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相
寧煜的一通話，沒有讓李佳和夏天精神一振。相反，她們的眼神都有些迷茫，嘴裡喃喃的有詞：“不要臉，糾纏，無賴......”
對她們真的好難欸！
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正好是懵懂青澀的年紀，讓她們不要臉，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但營銷和銷售就是這麼個工作性質，你要是要臉，那就永遠也做不好。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話已經點透，剩下的就看她們的悟性和不要臉的程度了。
“好了，接下來，你們該你們表演了！”
幾十米遠處，路邊綠化帶後。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腦袋從綠植後面冒出來，只露出兩個眼睛小心觀察著。
她是舒暢，從美食城離開後，她一直沒有走，而是悄悄地跟著三人，觀察他們在做什麼。
當看到他們是在做這麼低階，這麼low的工作時，她不禁有些懷疑。
寧煜真的是在外面開公司麼？
老闆還要親自在外面發單頁？
這是不是寧煜夥同別人來欺騙自己？
他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對他產生好感？
這也太幼稚了吧！
正在思索的時候，一個被揉搓成球的宣傳單頁，被人扔進了綠化帶。
她小心翼翼地撿起來，展開。
“錦程連鎖培訓新校區，開業大酬賓。”
“凡持此單頁入店，可享受8折報課！”
單頁很簡單，裡面羅列著一些門頭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格外顯眼，巨大的門頭下方，還有很多員工穿著職業裝站在一起的合照。
還有展示內部場景的照片。
舒暢看著單頁，心想，不是才兩家校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門頭照片，難道是PS的？
這個門頭看上去還挺有實力的，難道也是假的。
反過來，最顯眼的位置寫著一句話。
“如果您的孩子經過了我們的培訓，成績沒有任何提高，我們承諾全額退款。”
口氣倒是不小！
下面有兩家店的地址，師範大學店：江城師範大學南門東300米路北
江南印象店：江南印象沿街店鋪Y211號。
江南印象，她是知道的，距離江大不遠，是一座高檔的居民小區。
舒暢心中一動，自己猜測再多也沒用，直接去看看不就好了。
她拿著單頁來到江南印象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面巨大的門頭。
果然是真的，跟宣傳單頁上的一模一樣。
反正寧煜不在，沒人認識她。她也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
一樓接待處，有兩個老師模樣的人，正在接待著幾個家長。
“你們家的培訓怎麼這麼貴！”
“這位媽媽，我們的定價是基於我們的服務，我們有信心幫孩子把成績補回來。”
“那就便宜便宜吧，別人家30塊錢一節課，你們都收到50了，如果能給我便宜到40，那我把左鄰右舍的孩子們全給你們喊過來。”
“不好意思，這不在我的許可權之內，要不然這樣吧，您可以在我們試聽課的時候，帶著孩子過來聽聽我們的教課質量。那天我們還會舉辦很多活動，比如抽獎、砸金蛋，我們校長說，裡面設定的獎項很豐富，最大獎就是孩子一年的課時，如果抽中了，相當於是買一年送一年。”
“那行，我報個名，我要是介紹孩子過來，你給我申請一下優惠。”
“好的，我會認真記下來的。”
送走了這個家長，接待老師急忙朝著舒暢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您是來詢問試聽課的麼？”
舒暢笑笑，說道：“我是來找您老闆的。”
“老闆？您是找我們校長？她就在三樓！”
“能夠辦這麼大一家學校，你們校長真厲害，聽說他還是個學生。”
“是啊，她還沒有畢業，是師大四年級的學生。”
“哦，男的女的？”
“女的！您有什麼事麼？”
代課老師疑惑道，她明顯感覺舒暢的目的不純。
真相大白了！
舒暢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便找了個理由趕緊溜出了錦程培訓。
一出來，她在心裡將寧煜鄙視了一萬遍。
什麼人吶，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真是什麼招都用出來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壞，自己跟他無冤無仇，他竟然設計這樣的套路來騙自己。
舒暢真的有些憤怒了！
從小到大，不管是家人親戚，還是同學朋友，所有人都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就是寧煜對待自己的態度那麼惡劣！
而且還騙自己！
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
寧煜對於舒暢跟蹤自己，甚至摸到了錦程培訓毫不知情。
整個下午，他都在教學！
雖然李佳和夏天學不會他那種手段，但是進步是肉眼可見的。
在五點之前，她們每人都預約了十幾個人，相對於上午，她們的成功率提高了一半還多。
五點後，他們開始朝著實驗中學出發。
學生們五點半放學，有些家長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
一直到學生放學前，這段時間，就是最好的發傳單時間。
三人騎著腳踏車到了之後，便迅速地撲進人群。
只要是在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是意向客戶，挨著一個一個講就可以了。
三人一邊發傳單，一邊邀約，感興趣就講，不感興趣就過，主打一個速度。
短短半個小時，他們的成果基本上就頂上了今天一半的成績。
學生們出來之後，效果就開始減弱。
一直到人群快要散盡，寧煜才打發兩個人帶著報名表趕緊回錦程培訓。
他們三人一天邀約到的客戶數量，有五六十個左右，估計在所有的小組中，也能名列前茅。
李佳和夏天兩人乾的非常有成就感，看到還有些零散的家長沒走，便想繼續糾纏。
但兩人還是讓寧煜無情地趕走了，因為林瓔珞站在那裡，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寧煜就在她和她的班主任眼皮子底下，發傳單一直髮了小半個小時，也不知道先接上她。
“你是林瓔珞的家長吧！”
“呵呵，老師好眼力！”
“發什麼傳單呢？”
“培訓教育的，專門做文化課培訓，老師想做兼職麼，一個課時200元。”
實驗中學是重點中學，裡面的文化課老師都是江城最頂尖的一批教師。
如果能吸引到這裡面的老師到錦程培訓去講課，那也是一個很好地噱頭，畢竟實驗中學可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
現在國家還沒有規定教師在外面兼職。
“呵呵，趕緊領著小瓔珞走吧，你要是再不過過來，她就要哭了。”
“給老師添麻煩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把你的單頁給我一份。”
“唉，好來！”
寧煜麻溜地雙手遞過去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