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隨著自已的手抬高了腦袋,長長的睫毛因著向下的眼神而柔順的低垂著。

俯下身子湊近景初,看著他眼神閃爍,林墨川勾了勾唇湊到景初的耳邊。

“下不去手?你剛剛一鞭子可就把人打得背都挺不直了,差點沒暈過去呢。”

“屬下也沒想到……屬下不常用鞭,手裡掂量不好力度…怕惹怒了主上,再把她送去刑殿……”

絲毫不知道自已正在越描越黑的景初認認真真的解釋著放水的理由,耳尖通紅。

“這不還是徇私舞弊。”才喊了自已一聲就又成了屬下,哎!呆子。

林墨川內心嘆了口氣,拉開距離。

算了,景初打來到他影月宮就是這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指望他改過來是不太可能了,偶爾欺負欺負他,看他大著膽子小聲喊自已名字就已經很滿足了。

景初見主上正襟危坐,以為還要問話,又想著剛才自已未主動請罰,這會兒便趕緊開口主動解釋。

“賀姑娘雖有些不注意儀態,但看起來不像是胸無點墨之人,也不像是有心要冒犯主上。”

景初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蕭小姐和她的丫鬟,雖沒有言語冒犯,但卻是實打實的拿他影月宮出來仗勢欺人。

“看來阿初觀察得挺仔細啊。”

林墨川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又把地上的人拉了起來,雖說鋪著地毯,但他還是不想讓景初一直跪著。

景初正思考著要不要把蕭家小姐的事情說於主上,沒有注意到林墨川對他的稱呼,一心想著剛才主上問話時,自已說的多是賀姑娘的所作所為,蕭小姐那邊也只是帶過幾句。

現下再回想,如若不是蕭小姐的丫鬟一直話趕話,賀姑娘也不會提起影月宮。

“主上,屬下還有一事想說。”

事關影月宮,還是秉明主上,讓主上定奪的好。

“你說。”

“今日之事,蕭家小姐也有參與,她任由她的丫鬟說出與影月宮有婚約的話,明裡暗裡都在仗勢欺人,屬下擔心,蕭小姐宣揚婚約之事,會給影月宮招來麻煩。”

“此事我自有定奪,至於我與她的婚約,暫且還要委屈你一段時日。”

他並不想娶那個女人,他對她沒有半分喜歡,但眼下自已的毒沒辦法解,他不得不維繫這段關係按時拿到解藥。

他早就懷疑自已中毒之事與蕭家有關,奈何事發太過久遠,這些年他暗地裡查了幾番,都未能找到實證。

“阿初不曾委屈。”

聽到主上的話,景初抬頭,迎上林墨川的目光。

他很少會直視林墨川的眼睛,墨川看著他的眼神裡帶了太多的溫情,他怕他貪心,怕他貪戀更多墨川只會給他的溫柔,怕他忍不住去做逾矩的事情。

林墨川笑著揉了揉景初的頭髮,他的阿初相信他,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你覺得本座好不好看?”

林墨川突然想聽聽景初誇自已。

“好看。”景初沒想到林墨川突然會這樣發問,嘴比腦子快,直接就說了出來,說完又暗自責怪自已怎麼能說這樣不敬的話。

林墨川看著兩句話臉就紅了的景初,唇邊也帶了笑意。拍了拍身邊的軟榻示意景初別站著了一起坐下,他想起剛才被打岔沒說完的話。

“你剛才說擔心我把賀小云送去刑殿,如若送了,也許賀曉晨就不用替她了。”

“……嗯?”景初不是很明白。

“若她被送去了刑殿,二十鞭子挨完也不會有半點血跡。”

“為何?”

刑殿的鞭子……分明是鞭鞭見血才對。

“到時你自會知曉。”林墨川賣了個關子。

“……”

想起自已曾經在刑殿捱過的打,景初抖了一下,還是不要回想的好……

“宮主。”

門外響起了侍女的聲音。

“晚膳已準備妥當。”

“進。”

耽誤了許久,現下早已過了亥時,林墨川屬實也有些餓了。

……

看著旁邊的人無比斯文的吃著飯,林墨川肚子裡的壞水又往上冒。

“你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捱打。”

“……是。”

景初本就認為他今日這麼多的錯處自然是要領罰的,但方才自已請罰四百鞭之後主上也未發話。

“主上……”

“對了,不如你來說說,我是個什麼東西?”

察覺到自家影衛又要請罰,林墨川直接出言打斷,看著眼前人拿著筷子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墨川~”正欲請罰的景初耳尖又瞬間通紅,主上這樣問,自已可如何回答。

“快說~”

“……”

不會放彩虹屁的景初飯都吃完了也沒說出個一二三,林墨川笑著開口:“你這回答我不滿意,去,明天自已去刑殿領九百鞭。”

隨口說了句聽起來就不可能的責罰,林墨川又接著說了句:“下次帶人回來前可要先想清楚如何處置。”

想想清楚帶回來的有沒有可能是本座的情敵——

“是。”

景·呆子·初不疑有他,認認真真的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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