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下著大雪,天氣比以往的更要冷。

“砰!”的一聲,桌上的杯子被剛生完孩子不久的林妍摔的七零八落。林妍的老公沈慶走進來,臭罵了一頓林妍才出去。

林妍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兒就不願再搭理,任她哭鬧不停。林妍心裡不斷想著:我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是個女的!

林妍見她哭個不停,剛想扇一巴掌,林妍的婆婆江白韻趕緊走過來叫住林妍,說道:“孩子還小,怎麼能打她。”林妍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江白韻看了看自己孫女,開心極了,隨後便問林妍:“孩子叫什麼名字?”

“就叫沈賤女或者沈招娣。”林妍隨口一說,心裡想著:就一個名字叫啥不是叫。

“啪!”江白韻的手重重地打在桌上,憤怒的說道:“不行!”

林妍語氣有些不悅,說道:“就一個名字而已,有啥不行的。”

江白韻的聲音有些發顫:“名字本就是用來給子女的祝福,不是給你用來隨便取的。”

林妍反駁道:“媽,她就是一個女孩子,長大了也是要嫁出去的。”

江白韻質瞪了林妍一眼,質問道:“難道就因為她是女的,就應該叫這些名字嗎?”

林妍不想再爭吵下去,便說:“她愛叫啥就叫啥,我可不帶!”

江白韻語氣堅定的說:“你不帶,我帶!”

江白韻給孫女辦了出生證,取名為“沈韻安”寓意希望她平安喜樂。

一辦完出生證就丟沈韻安給江白韻養,而林妍則到另一個城市打拼。

江白韻看著沈韻安陷入了沉思,還這麼小母親就丟下她一個人,等她大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怨恨自己的母親…江白韻抹了抹眼淚,起身抱著沈韻安一步一步地往家走,嘴裡連連說道:“奶奶帶安安回家。”

林妍那一走便是十幾年,也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江白韻看著沈韻安一點一點地長大,自己也一點一點地老去。

五歲的沈韻安不懂生老病死,問道:“奶奶,你會永遠陪著安安嗎?”

“會的。”

“那奶奶和安安約定好了,要陪安安長大!”

江白韻看著沈韻安躺在自己懷裡數著星星,心裡又不由高興起來。

13歲的沈韻安開始上初中,作業變多了,課程也緊了,也開始一週回一次,見到奶奶的次數越來越少,可每次見到奶奶,心裡似乎就有數不清的話要和奶奶說。

那天晚上,沈韻安走進江白韻的臥室,問道:“為什麼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母親?”

江白韻愣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她工作忙很少回來,所以很少見。”

沈韻安嘀咕道:“難道再忙也沒時間回來見見自己女兒,是媽媽不喜歡我嗎?”

江白韻安撫了一下沈韻安,說:“每個人都有苦衷的,你再怎麼抱怨都不許怨恨。”沈韻安點了點頭,便走回了臥室。

晚上的鄉村很安靜,路邊的燈光若隱若現,沈韻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不斷想著:媽媽為什麼不肯回來看我呢?是我…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嗎?

凌晨一點,江白韻站在沈韻安的臥室門口,透過門縫看出沈韻安臥室還開著燈,心裡十分擔憂,也不知道沈韻安大半夜在想什麼。

沈韻安過完十六歲生日已是初三下半學期,初三生活也進入了倒計時。

沈韻安也開始努力學習,為了不辜負奶奶的期望,決定考入城裡的重點高中。

江白韻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開始努力攢錢給沈韻安上高中。

那晚,沈韻安因學習壓力大加上這次月考考差了,跑到奶奶的房間裡跟奶奶訴哭,說道:“為什麼我這麼努力了還是考不好!”江白韻抱著沈韻安,說:“只要盡力就好了,不想要安安這麼辛苦。”沈韻安抹了抹眼淚,說:“可我想上重高……”

不知過了多久,沈韻安似乎是哭累了便睡著了。

那段時間的沈韻安壓力很大,但為了上城裡是重點高中,拼了命的學習,她知道如果這次沒考上以後就沒機會了,她也帶不了奶奶去別的地方,她只有這一次機會。

中考那天,沈韻安不斷平復自己的緊張,江白韻站在考場外邊等待著沈韻安。

沈韻安放下了所有和外界有關的事情,開始專心答題。

中考出分那天,下了一場暴雨,那場暴雨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那天,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她考上了城裡的重高,並免了高中三年學費。她迫不及待的和奶奶分享,江白韻也為此高興了許久,甚至和鄉里的人們都說了這件事。

在沈韻安即將要去上學的時候,江白韻掏出了之前讚的幾百塊錢,塞給沈韻安,說道:“安安,上了高中要好好照顧,缺錢了和奶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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