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挽著手,一路朝著翰林書院的方向走去。
二人並肩而行,在眾人豔羨、妒忌的目光中,離開了翰林學府。
一路上,冷纖挽著阮玉的胳膊,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炙熱溫度,嘴角上揚,揚起甜蜜的微笑。
走到走廊盡頭,冷纖頓時停住了腳步。
冷纖笑靨如花,她的雙臂環住阮玉精瘦的腰,臉頰埋在他的胸膛。
"我好高興啊。"
"我也是。"
"將軍,不對,是夫君”
“夫人”
冷纖從他的懷裡仰起腦袋,深深的望進阮玉那雙如同星辰般閃耀的眸子,眼底充斥著濃濃的悸動: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此時正是夕陽西斜時分,夕陽西下,紅霞漫山遍野。
畫面唯美而又溫馨。
二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彷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童話。
冷纖輕輕踮起腳尖,吻了阮玉的額頭一下,然後又吻了他的鼻樑,最後才吻上了那張性感迷人的薄唇。
阮玉低沉一笑,摟住冷纖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冷纖眉眼如初,眼裡閃爍著星星,猶如初見盧將軍時那般,淺笑盈盈。
二人攜手,就這樣一路越過書院,最後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后街上。
他們攜手走在一條小巷中,此時正是初夏,街道兩旁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非凡,街道上有賣糖葫蘆的,還有賣風鈴的,甚至還有擺攤算卦和賣小吃的。
熱鬧而平靜。
二人走過,周圍傳來一陣陣議論之聲:
"你聽說了沒?昨天夜裡有個男人掉下懸崖摔死了"
"我也聽說了,據說跳下懸崖者,至今無一人生還。。"
"哎......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跳就跳了,也太不惜命了。"
"就是說嘛......"
“盧將軍戰功赫赫,死的確實有點可惜呀”
“恐怕另有隱情吧……”
“……”
二人走在後面,聽到身後傳來議論聲,阮玉微微挑了挑眉毛,不禁笑了。
他們剛剛經歷了那些,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那種骨肉分離的痛感和萬念俱灰的絕望,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再回憶第二次了。
只想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
冷纖眉目清冷,她安靜的看向阮玉,問道:
"將軍,你在想什麼?"
"我想起了前塵往事。"
"上一世嗎?"
冷纖輕輕的問了一聲。
"那些人......"
冷纖瞳孔一縮,神色逐漸黯淡下來。
"是誰?"
阮玉握緊她的小手,反問道。
"那些人都是阮家的仇人。"
"那你呢?"
阮玉反握住冷纖的手,認真的問道。
"我?"
冷纖輕輕笑了。
"將軍難道忘記了,我們曾經說好的要一起戰鬥,一起廝殺,要相守終老。"
"纖兒......"
阮玉輕輕的叫喚了一聲,將冷纖攬入自己的懷中。
他知道,自己上一世做了匈奴王的部下,被皇后娘娘圍剿,因此他成了大淵的敵人。
如今九王爺平定匈奴,匈奴王西羌藏匿於南疆,從此以後再無盧將軍……
如此,他便可以安心和他的纖兒一起廝守終生了。
冷纖輕輕閉上了雙眸,她知道,她愛的人是這個將軍。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刀山火海,她也願意闖一闖。
阮玉,等著我,我們一起戰鬥,一起廝守。
……
二人重新並肩前行,這一次沒有戰亂的威脅,沒有亂黨的後顧之憂。
他們可以重新回家了,回真正屬於他們二人的家,阮家。
半月前,皇后娘娘抓亂黨,封了阮家,直到他們二人雙雙墜崖,獲取了新的生命。
從此之後,阮玉再不會為別人做牛做馬。
因此多年未見的弟弟阮墨,應該等了自己很久吧。
阮墨,我回來了。
......
"將軍,我們回家!"
冷纖突然大喊了一聲,拉起阮玉的手朝著前方奔跑。
二人奔跑在大街之上,一瞬之間,竟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
"將軍,你怎麼了?"
冷纖停下步伐,喜上眉梢的望著阮玉,像一個歡快的小女孩。
阮玉一把抱起冷纖,在夏季潮熱的風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冷纖頭髮在風裡自由自在的飛舞著,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風裡,猶如風鈴般沙沙作響。
路過的人,都被阮玉的行為所吸引,頻頻側目,嘴角上揚。
"哈哈......將軍你瘋了,放我下來啦。"
冷纖被阮玉抱著轉了三圈,整個人頭暈目眩,但心情卻是異常暢快。
"好好好。"
阮玉連忙放下冷纖,拍了拍冷纖的肩膀,笑聲響徹整個天地。
......
這一刻,阮玉感覺好幸福。
阮家
這天晚上,阮家迎來了新的女主人。
冷纖穿著一襲桃粉色的衣裙,梳著飛燕髻,頭頂插著幾根髮簪,襯得整個人更顯靈氣逼人,美貌傾城。
冷纖的出現,使得原本空曠無人的阮家一夜之間有了溫度和顏色,一切看起來都是煥然一新,讓人忍不住駐足觀賞。
讓原本灰暗晦澀的府邸變得重新容光煥發起來。
恰似寒冬遇上暖陽,迎來了新的春天。
"哥哥,恭喜你啊,娶到了冷纖妹妹。"
阮玉剛踏進房門,阮墨就笑嘻嘻的跟哥哥阮玉打招呼。
阮玉愣了愣。
他們兄弟之間,已經許久未見。
"你叫我什麼?"
阮玉指了指自己,再次確認道。
"對呀,哥哥。"
阮墨站在門口,衝著阮玉擠眉弄眼。
阮玉頓時猶如石化般,定在了原地。
“……”
"少奶奶......"
冷纖剛踏入大門口,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她,她回頭看去,發現那是一位婦人。
"你是?"
婦人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讓冷纖感到親近。
"少奶奶,我是李媽媽,您忘了?"
冷纖錯愕,隨即搖了搖頭:
"不是,我......我不認識你。"
李媽媽一臉詫異。
"你......"
她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可一時間卻找不出什麼詞彙來表達自己的震驚,於是乾脆將到嘴邊的話吞嚥回去,換了另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