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戰爭讓月季明白,隨著戰爭愈演愈烈,即使你實力再強,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就比如眼前的波風水門。

作為木葉的一名上忍,承擔著十分嚴峻的任務,是一名合格的木葉忍者,正向著他努力的目標前進,而且是越來越近。

但相對的,作為一名隊長與老師,他並不稱職,自從戰爭爆發之後,他的小隊一直都旗木卡卡西帶隊。

受累於名聲,他們小隊所承擔的任務是艱鉅的,也就是卡卡西與宇智波帶土實力很強大,面對著各種各樣強大的對手,他們艱難的成長著,打敗了各種對手。

作為宇智波的一員,無論是主脈們還是那些久遠的旁系子弟,戰場才是他們的歸宿,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成長是喜人的,大浪淘沙,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寫輪眼而已。

造成他們如此區分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好幾代人中沒有人覺醒寫輪眼,哪怕是一勾玉也好,但在人均壽命只有三十多歲的戰國末期,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成長。

戰鬥中覺醒寫輪眼的人並不少,能活下來的人才有機會向族中報備開眼,所以統計的並不是很準確,因為那時候並不重視這些問題,都是一個家族姓氏的,分什麼彼此。

可誰又能想到,木葉成立之後的宇智波會成為如今的樣子,矛盾重重且不說,受其他忍族的影響也分起了嫡庶,以寫輪眼為尊。

原本族人數量龐大的宇智波瞬間分崩離析,搞的現在想要湊出幾千忍者出來都夠嗆,湊了一千多人就已經是傾巢而出了,要知道家族典籍機率中的戰國時代,宇智波一族同時對抗了整個火之國的忍族。

打得不少忍族舉族搬遷銷聲匿跡,甚至在其他國家的豪門忍族也跟宇智波一族爆發過戰爭,沒有龐大的人口基數,可觀的忍者數量,怎麼可能貫穿了整個戰國時代。

有一點月季不得不承認,像宇智波帶土這樣血脈濃度高的宇智波子弟,從來沒有說天賦低的,至少一路走來,月季從沒有見過。

血繼限界,說得通俗一點就是遺傳病,代代遺傳的那種,但時間久了,總會有好轉,也就出現了隔代遺傳,發病的情況也是有所不同。

換成這個角度去看待就不難理解了,有些人訓練著就開眼了,有些人必須要遭受到強烈的精神刺激才會開眼。

影響他們成長的是先天天賦的高低,忍者初期的基礎,到後來的堅持不懈,再經歷戰爭的洗禮,優勝劣汰之下,最低也是個特別上忍。

帶土的天賦不高嗎?恰恰相反,帶土的天賦可不低,至少要比月季自己高不少,但是他的基礎並不牢固,差的很。

月季他們那一代之後,宇智波一族對於下一代的教育徹底鬆散了下來,畢竟有忍者學校呢,大部分都是自家長輩們自己教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統一訓練。

孤兒的話,會有專門的忍者培訓,相當於學前培訓,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只要他們能學會提煉查克拉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宇智波投擲術了。

宇智波帶土在忍者學校裡面的表現之所以那麼拉誇,就是因為在族中沒有人監督,完全靠自己的自覺,心理承受能力上也不是很強,所以才會如此拉誇,對戰還打不贏邁特凱。

但你不得不承認,帶土在戰爭中的成長是驚人的,從畢業到現在,一共才多少時間,不僅開啟了寫輪眼,還打敗了多少強敵,徹底跟上了旗木卡卡西的腳步。

旗木卡卡西提前畢業之後由於與隊友們合不來,獨來獨往一個人,蹉跎了不少時間,一直到與帶土組隊,中間還帶著一個原野琳。

羈絆,這個月季無法理解的詞彙,卻成了宇智波帶土與旗木卡卡西成長的動力,你追我趕之下,帶土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倒在他手下的精英忍者可不少。

管中規豹,宇智波一族的新生代們在戰場中的成長速度可見一斑,也難怪宇智波一族渴望上戰場,而三代火影極力阻止。

如今,宇智波一族大部分的忍者都集中在火之國沿海防線,剩下的都是不是忍者學校分班活躍在其他戰場上就是進去警備隊。

可問題是對面的霧隱忍者們實力可不容小覷,忍刀七人眾雖然很厲害,但執行著血色霧忍政策的霧隱村,整體實力可是很強的,再加上查克拉屬性相剋,會打得很艱難。

不出意外的話,隨著這場戰爭的結束,宇智波會闖出赫赫威名,但自身損失鐵定不會小,一舉兩得,一箭雙鵰,木葉長老團的算盤打得是啪啪響。

“我說,月季君,月季君?你又怎麼了,這個樣子可是很失禮的啊,前輩可還在這裡呢。

月季君。”

