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一個老人佝僂著身子,側躺在床上。床上散落著一些袋裝的餅乾。床邊擺著一個小碗,還有隻剩半杯水的水杯。

李響和安欣對視了一眼。

還沒等兩人開口,老人開口說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安欣看到老人眼神中的防備,走向前去開口說道。

“大娘,我們是市局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來這裡就是來走訪一下。”

“你家裡幾口人啊?”

大娘掃了一眼證件,她其實不識字。但是,看兩個人的面相不像是壞人,然後開口說道。

“我和和孫子在一塊住。”

“那您孫子呢?”

李響四下打量著,然後插口問道。

老人笑著回答道。

“他啊,還沒下班呢。”

“我這個孫子啊,心腸好。幹活勤快。”

“為了我這個老太婆,整天忙忙活活的出去幹活。要不是我,恐怕早就娶媳婦嘍。”

安欣注意到老人的腿上蓋著一個打滿補丁、已經掉色的毯子。

“大娘,你這個腿....”

老人擺擺手說道:“折了,折了好多年了。”

“我現在就是個瘸子,走不動路啦!”

老人的嘴裡全是滿不在乎的語氣,但安欣能聽出她的難受。

他衝著李響擺了擺手,然後又指著了指周圍的環境。緊接著握了握手。

李響衝著他點點頭,隨後悄然離開。

安欣找了個小馬紮坐在床邊說道。

“大娘,我看你自己一個人在這也挺無聊。我陪你說會話怎麼樣啊?”

老人的眼裡散發出光彩,一臉驚喜的說道。

“好啊,好啊!”

“現在除了小威都沒人聽我嘮叨啦!”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陪我說話。不會耽誤你們的工作吧?”

安欣笑著回答道。

“這走訪就是我們的工作啊。”

........

大約四十分鐘後,李響手中提著牛奶、雞蛋還有水果回來了。

安欣看到後連忙起身從李響的手中接過,然後放到屋子內側。

老人看到後,連忙擺手拒絕。

安欣卻搖頭說道。

“沒關係的,老人家。這是我和我戰友的心意。”

“就給您放這裡啦,我們還有別的事情。等我下次再來找您聊天。”

安欣和李響離開,老人看著屋內的東西,喃喃自語道。

“跟小威一樣,都是好孩子啊....”

另一邊,安欣衝著李響豎了個大拇指。

“做的不錯,響。”

“咱倆還真是心意相通啊,我一筆畫你就知道我讓你做什麼去哈。”

李響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你那麼明顯,我要是再看不出來....”

“行,不愧是好戰友!花了多少錢,等我一會給你。”

“行了,別貧了。請我吃咱們食堂的飯就行。”

“你打探出來了什麼沒有?”

安欣呢喃道。

“打聽出來了。”

“慘啊,是真的慘啊。”

“在這裡住著的小夥子叫趙威,老人呢,叫李秀春。兩人沒血緣關係。”

李響愣了一下。

“沒血緣關係?那剛剛我可是聽到說是她的孫子啊。”

“你聽我說完,這個趙威是個孤兒,不是本地人。從孤兒院自己跑出來,誰知道就來到這了。”

“這李秀春呢,本來有個閨女但是突發了一場疾病,走了。沒過幾年,她老伴也走了。就剩下她自己一個人。”

“趙威每天在這附近晃盪,老太太看著可憐,就每天把他叫到家裡來吃飯,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

李響緩緩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這個腿是怎麼回事?”

“她沒跟我說,就提了一嘴。說在工地受的傷。”

安欣看了一眼破舊的屋子,呢喃道。

“不過,在工地受傷,應該有補償啊。怎麼還會這樣。”

李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走吧!”

“不等了啊?”

“等現在也等不到,走吧。”

李響和安欣驅車離開。

徐雷,徐江愛子,穩穩的白金瀚太子爺。

有了這個身份自然是囂張跋扈。

年輕人自然不願意活在上一輩人的光芒之下,他想要活出自我。

他知道,他爹有個死對頭叫白江波。二人嘴上說著井水不犯河水,但一直互有衝突。畢竟,沒人不想當老大。利益衝突就是最主要的矛盾。

雙方勢力都不小,動起手來也要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只有這樣才能讓人信服。為此,徐雷一直想辦法慫恿挑撥。

“雷哥,咱們今天還去賭啊?”

徐雷昂首挺胸,囂張跋扈的姿態盡顯無疑。

“去啊,為什麼不去。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主嗎?”

小弟忐忑的問道:“咱還去白江波那邊的賭場啊”

徐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瓜回答道。

“你這不是廢話。”

小弟哭喪著臉說道。

“雷哥,咱去賭一直不帶錢,在那邊掛了不少賬....我擔心.....”

徐雷直接又踹了小弟一腳,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個慫蛋。”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麼身份?我去他白江波的賭場,是給他臉。”

“他好意思找我要錢嗎?”

小弟被拍了一下,踹了一腳,老老實實的附和道。

“是是是,雷哥。”

徐雷冷哼一聲說道。

“行了,你也別在這愣著了。”

“去超市給我扛一箱AD鈣,給我放到後備箱。上一次賭到一半就喝完了,一點也不過癮。”

小弟愣了三秒鐘,心裡吐槽道。

“雷哥啊,你是奶娃麼。怎麼這麼能喝奶....這小時候是沒喝夠嗎....”

徐雷見小弟沒反應,瞪了他一眼。

“還不快去?磨磨唧唧的!”

小弟回過神來,連忙顛顛的去超市給徐雷扛AD鈣。

徐雷雙腿翹著躺在車上。

他當然不是平白無故的去白江波賭場輸錢。

像他這種身份,那點小錢他根本瞧不上。

過去就是單純為了羞辱白江波!

身份在這擺著,沒法對他下手,白江波心裡有氣,自然要在別的地方發洩出來。

對著誰發洩呢?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樣一來,雙方的摩擦就會加大。他爹也能師出有名幹掉白江波。

如果對他下手,那徐雷還巴不得呢。他還能少費點力氣。

“這白江波真夠慫的,我都這樣了,還能忍得下去。看來今天還是得想辦法給他加點料啊。”

徐雷在車裡自己眉飛色舞的計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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