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祁想在原地慢走一會,等等身後的人,看看是否有人能夠跟上來。

但抱著宴瓊走了許久,身後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不像宴瓊,沒有心思等再去了,加快了速度向前走。

沒有了動物的叫聲,宴瓊很快就醒了,但醒來後她感覺到自己頭疼欲裂,於是兩人只好在原地休整了片刻。

估計是那叫聲的副作用,導致宴瓊如今意識還是有些模糊不清。

序祁找了一處正常的碎石處,兩人坐在大石頭上靜坐著。

似乎過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宴瓊終於恢復了神志,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序祁,直勾勾的凝視著自己。

宴瓊無奈的笑了笑,耐心解釋著:“沒事了,序祁。”

聽到自己的名字,確認了宴瓊已經認得自己了,序祁這才放下懸了許久的心,眼眸裡的昏暗消散而去,變得透亮清澈起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宴瓊看了看來時的路,安靜的讓人心慌,自上山而來,已經只剩下兩人,其他的人就算沒死,也渺無音訊,頓時有些洩氣。

序祁察覺到了宴瓊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他奪目靚麗的眉眼之間染上了一層微不可察的溫柔:“怎麼?”

“只剩我們兩個了......”宴瓊失落的地下了頭。

以往見到宴瓊都是一副清冷自信,萬物掌控指尖,計謀運籌帷幄的樣子,很少出現像小孩子一般無助的時候,序祁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些許的不舒服。

“他們跑散了......”儘管序祁用著生疏的詞句安慰著宴瓊,可他心裡明白,剩下的人大多都是凶多吉少了。

宴瓊低頭看著腳面,讓人看不清她面龐上的表情,只能看見小小的腦袋搖了搖,帶動著垂在肩膀上的髮絲也晃了晃,委屈巴巴的聲音傳出來:“晚上會做噩夢的。”

“這條路該有的代價。”序祁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只好將手掌覆蓋在宴瓊的後背上,微微低下頭,看著宴瓊的臉側。

宴瓊轉過頭看著序祁俊俏的面龐,雙眼中淚光颯颯,眼角有些紅。

“我一路至此,算盡陰謀,因我喪命的萬千亡魂足以覆滅一座城池,每當深夜想起,我都在想這條路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的。”

“可這些事不就是你想做的嗎?若是做了就不用後悔。”序祁的手掌拍了拍 宴瓊的後背,聲音稀奇的溫柔的下來。

“我總是說一定這樣子做,可負的這些人命債,該怎麼償還。”

“......世上哪有兩全法,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其他的,時間自會抉擇。沒有不該做的,只要你相信,那就該做。”序祁堅定地雙眸流轉著暖意。

宴瓊有些愣住了,看著序祁的眼睛腦子亂亂的,良久後才抬頭看著烈日當空。

“相信......”

宴瓊寧靜了片刻,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覺,像是鎮守在自己身上的枷鎖瞬間崩塌,在此刻她才看清,她是自己。

她站起身,手中的長槍指向那條未知的道路,心中一片清明,就連聲音都愈發的堅定:“山只是山,跨過海,我只要我的山。”

序祁凝視著宴瓊,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襯托著整個俊美的面容,變得溫柔許多,襯托著宴瓊,雙唇微啟:“行止由你,快意恩仇也只當由你。”

兩人上路的步伐輕快迅速。

......

走了能有半個時辰了,還是沒有任何子兮花的蹤跡,就在宴瓊有些疲憊的時候,前方突然一片開闊的地帶中間一抹刺眼的烈紅抓住了宴瓊的視線。

“子兮花!”

沒錯,宴瓊找的子兮花,她提著長槍就向前跑去,期間還不忘躲避擋著路的柳枝。

等到跑近才發現,此處是一個巨大的水潭,而子兮花就在水潭中間的一處石頭縫裡,旁邊還有一顆巨大的碧藍色大樹。

宴瓊凝視著平靜過的水潭,渾濁不堪,都說水深則淵,若不是看著水潭只有這麼大,不然都會以為自己身處海洋中央。

特別是中央的那個碩大的樹下那處格外的漆黑,感覺水中隨時會有東西竄出來。

序祁這時從宴瓊的身後走過來。

“怎麼了?”

宴瓊冷清的眉眼十分嚴肅,抬了抬下巴,示意序祁向水中看。

序祁看見水中的情景思索了幾瞬,彎腰撿起地上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石子扔進水潭中。

小石子落入水中濺起一處水花,水中慢慢掀起的微微的漣漪,緩慢至極,不似普通的清水一般,這潭水格外的粘稠。

不知是剛剛的小石子弄出的動靜,還是水中存在著奇怪的東西,隱約的感覺水中有東西在緩緩而動。

察覺到有些危險,宴瓊無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撞上了距離自己不過兩步路的序祁。

看到撞向自己的宴瓊,序祁沒有躲,而是抓住了宴瓊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撞到後,宴瓊這才回頭,看著序祁凝重的問道:“這棵...還要嗎?”

序祁看著宴瓊謹慎的眼眸,勾起唇角笑了笑,眉眼猶如三月春風般清澈,雙唇微動:“要。”

宴瓊聽到話後,抿著嘴角皺起眉頭,回頭望向這塊詭異的潭水,有些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人類對於未知的風險大多都會再三思量,內心的恐懼隨之放大許多。

“郭哲說過林中還有一些,或許我們可以找找其他的。”

序祁聽到後冷靜地搖了搖頭,毫無波瀾的說:“剩下的都會是這種環境中的,或許這一棵是最安全的。”

或許是身邊只剩下序祁一人,宴瓊不是很想讓他去。

序祁看的出來宴瓊的意思,摸了摸序祁的頭,眼底流轉著溫柔的神色,安慰的說道:“沒事,乖乖等著。”

意識到序祁的舉動有些不太對勁,宴瓊一下子打掉序祁的手臂,抬頭質問著:“你幹嘛!”若是忽略到宴瓊臉頰上那一抹隱秘的紅,似乎真的會覺得宴瓊很氣憤。

序祁沒說話,劍眉輕挑,低頭悶笑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向這塊潭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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