻便為甄嬛複述了一遍剛剛聊到的話題。

“妹妹位份低,倒是不適合在宴席上為攸寧公主添禮。”甄嬛滿臉歉意地看向陵容,“不過妹妹已經備好了禮物,待今日百日宴結束,就會送去承乾宮。”

“那便提前謝過甄常在了。”

陵容著實沒有什麼心思和甄嬛閒聊,也並不好奇她送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一想到要一一排查這些人送來的禮裡面有沒有什麼髒東西,陵容就覺得頭痛的要命。

這些人可都在謀劃著互相謀害呢,趁著送禮的機會栽贓到自已身上,可是再方便不過了,畢竟自已並沒有理由拒絕各宮的賀禮。

難怪一個個準備好了都沒有下手,看來是有意等這麼個機會啊。

只不過香料之類的東西還好,自已就能夠分辨出來。怕就怕有馬錢子這類的藥物,自已也很難分分辨的出來。

屆時還是需要叫何桉鳴與衛臨幫忙,好好查驗一番。

見甄嬛已經與皇后等人熱絡地聊了起來,陵容便藉口要去看攸寧,快步離開了幾人。

有皇后與敬妃安排宴席,陵容這個公主生母樂得躲個清閒,和夏冬春在偏殿閒聊,都比跟那幾位打機鋒要快樂的多。

不多時,百日宴便正式開始了。

攸寧由皇上親自抱著,接受著各個宗親的祝福與賀禮。大多數人送的賀禮都是中規中矩的,唯有怡親王與果郡王兩人有所不同。

除了那些固定的賀禮外,怡親王居然將他小時候戴過的長命鎖送給了攸寧。

皇上一見到那長命鎖,便開始和怡親王暢談起早年之事,兄弟二人旁若無人的暢談,任誰都無法插話。

還是皇上顧念著有諸多宗親等著,才意猶未盡地約怡親王今夜留宿在養心殿。

好好好。陵容長出一口氣,攸寧身上的榮耀夠多了,皇上今夜不會宿在承乾宮可太好了。

卻沒想到怡親王果斷拒絕了皇上,“今兒可是攸寧的百日,皇兄還是陪著公主吧。”

怡親王是何等人,他這一句勸,皇上直接答應了下來,居然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皇兄一答應下來,連我們小攸寧都高興地笑了。”

怡親王晃了晃那長命鎖,逗得攸寧不住伸手想要去拿,好在這孩子沒有急得哭起來,否則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那朕便替朕的女兒,謝謝她十三叔了。”皇上高興極了,笑得像是他自已的百歲宴一樣。

不過皇上高興,大家都高興。果郡王也順勢起身,將自已準備好的禮物奉上——一串在佛前供奉百日的舍利手串。

“這一串舍利難得,老十七倒真是用心了。”

“皇兄謬讚了。臣弟也只得了這幾顆,因著攸寧小,才剛好夠製成手串佩戴。

但隨著攸寧長大,這舍利啊,可就只能由皇上給攸寧蒐羅來帶著了。”

“好啊你,攸寧之後的禮物,你都替朕想好了。”

從前因為甄嬛的緣故,皇上與果郡王漸漸疏遠,如今倒是難得和顏悅色,甚至能互相打趣兩句了。

但皇上對怡親王和果郡王到底是不同的,除了一兩句看似親近的打趣,皇上就再未多說什麼了。

若說怡親王和果郡王是皇上的好弟弟,敦親王則是那個隨時都能讓皇上頭疼的“冤家”了。

他送來的賀禮中規中矩,倒是叫人挑不出什麼錯來。

但是敦親王偏生要在宴會之上提起年羹堯與年世蘭,還沒完沒了地詢問怎麼沒有見到華貴妃。

皇上心中不知惱怒成什麼樣子,但臉上卻還是笑著,解釋年答應如今有孕,方才未曾來參加宴會。

“年答應?”敦親王好像剛知道年世蘭被降位一般,立刻就替年羹堯叫起屈來,“年大將軍為國盡忠,在西北立下汗馬功勞。

如今被皇上貶為杭州將軍也就罷了,居然連他的妹妹都要受這般屈辱,皇上可是忘了年家的功勳嗎?!”