夕日櫻見月季又陷入了沉思,完全沒有顧及場合,十分的頭疼,以前就發現月季有時候會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只要自己出聲提醒一下就能反應過來,可自從邁特戴前輩犧牲之後,月季總是像這樣容易走神,而且症狀也越來越嚴重,好像有了什麼心理障礙一樣。

可偏偏他自己毫無所知,一問就是老毛病了,平靜的時候喜歡胡亂思考,並沒有什麼問題,拍著胸脯保證,以自己醫療忍術的水平做保證。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如此呼喊仍然沒有將他從沉思中喚醒,波風水門還在旁邊看著呢,這真要沒有什麼問題,打死她都不信。

想到這裡,夕日櫻瞬間不淡定了,立馬上手,拍了拍月季的肩膀,月季整個人一愣,抬起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怎麼了嗎,小櫻。”

“我說,月季君,要不我們去戰地醫院找人檢查一下吧,我喊你你都沒有反應,而且越來越嚴重了,還不分場合的,如果這是在戰場的嗎,那豈不是很危險嗎。”

“是的哦,夕日櫻說的沒有錯啊,月季君,我們剛才在交談的時候你突然陷入了沉思,完全忽略了我們的存在,這是一個很大的破綻。

如果是在戰場上,的確很致命,看樣子之前就有了預兆,而且越來越嚴重了,你自己就沒有發覺嗎?”

波風水門也十分贊同夕日櫻的說法,因為自身的原因,接觸到許許多多的情報,無論是其他忍村的還是木葉,關於參與忍界戰爭後的一些忍者產生的一些心理疾病,多少有些猜測。

這些忍者在戰爭結束後,多少對自身生活產生了影響,以月季如今的情況,八成也是如此了,看情況月季知道一些,但是自身並不重視,不由的提醒了一下。

在他看來,月季是一名優秀的忍者,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都是,哪怕是現在的自己,不憑藉飛雷神的話,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決月季。

波風水門依稀記得自己支援月季時候的場景,當時他收到訊息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抵達時,整個營地一片狼藉,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屍體,有木葉的,但更多的確是敵人的。

最讓他震撼的是唯一倖存者天之原月季,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從上到下,幾乎成了血人,雙眼一片血紅,身上的殺氣讓人心驚。

倒在他刀下的忍者是最多的,不是中忍就是上忍,戰鬥的範圍很廣,不知道是不是月季自己解決的,但以波風水門自己的判斷來看,只有這個解釋了。

當自己出現的一瞬間,天之原月季剛好解決眼前的敵人,手中的刀劃破了敵人的要害,血液噴射而出,剛好染紅了他的雙眼。

以為自己是敵人,月季毫不留情的衝著自己就是一個飛身斬擊,速度之快讓他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快到了極致,雙方交手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為什麼那些忍者會倒在他的刀下,這樣的速度,上忍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波風水門一邊吃力的戰鬥一邊試圖叫醒月季,在他看來,此時的月季已經殺紅眼了,誤以為自己是敵人,只能暗暗叫苦。

天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啊,自己特製的苦無很難抵擋月季的武士刀,劍法刁鑽卻勢大力沉,速度奇快,十分精妙,近戰方面自己不是對手。

再不使用飛雷神的情況下,想要打敗當時的月季是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那時候他也才學會飛雷神不久,還沒有像現在一樣玩出花樣來。

好在那時候月季已經是檣櫓之末堅持不了多久,直到太陽昇起的那一刻,月季才清醒過來,恢復了一絲理智,看情況自己的護額。

當他看清的那一刻,堅持不住的月季直接昏了過去,從他當時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認識自己或者聽說過自己,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自那之後,月季獨自一人走上了殺戮之道,雖然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冷血無情,以目標為己任,但很少多無辜人下手。

但月季不同,那些山賊老巢每次都會被月季屠戮殆盡,無論是精壯還是老弱,即使裡面有忍者存在也是一樣的。

不是清剿山賊,就是接取暗殺敵國政要或者一些為非作歹的商人任務,所過之處基本上都是血流成河,無論是誰擋在他面前,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血濺當場的結果。

幾年下來,當年那個陽光開朗的男孩成了臭名昭著的劊子手,就連暗部內部的一些上忍都對他談之色變。

原本對他有些好感的忍著更是對他避之不及,村子裡好像有一些人對他有很大的意見,甚至聽說根部想將他招進去,被他拒絕了。

之後就時不時傳來他執行的任務情報有誤,往往與情報中的實力差距過大,有些任務甚至是一個陷阱,其中不乏精英上忍帶隊,最終也是折戟沉沙。

冢家的忍著與忍犬經常抱怨說還沒靠近月季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很濃厚的那種,可想而知倒在他刀下的人有多少,也難怪根部想將他吸收進去。

現在看來,月季只是走出了心理陰影,但卻患上了戰後綜合徵,還與其他忍者的症狀不一樣,這值得必須提醒一下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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