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瓊一身黑衣,如鬼魅索命一般輕搖晃著手中的長槍,微微歪著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關瑞清。

關瑞清看著她這副瘋魔樣子一時間有些怔愣住了,但很快他便意識到宴瓊只帶著兩個人,自己身邊則是大把的打手。

“你可別太囂張,就算身居高位,深夜刺殺朝廷命官,一樣要進大牢!”

“關瑞清,你在折磨我阿姐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的下場?”宴瓊絲毫不理會他的樣子,依舊不緊不慢的諷刺道。

“呵,什麼下場?就你們這兩個半人,能傷到我?”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看著對面三人雷厲風行的解決到身邊的大批人,還有一個侍衛殺人就像是切白菜一般輕鬆,他總算放棄了臉上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轉身就要跑。

這時關瑞清的父親禮部尚書關譚趕了過來,似乎也是聽說公主深夜衝到府中殺人。

他先是看著宴瓊帶著兩個侍衛在下人堆裡瘋狂的屠殺,又看向了自己那個差點被嚇跑的兒子,凝思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冷靜的朝身後的人問:“那邊可來人了?”

他不過只是個禮部尚書,算上府中所有的下人,又能有多少人夠宴瓊三人砍的,都是些平日裡做些雜事的僕人,沒人能招架得住他們三人,不過是費些力氣與時間罷了,總是能砍完的。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及時的向太尉那邊傳了訊息,想必不久過後,救兵便會趕來,到時候等到宴瓊等人筋疲力盡之時,便可一舉拿下。

關瑞清倒是沒有關譚那樣穩得住氣,轉身就要離開,關譚見狀也只是看了兩眼沒有管。

他們三人此時都在搏鬥,並沒有人能夠騰出手去攔截,眼看著關瑞清就要跑了,突如其來的一支箭羽射中的關瑞清的後背,直擊心臟,一擊致命。

是鶴鳴趕到了。

依舊是一身惹眼的綠色長衫,手持翠色弓箭,屹立在牆頭上向下俯望,依舊意氣風發。

“殿下,這人死了不扣錢吧?”

看到來人,宴瓊疲憊的臉上揚起了張揚的笑意,抽空回頭朝他喊道:“不扣,今個隨便殺!”轉頭又看向關譚喊道:“殺了關譚有重賞!”

本來看到兒子突然死掉,關譚有些怔愣,此時面對宴瓊的出言挑釁,他只覺得怒火中燒,朝他們怒喊:“把他們都殺了!”

一時間血氣沖天,府中到處都是雪花混著血,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像是發酵了很久一樣濃厚,嘶吼聲,尖叫聲響徹長空。

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宴瓊覺得手已經痠痛到發抖,好幾次反應不及時差點被劃傷,好在序祁一直留意著宴瓊這邊,幫她擋下了幾次傷害。

不過經過幾人的持續奮戰,關府的下人終於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零星幾人也迫於幾人的戾氣止步不前。

關譚也並沒有催促他們,他心中無比的清楚,自己先前低估了眼前的三人,宴瓊帶著的一男一女侍衛,全是能夠以一敵百的狠角色。

“你就算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呢?”關譚強忍著慌張,保持著冷靜朝著宴瓊說:“今日就算是我們全家都葬在這裡,你也會進大牢,你說最後得利的會是誰?總之不是我,也不是你。”

“呵。”宴瓊沒接他的話茬,舉起手中染滿鮮血的槍,直指著關譚的面門冷聲喝到:“想拖到人趕來嗎?別妄想了,今日誰來都沒有用,你的人頭本宮殺定了!”

還沒等宴瓊的腳步向前,一柄利劍直直的飛了過來,序祁手疾眼快的摟住宴瓊的腰肢,向後用力拖拽,另一隻手執劍迎上飛劍,發出巨大的劍鳴聲,而後插入在地上。

手持弓箭的鶴鳴反應迅速的朝來處射去一箭,然後閃現出來一抹黑色的身影。

是諸寧。

“援兵到了。”宴瓊扶住序祁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低聲說道。

“怎麼又是你,都說了離太尉府遠些,怎麼就不聽勸的。”鶴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打趣著諸寧。

顯而易見,在諸寧看到鶴鳴的時候,煩躁便佈滿的臉龐,不悅的朝他開口:“你不也一樣,給宮裡人賣命?”

“哎哎哎,打住,少把我想的和你一樣,不過是最近接宮中的生意多了一點。”

諸寧沒時間和鶴鳴在嘲諷下去,他打量著眼前的情況,心中暗暗盤算著若是打起來,是否有勝算。

可關譚卻是趾高氣昂起來,一臉淡定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宴瓊也給了諸寧思考的時間,自己等人雖然都已經筋疲力盡的,就算諸寧帶人趕了過來,自己還是還是有能力給他們不小的一擊,更何況他們沒辦法殺死自己。

如今鬧得沸沸揚揚,估計外面都已經傳遍的,宮中應該已經派人趕過來,他們不敢對自己下死手。

時間差不多了,宴瓊朝天上掃視了一眼,滿天的雪花就像在眼前放慢了速度一樣,有一個雪花落在了睫毛上,她眨了眨眼抖掉了。

雪花掉落的同時,她就如一把飛劍一般飛了出去,直指關譚的心窩。

但關譚不只是沒反應過來,亦或是相信諸寧會保全自己,愣是沒有阻擋,臨死前只來得及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向前望去。

宴瓊眼都沒眨一下,將槍抽了出來,回身看向在原地沒動的諸寧,面容上扯出了一副陰森的笑意:“看來你還算看得清局面。”

諸寧沒說話,只是漠然的打量了幾眼地上成山的屍體,轉身帶著暗處的人離開了。

宴瓊幾乎在他離開的一瞬間腿軟了,用槍杵在了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序祁也幾乎同時上前扶住了她,打橫的抱起,走進前面的門廊,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下。

伊諾跟著走了進來,一身疲憊的一屁股坐在宴瓊對面,有氣無力的說:“好久都沒幹這麼累的活了。”

宴瓊倚在欄杆上朝她笑著打趣著:“怎麼?你先前的活都很輕鬆嗎?”

伊諾都懶得抬眼看著宴瓊:“之前都是些刀尖上舔血的活,多少也用點腦子,從來沒有像今日一般。”

宴瓊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又朝著他們兩個說:“你倆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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