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塵輕車熟路的領著宴瓊,繞過擺在正中央巨大的神聖佛像,佛像上閃爍的金光照耀在他們身上,隨著進入了後方,到達了放置熙元牌位的房間。

屋子內和上次一樣,冷清且孤寂,唯一的牌位經過時常的打掃,格外的乾淨,宴瓊看著牌位,似乎透過它看到了那張溫柔嫻靜的女人,不知不覺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而滌塵早已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宴瓊雙手放置在額頭處,向著牌位磕了三個頭,起身將放置在旁邊的線香點燃,線香上的煙隨著窗縫吹進來的清風徐徐升起,直到消失不見。

她雙手持著三支線香,香頭至眉間相齊,行作揖禮,將香插入香爐。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跪在蒲團上,望著上方的牌位,默不作聲,但淚水卻止不住的流。

“......孃親,孩兒好累啊。”

“當年的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白関叔叔在哪?”

“......”

“孃親,我想你了。”

宴瓊的話語如同水壩開閘,將這些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家像母親訴說著一切,指望著無所不能的母親安慰自己,但會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牌位。

她的雙手慢慢撫上臉頰,將整個臉龐藏匿在手中,彷彿那樣就不會難過一般。

她習慣了這一切,她年年如此,年年得不到回應,懂事的小孩子就會學會自己收拾失控的情緒,時間久了,就成了習慣,成了一種連自己都不想要的習慣。

她在裡面待了很久,也哭了很久,可再出來時,絲毫沒有任何痕跡。

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落日把山林染成黃金色,溫柔的晚風,傍晚的晚霞,暮色濃了,可是夜色還未降臨。

她每一年都會在寺中住上些時日,熟悉了通往住所的小路,漫步在路上,欣賞著晚霞的餘光,但今日這條路似乎有些熱鬧。

不遠處有一處假山,假山旁有一棵巨大又年邁的老樹,樹下站著兩個人,一位僧人同一位姑娘。

僧人有些眼熟,細看原來是滌塵小師傅,不過對面的女孩子也有些眼熟,宴瓊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在花燈節遊湖的花魁,不是宴瓊記性好,而是這個女子的確絕色,一眼萬年。

他們對立而站,距離自己不算太遠,由於視野的問題,他們看不見自己,但自己能夠聽清楚他們的對話,真不怪宴瓊偷聽不禮貌,主要是他們說話也太大聲了。

“你這麼做到底是在折騰誰!”

“我已經入寺為僧,早已忘卻前塵往事,還請施主莫要再提。”

“梁什!”

“施主若是無事,便請離開吧。”

“前塵往事?你說你忘了,為何不去當你的大公子,進寺中整日誦經鍍心,你鍍的是誰的心!”

“......”

嗓門大就是好,吼得連僧人都說不出話了,不過這個滌塵小師傅既然無話可說,為何不轉身離開,這雙腳好像是種在土裡了一樣,紋絲不動。

畢竟是人家的事,自己也不好一直在這裡偷聽,況且被別人看見,自己身為公主竟然在這裡偷聽一個僧人和花魁的八卦,那可是太有損顏面了。

餓了一天了,宴瓊趕緊回到房間裡傳了飯菜,但這裡是寺廟,沒有在宮中的美味佳餚,只有清素齋飯,宴瓊也是不挑,吃的格外香。

序祁這一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天不見人影,也不再自己身邊暗暗保護著,這情況很少見啊。

不過這寺中很安全,他愛哪裡去哪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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