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 章 思考與交流

天空中的雲層非常的厚，白中帶著烏黑，將原本很猛烈的陽光擋住了很大一部分，使得原本強烈的陽光變得十分舒適。

在這片土地上，陰雨天成了常態，哪怕到了邊境也是如此，難得雨停了幾天，衝散了硝煙，洗滌著疲憊的心靈。

月季貪婪的享受著愜意的時光，時不時有微風吹過臉頰，彷彿這裡不是戰爭的前線一般，自打來到這個忍界，緊繃的心絃終於放鬆下來。

月季閉著眼睛感受著微不足道的陽光，心裡卻忍不住想起了一些事情，都是老毛病了，清閒下來就是這個樣子，或許是心思太重了吧，擔心起自己的天賦來。

根據他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自己的隊友忍者天賦不高也不低，而自己與他們相差無幾，可問題不是這樣看的，得從多方面的參照物進行對比才能得出其他結論。

在接受宇智波一族的訓練時他就發現了自己天賦不是很高的事實，因為在相同的時間內，有很多同族的小孩提煉出查克拉的時間比他短，成長速度也是比他快很多。

但是忍者之路可不是完全由天賦決定的，為什麼月季能夠後來居上，一度成為那三十個同族當中實力最強的那個人，當然不包括後來覺醒了寫輪眼的那對兄妹。

據他所知，當時負責訓練的人並不只有宇智波富平一個，同齡的隊伍有好幾個，宇智波富平只不過剛好負責他們這一隊而已，或者說一個班，畢竟宇智波一族的旁系人口基數也不少。

宇智波富平也不止一次的告誡他們這一代實力比月季強的還有不少，更別提那些宇智波一族的核心成員了，他們從小享受的忍族教育資源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血緣偏遠的旁系所能比擬的。

到了忍者學校之後這個說法得到了證實，同一年級的學生當中有很多讓月季十分忌憚的學生，他們無一不是出身忍族，應該是宇智波富平口中那些享受忍族精英教育的各族子弟。

還遠不是後來那種放養式，除非你表現出足夠優秀，具有培養價值，家族才會傾斜資源培養你，剩下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在月季將一部分精力投入到醫療忍術當中的時候，一部分平民忍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不得不說高手在民間，忍族出身的子弟天賦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超過平民，只不過他們大多數時候都被埋沒了而已。

不過想想也是，能進入忍者學校的平民如果沒有足夠的天賦，憑什麼讓你就讀，憑什麼培養你，就算炮灰，也有要求的，甚至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那才慘。

總結起來的情況大概就是忍族子弟能夠成為忍者的天賦一般都不會太差，而能夠進入忍者學校的平民出身的子弟天賦一定很高，因為太低沒有任何培養價值。

後來因為戰爭的爆發，木葉在忍者數量上略顯不足，不得不逐漸加大忍者數量，忍者學校的招收數量正在逐年增加，質量也隨之下降不少，因為二代目開創忍者學校的時候主要是培養平民出身的忍者，為了做出表率還將千手一族的後代也拉進忍者學校，放棄了千手一族繼承千年的忍族精英教育。

而其他忍族因為火影的原因，不得不派遣各自的核心子弟就讀於忍者學校，但大部分子弟都是在家族內部自己進行培養，在大多數在忍者學校就讀的忍族子弟而言，忍者學校教的東西十分無聊，放學後他們還需要接受家族的培養訓練。

而平民出身的子弟能獲得的知識就只有忍者學校教導的東西，這是他們唯一改變命運的途徑，好在能進入忍者學校的平民子弟天賦並不差，還有不少甚至能將忍族子弟甩在身後，最有名的就是自來也與大蛇丸，還有最近聲名鶴起的波風水門。

還有一批就是像月季這樣的忍者，他們不是被分離出來的忍族小宗就是千手後裔，要嘛就是落魄的小忍族，他們各自天賦高低不平，落差非常的大。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起點與資源都比平民出身的子弟要高出很多，雖然趕不上忍族子弟，但比起什麼都沒有的平民弟子來，當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不過想想也是，跟那些五六歲才加入忍者學校接觸查克拉的平民子弟而言，他們已經像忍族子弟一樣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查克拉教育，成為忍者之後或者更早就能從自己的長輩們那裡學到其他忍術，起點可不比他們高嘛。

月季在忍者學校的時候雖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並沒有在意，因為他當時已經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跟他一樣接受了宇智波將近四年的教育訓練之後的那一批同族雖然天賦普遍都沒有那些平民出身的子弟高，但深厚且紮實的基礎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哪怕是一些忍族精英子弟也不一定能夠趕上。

