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說你壞話的,我之前從未聽說過影月宮,嗚嗚……”

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眼淚,賀小云強迫自已冷靜,一邊哭著一邊繼續解釋。

“我只是想堵那個丫鬟的話而已,她的丫鬟一直咄咄逼人的,我不服氣才會說那些話想氣她們。”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哇——”

隱忍了許久的害怕和委屈一股腦的爆發,賀小云幾句話說的抽抽嗒嗒,從一開始壓抑著的哭聲變成哇的一聲大哭。

“我有落夢,給你。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我給你賠不是。”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她跪起些身子塞進了身後人的手裡。

“是我說錯話惹你生氣了,我認罰,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我哥哥,他流血了,好多血,嗚嗚嗚……你打我吧。”

她不僅闖了禍,還連累哥哥捱了打,看著哥哥後背的血跡她心裡揪著疼。

她想自已去承擔責罰,但後背的痛又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鞭子的威力,自責和害怕的情緒層層重疊,她咬著牙鼓起勇氣去請罰,但最終又因為太害怕,顫抖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小云……哥哥沒事。”

賀曉晨是習武之人,身子哪有那麼嬌貴,刀劍皆受過,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眼看著妹妹把落夢塞進景初手裡,賀曉晨頭疼的又開始想這回又要怎麼解釋這瓶藥的來歷。

沒曾想聽到她請罰,賀曉晨愣了一下,伸出手把賀小云擋在了身後,他怎會捨得再讓她受罰。

見慣了各種腥風血雨的林墨川以為自已的心早已經硬的像石頭,但內心無比明顯的絲絲心疼卻真實的存在。

看著賀小云吧嗒吧嗒一個勁的掉眼淚,他沒想到他會因為個女娃娃絮絮叨叨的話就有些心軟了。

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的景初,也是了,哪有什麼鐵石心腸,他早就把所有藏起來的柔軟都給了他的阿初。

嗯……他收回妹妹是個又沒腦子又惹禍的那句話,這個賀小云,是個腦子不多但話多的,那嘴叭叭個不停。

“賀姑娘,收好你的藥瓶,本座沒有聽到什麼藥丸,也未聽到什麼落夢。”

有心放她一馬的林墨川自是知道她口中的落夢是什麼,這對兄妹還真是接二連三的給自已驚喜,一個百轉丹已經足夠讓人懷疑,居然還拿得出落夢……

“你剛才的話若是傳出去,你和你哥哥挨的就不會是鞭子,而是一波又一波的刺殺。你對本座不敬,今天你挨的五鞭子和你哥哥替你挨的十一鞭子就是教訓。”

林墨川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看著擋在前面的賀曉晨鬆了一口氣,又看著賀小云抬頭用淚汪汪的眼睛害怕的望著自已,他說的這些話想必他們兄妹也聽得明白。

“我暫且看在你年幼,饒你一次,從今以後若是再管不好你的嘴巴,本座不介意再請你來喝喝茶。”

他並不懷疑落夢有假,再問來歷,也只會是祖母給了母親這樣的假話。

他暫且不想拿她的藥,等查清這對兄妹的身份,他有辦法逼她交出來,也有辦法讓她求著送過來。

“景初,備馬車送賀公子和賀姑娘回去,本座有些餓了,傳膳吧。”

“是。”

從不質疑主上的景初把藥瓶子塞回賀小云手裡,收了鞭子便出去安排了。

鼻涕眼淚糊一臉,整個腦袋都發暈,哭懵了的賀小云看到景初走了,又抬頭看了一眼林墨川,確認座上的人不再為難,她顧不得自已趕緊去扶哥哥,手足無措的去扒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的傷。

賀曉晨來不及思考林墨川的用意,輕輕抓住妹妹在自已身上作亂的手,把她擁入懷中。自家這小祖宗真不讓人省心,怎的大庭廣眾還要扒他的衣服。

“哥哥沒事,不疼,我帶你回家。”

“嗚嗚嗚哥哥~”吸了吸鼻子,哭得久了,想止住卻還有些抽噎,賀小云勾住哥哥的脖子,直往賀曉晨懷裡拱。

輕輕扶著賀小云的肩膀把人拉出來些,賀曉晨掏出手帕擦乾淨她的花貓臉,幫她把頭上的簪子正了正,又理好她的衣衫,扶著她站起來後規規矩矩的向林墨川道謝。

“多謝林宮主高抬貴手,在下日後定當嚴加管教。”

“小云知錯,日後也定會謹言慎行。”賀小云跟著哥哥拱手向林墨川行了禮,想起剛才自已一著急差點暴露身份,她有些後怕,所幸林墨川沒有再深究。

“嗯。”林墨川有些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二人離開。

……

雖然賀曉晨堅持表示他沒事,但賀小云還是小心的挽著哥哥的手臂,想著哥哥替自已捱了打,她眼眶直髮酸。

“見過景哲大人。”

剛出正殿大門,下完臺階還未走幾步,賀小云聽見身後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一眼,賀小云愣得停下了腳步。

那人逆光走來,一身黑底金紋長袍邊角隨風蕩起,勾勒著男人高挑完美的身材,領口隱隱約約露出些雪白,一直到胸膛處才沒了蹤跡。

一條細細的束帶襯出男人緊緻有力的腰身,玉佩在月光的映襯下散出點點光斑,垂掛於男人腰側。

烏黑如瀑的頭髮宛如夜空星辰,散發著熠熠光輝,被一頂銀冠高高束起,又散落在腰間。

視線一直跟隨著男人行至光亮處,賀小云看得更清楚了些。

他的五官精緻得像被細細雕刻,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冷漠。

察覺到賀小云的視線,景哲停下腳步朝她看去。

是一個比哥哥還要好看的男人,站在高處低著頭看著自已,他的眼神宛如冰封的湖水,看似平靜卻藏著重重危險和神秘,讓人想要探究卻又不敢輕易靠近。

見他神色淡淡,也看不出任何情緒,賀小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慌忙收回視線,回頭扶著哥哥繼續往宮外走。

景哲來送今日刑殿審問的口供記錄,看著臺階下的人並未多想也無甚在意,見她轉身,他便收回視線進了殿。

……

景初傳了膳,給兄妹兩人安排了馬車,囑咐車伕駕得平穩一些,又安排了一個侍衛把賀曉晨來時的馬騎回去。

掀開車簾,賀小云看見椅子上的暖手爐和手帕,心下微動。她退出馬車下來,恭恭敬敬的給景初行了一禮。

“多謝景初大人。”

深秋的晚風吹在出了一身汗的賀小云身上,冷得不行,看在暖手爐的份上,她勉強再覺得他是個好人吧。

滴——景初牌好人卡。

再就業的景初沒說什麼,轉身回去覆命。

走到宮門前,他總覺得今天這兩個守門的侍衛有點什麼古怪,似乎眼神有些躲閃,但仔細看又沒看出什麼端倪。

“打起精神,好好守著。”

“是!”

囑咐了一句,景初也沒多想,抬腳朝著大殿走去。

兩個還是沒有輪值但即將輪值的侍衛今日第三次見到了西邊的太陽。

一個單槍匹馬來救人的哥哥,和一個對宮主不敬被抓回來的妹妹,如今被好好的用馬車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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