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做什麼?”

“沒什麼,來敘敘舊。”

或許是聽到兩人嘈雜的聲音,宴弋終於從書房走了出來,見到宴瓊時肉眼可見的愣了一下,轉念面容上換上了那副冰冷厭惡的表情,似乎連裝都懶得裝了。

看著夫妻兩人相同的表情,宴瓊不知道哪裡來的笑意,突然覺得有趣極了。

“你來做什麼?”宴弋同樣沒有好脾氣的問。

“來看看我的好皇兄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宴瓊沒有任何侷促的樣子,悠閒地走到亭子裡,坐到了古鈴面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石板做的光滑桌面。

“怎麼?都管到我宮裡來了,如今怎麼如此囂張?”宴弋則是走到兩人中間坐下。

“哦!你怎麼知道大皇兄冊封太子啦?”宴瓊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就差撲到宴弋臉上了。

宴弋聽到此話,忍住了差點就呼上宴瓊臉上的巴掌,緊閉了閉眼睛,短暫的平復了一下被刺激的七上八下的心情。

“那也輪不到你來囂張吧?”坐在琴前面的古鈴終於看不下去了。

“沒辦法,誰讓我是大皇兄最疼愛的皇妹呢?”宴瓊絲毫沒改臉上欠揍的表情。

平復了心情的宴弋轉頭看向她,準備懟回去:“是嗎?那這麼親近的皇妹可知道大皇兄如今身在何處啊?”

卻不料宴瓊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道:“他如今身在何處都是太子,是儲君。”

宴弋眸中流轉出了一抹深藏於心的狠厲,薄唇微啟:“無論他身在何處,若是無法回來,便不是了。”

宴瓊沒有思量他的話是否大逆不道,只在心中衡量他說的話幾分可信。

“你猜我能不能將他藏好,二皇兄不妨思量思量,等大皇兄回來那日,是否能降罪刺殺之人呢?”

宴瓊想試一試,若是宴樓沒有被宴弋的人帶走,就說明宴弋並不知道宴樓去了哪裡,若是宴瓊謊稱是自己帶走了,宴弋的反應便能看出宴樓的下落。

“那你便試試。”

果不其然,宴瓊猜的沒錯,宴弋並不知道宴樓的下落,但同時也在尋找宴樓,雖知道宴樓如今沒有危險,但難保以後。

得到訊息,宴瓊便不用待在此地了,這個地方讓她覺得十分壓抑。

不知道宴瓊走後,兩人是否會反應過來宴瓊的試探,但或許瞞不上多久,如今之際,趕緊去找到宴樓的下落才是。

回到宮中的宴瓊立刻叫來了序祁。

“查到什麼嗎?”

“沒,宴樓是獨自又是主動離開,根本什麼也查不到。”

“他能去哪呢?”宴瓊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杯盞,思緒早已經偏離了不知道多遠了。

“既然確定了沒有危險,還要防著僅有的危險就是了。”

聽到序祁的話,宴瓊好像大徹大悟了一般,臉上寫滿了‘大師我悟了’

“你是說,我們不用找他,只需要跟著宴弋就好,只要確保宴弋沒有找到,那宴樓就一定沒有危險。”

序祁唇角勾了勾,他很滿意宴瓊的理解速度。

......

快入了深秋了,空氣中開始變得清冷起來。

已經過了數天之久,但還是沒有得到宴樓的訊息,宴弋那邊同樣也沒有,這讓宴瓊寬心了不少。

很快黑道的日子就到了,序祁一早就帶人前往指定地方等待,而宴瓊則是沒有跟著,伊諾也留在宮中。

宴瓊坐在宮苑的鞦韆上,披著一件鵝黃色的薄斗篷,身後是伊諾在輕輕推著她。

“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想家嗎?”宴瓊雙手握著繩子,也沒有回頭,突然問了一句。

宴瓊看不見身後伊諾的表情,只感覺到她遲疑了一下,又沒什麼情緒的回答:“我沒有家?”

“沒有家?為什麼?”

“我不是說過,我父母都已經死了嗎?”伊諾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那你這些年都住哪,你難道你一直一個人嗎?”宴瓊有些疑惑,停下鞦韆回過頭,盯著伊諾那雙深藍色且深邃的雙眸,只不過現在她是緊閉著雙眼的。

伊諾時常緊閉著眼睛在某處閉目凝神,起初宴瓊只當她是太累了,但後來發現她沒事就將眼睛閉起來,好像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一樣,宴瓊表示很疑惑,明明很漂亮啊。

察覺到宴瓊的視線,她這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停下手上的動作,向一旁側了過去,倚在固定鞦韆的柱子上。

“四處漂流,走到哪裡住哪裡,一直都是一個人。”

“那你也太孤獨啦。”

“這不叫孤獨,這叫自由。”伊諾一邊回應,一邊又將雙眸閉了起來。

宴瓊看到後,轉過身來,雙腳在地上慢慢的輕踏,鞦韆也跟著緩緩地晃動。

“你喜歡自由?”

但半晌沒有聽到伊諾的聲音,本以為她不想回答的時候,她終於出聲了。

“嗯。”

“真的嗎?可我覺得你並不享受這種生活,你對活著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又經過漫長的等待。

“你覺得是就是吧。”

“為什麼呢?”

“你說過,不會探究我的過往。”這次伊諾總算沒有遲疑。

“我說過嗎?......我又不是什麼皇帝,自然沒有一言九鼎的說法。”

“呵。”

宴瓊此刻就算看不見伊諾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鄙夷。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一直都是殺手嗎?”

“不是。”儘管還是很不屑,但依舊回答了宴瓊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要當殺手啊,被人買去的嗎?”

“為了混口飯吃。”

“啊?你才多大,為什麼一定要做殺手才能活下去?”宴瓊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我什麼也不會,只會殺人。”伊諾聲音明顯帶了一絲駭人的氣息,但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那......你以前不是殺手,那是軍人?”宴瓊順嘴說了一句,但很快就覺得不太對勁:“不對,什麼軍隊會要那麼小的女孩子啊?”

“南川的蟻軍。”伊諾幾乎毫不遲緩的說了出來。

宴瓊頓住了一時間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著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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