皇上心境如何,陵容不得而知,但她可是惱怒的很,這敦親王居然在自已女兒的百日宴上鬧事,當真是不知所謂。

難不成他還要藉此拉攏年羹堯,好奪了皇上的皇位,自已爬上去坐一坐嗎。

“今日是攸寧的百日宴,朝堂之事不宜在此多提。”

皇上很給面子的沒有立刻發怒,但敦親王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借坡下驢,反而越發過分,“朝堂之事朝堂說,華貴妃之事可算是家事。

年家有功,華貴妃有懷有身孕,皇上只給一個答應的位份,又如何能安撫臣子之心呢!”

“十哥,你喝醉了。”

皇上還未發話,怡親王便開口,厲聲制止敦親王繼續說些大逆不道之語。

敦親王的福晉嚇得臉都白了,不斷拉著敦親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偏生敦親王像是看不到廳中壓抑的氣氛一般,還要繼續為年世蘭仗義執言。

沒想到,皇上卻突然笑了,他瞧著敦親王,語氣甚至算的上是溫和,“老十從前便是這般重義氣,若是年大將軍在此,只怕你們二人就要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了。

又或者說,你與年大將軍,早就是異姓兄弟了,所以才對朕的安排,有所不滿嗎。”

敦親王似乎是終於意識到自已的錯誤,他悻悻地接了福晉遞過來的酒杯,猛地灌了自已一大口,“微臣喝醉了,才多說了兩句話,皇上恕罪。”

“家宴上喝多了酒也就罷了,若是在外面的官宴上喝多了酒,怕是要更加失態了。

蘇培盛,扶敦親王下去休息吧,再備些醒酒湯,好好照顧。”

“是。”

蘇培盛應了一聲,快步走到敦親王桌邊候著,但這敦親王脾氣火爆,他一個奴才可沒有底氣能將他給請走。

好在,有敦親王的福晉勸慰著,蘇培盛有驚無險地將這尊大佛給請了出去。

經歷了這事兒之後,哪裡還有人敢有別的什麼心思,就連想著藉機爭寵的妃嬪都蔫兒了下來,不敢再給皇上暗送秋波。

但皇上畢竟是皇上,心中如何惱怒,面上也還是一團和氣,待抱著攸寧一一收過賀禮之後,才叫乳孃將攸寧抱著送回陵容身邊。

陵容立刻起身行禮,先後謝過了皇上與皇后娘娘。

又對這些宗親一一道謝之後,方才安穩地坐下。

“皇上,今兒是攸寧的好日子,臣妾特地叫了戲班子,準備了一出熱鬧的戲。”

眼見著這氣氛還是如此凝滯,皇后便想著叫戲班子上來,為眾人獻藝。

皇上也知道皇后的打算,便欣然同意了,還笑著叫怡親王與果郡王好好鑑賞。

在戲班子的努力下,這場子終於又熱絡了起來。

各宮妃嬪也開始為攸寧送上賀禮,倒叫陵容笑的臉都要僵硬了。

其他人送的還好,陵容一見到端妃送的那個項圈,便覺得頭痛。

恍然便想起來前世端妃送了溫宜這個項圈,後來便成功將溫宜抱到膝下撫養之事。

但陵容又沒有辦法拒絕這禮物,拿在手裡又著實厭煩,一時之間這好心情都要被攪亂了。

偏生皇上還就此事與端妃多說了兩句,一會兒是當初的陪嫁,一會兒是最近身體的恢復情況。

好在年答應今日未曾出席,否則還不知道這兩人要如何互相陰陽,惹得皇上不悅呢。

想起前世之事,陵容下意識看向了甄嬛所在的席位。

果不其然,如今只有棠棣在桌邊守著,甄嬛與浣碧已不知道去了哪裡。

再看看果郡王那邊,也只剩下果郡王的福晉一人在飲酒用菜。

這兩人之前的“私情”便惹得皇上不悅,今日該不會又在什麼地方,相約品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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