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扶文昌年間

三地鼎立,內圍一山,山中設有一座寺廟,實是人間福地,香火旺盛,有求必應。

此刻在入寺的山腳下,叮鈴的車鈴伴著遠風緩緩而來,四匹光滑的棗騮馬拉著車子駛過林間,停在山腳下,一名侍女將帶著薰香的絲綢簾子掀起。

“殿下,重光寺到了。”

一隻膚若凝脂的柔荑玉手輕輕搭在侍女手腕處,端莊優雅的下了馬車。

女子身材纖細,淡然的雙眼微微上抬,薄唇色彩淺淡,一頭青絲簪著一套金海棠花步搖,柳綠銀白紋百褶裙腰間攏著素色腰鏈,顏如桃李,凜若冰霜。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侍女撐著一把玄色紙傘跟在宴瓊身後向山頂的重光寺走去。

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抵達寺中,一行人臉上均掛著一層薄汗,朝著寺中的主殿走去。

殿前一身僧人打扮,似弱冠之年的男子朝殿外而立,見宴瓊出現,手中佛珠赫然停住,抬手立於胸前,清冷的嗓音自口而出:“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滌塵,受明燈大師之託在此迎接施主,請隨我來。”

宴瓊微微點頭示意,帶著兩個侍女,跟上了滌塵小師傅的腳步。

幾人穿過微風搖曳的輕紗長廊,來到後殿,滌塵小師傅將門推開後便退下了。

宴瓊提著略長的裙襬跨入門檻,入眼的是一座龐大的佛主雕像屹立在正中間,面前擺著三個蒲團,宴瓊輕步走上前,跪在了前方的蒲團上,雙手合十擺置胸前,抬頭虔誠的望向佛像,許久過後低身磕了一個頭。

正巧此刻從殿旁走出一位老僧人,正是明燈大師。

“明燈大師。”宴瓊朝明燈大師微微俯身。

“公主殿下”明燈大師手持佛珠在胸前,也向宴瓊行了禮,“聽聞明日便是殿下的及笄之日,恕老衲無法前去,只好將禮提前奉上。”

侍女接過一旁小師傅手中的錦盒。

宴瓊恭敬地朝明燈大師行了禮。

“熙元皇后的牌位老衲以名人清掃過,殿下同老衲來。”明燈大師轉身走向佛像的身後。

“多謝大師。”宴瓊跟在明燈大師身後。

“無妨,熙元皇后的遺願是寺中的榮幸。”明燈大師腳步未停。

“母后生前最是喜愛清淨,時不時都會來住上一段時間,就連牌位都要供奉於此,可見這寺中水木清華。”宴瓊抬腳跨過門檻進入房間

兩人停步在房中,明燈大師回過身看著宴瓊道:“老衲就先回避了。”宴瓊俯身回應,看著明燈大師出了房間並將木門關上。

宴瓊轉過身看著上方唯一的牌位,清冷且孤獨。

“孃親,女兒明日便及笄了。”

“父皇又說只是意外,但我不相信,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

“您放心,女兒一定會查到的,你會幫女兒的對嗎。”

... ...

許久以後,後殿的門終於開啟,門前站著滌塵與侍女。

“施主,明燈大師有些事,命我來送施主下山。”

“無妨,下山的路本宮記得,小師傅且先去忙吧,本宮在寺中轉幾圈便下山。”

滌塵思索了一瞬,點了點頭:“那貧僧就先告退了。”

滌塵走後,宴瓊轉身徑直走向寺中幽靜的竹林,又在竹林的入口處停下。

“序祁。”宴瓊低聲呼喚著自己的侍衛。

此刻從竹林中走出一抹修長的身影,一襲黑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黑眸幽深至極,讓人不敢直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劍柄上有一處淡藍色的花紋,另一隻手拿著白紗流蘇長帷帽,周身皆是凌厲鋒芒的氣勢,尊華的氣質讓人不相信他只是一名侍衛。

“殿下,人已帶到竹林深處。”他將手中的的帷帽遞給宴瓊。

宴瓊將帷帽戴頭上,跟著序祁走向了竹林深處。

走了許久,前方傳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走近一看,一眾侍衛圍著一個坐在地上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嘟囔。

“還要我說什麼呀?”

“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要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序祁轉身朝宴瓊說:“當日大火前,榮悅宮傳了一名御醫,但事後那名御醫死了,都說是燒傷了,沒挺過去,日前我找到屍體,實則身首異處。”

序祁轉頭看著地上的女人繼續說;“這個女人當時是一個剛入宮的小宮女,當日正好送御醫出來躲過了大火,但之後瘋了。”

宴瓊向前邁出一小步蹲下看著面前低頭嘟囔的瘋女人,眉頭微皺,惋惜的低聲呢喃:“瘋了?...那殺了吧。”

說完像是嫌女子難聞用帕子捂住鼻子,轉身起來向外走了幾步。

本來瘋癲的女子,身子一抖起身就往林子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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