這使得一些忍族旁支跟那些小忍族子弟被那些平民子弟慢慢追上，不得不說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對於平民出身的忍者的支援是最高的一個，哪怕他的時代已經過去很久，他的一些政策還在持續影響著木葉。

或許是戰爭原因，又或者是平民出身的忍者天賦參差不齊，忍者學校開始削減學生們的支援，除非是在忍者學校期間表現非常好，從小就開始展露出非常高的天賦才能得到一些獎勵。

這也是後來月季上了忍者學校之後發現忍者學校並沒有傳說中對平民子弟支援度很高的傳聞，因為那些已經被木葉高層以戰爭時期，前線木葉兵力數量不足不得不抽調精英忍者教師支援前線，使得忍者學校教師力量嚴重不足，偏偏招生的力度還在逐漸擴大，妥妥的炮灰快速生產線。

“我是該慶幸呢，還是慶幸呢，還是慶幸呢！因為戰爭的原因使得宇智波一族人口損失嚴重，不得不大力培養旁系的忍者力量壯大自己，只是時代已經不同了，戰國時代的那一套已經不被現在的宇智波新生代所認同。

慶幸自己趕上了戰國宇智波的末班車，要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忍者，畢竟當時木葉的大環境之下，自己想要成為忍者學校的一名學生無疑是困難重重。

舊時代殘黨遺留下來的產物？這大概就是現在的宇智波為何如此排斥我們的原因吧，雖然很不甘心，但在這個實力至上的忍界，該面對的現實還是得面對。”

“你是在說我們嗎？戰國時代殘黨遺留下來的產物，多麼貼切的稱呼啊，聽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了那些眼高於頂偏偏實力又很強的宇智波為什麼這麼排斥我們了。”

杏壽十郎不知什麼時候到來，聽到月季的喃喃自語，心中忍不住認同起來。

突然腦海中一閃而逝的想法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雖然每一個開眼之後的宇智波性情多少都會有點變化，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偏執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理智的人並不少。

可宇智波主流想法確相對的一致，那麼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不僅是宇智波，其他忍族也遇上了同樣的問題，只是他們表現得並不像宇智波那樣偏執，也沒有宇智波那樣高傲。

他們或許也會分離出許多小宗出來，但不會像宇智波那樣將自己辛苦投入了許多人力與資源訓練起來的忍者通通拒之門外。

“啊，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的木葉平民出身的忍者起點會比現在低很多，哪怕他們的天賦非常高，但是沒有資源的他們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成長的話將會困難重重。

這對於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前輩你開啟了寫輪眼，是有資格迴歸宇智波的，子孫後代以後的成長應該會相對輕鬆好多，至少在教育方面我們這些人在未來比不過宇智波。”

“呵，誰知道呢，離開宇智波的時候我當時是無法接受的，可是後來想想也無所謂了，可誰曾想我居然開啟了寫輪眼，造化弄人啊。”

“對了前輩，”月季好像想起了什麼，認真的問道：“自從我們這些旁系被剝奪宇智波之名後，就你所知道的人當中有沒有人也開啟了寫輪眼？”

杏壽十郎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彷彿著了魔一般，雖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他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杏壽十郎的眼睛陰晴不定，似是憤怒，又像不甘。

“以前沒有時間注意這些事情，畢竟是在戰爭期間，人員的調動非常的頻繁，我又沒有廣闊的人脈，自然沒有能力收集這些情報，但是印象中的同族的確有不少擁有開啟了寫輪眼之後的特徵。

光是跟我同一屆的那些人中就有好幾個許久不見之後性情與之前有所不同，情況因人而異，以前我是真的不在意，可現在想想他們再回想我自己，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哦？那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呢，難道他們是故意隱瞞嗎？沒道理啊。”

杏壽十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月季，看得他心裡有些發毛，但好在他心理素質一流，表現得十分自然。

“他們都對宇智波的認同度已經很低了，有些甚至對宇智波抱有敵意，哪怕那些心情比較平緩的，想要他們再次迴歸宇智波，難度應該很大。”

月季想了想，貌似情況都差不多，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這一屆的同族被分離出來的時候受盡了宇智波核心子弟的排擠，有不少天賦還可以的同族已經加入了根部。”

“這麼說你也加入了？”

“怎麼可能，加入那種整天見不著光的部門我可不願意，哪怕死，我也要死在陽光下，暗搓搓的小人行徑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