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歡迎啊,你不是考上大學了嗎,現在可是大學生了!\"

趙運來都忘記了他是村裡唯一一個大學生,木有甜是一個十分落後的村莊,幾乎只有小孩老人,不然趙人來也不會在這裡長住。

\"請我們進去坐坐吧,我們也沾沾大學生的光。\"

趙運來笑著點頭,向烏雲招了招手,這讓喊破喉嚨的蒲玄子看傻眼了,烏雲的動作那叫一個快,門馬上就開了。

\"那你是不是要回鄉扶貧啊,都說喝水不忘挖井人不是嗎?\"

眾人走進窄小長滿野草的小院子,本能地看向個子最高的烏雲,卻被烏雲一眼給瞪回去了。

眼神分明寫著,再看打爆你的頭。

聽到這個觀點趙運來真是要無語地笑了,\"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哪能扶貧?\"

\"大學生嘛,高階知識分子哎,不應該有房子有車可有錢了嗎?隔壁村的老王那孫子也考中大學生,現在在大公司裡當經理,一個月好幾萬呢!\"

\"你現在呢?一定不差,很有錢吧,發達了可不要忘記木有甜啊!\"

“那肯定啊,運來可是大學生,讀書最久的人呢!”

眾人越說越離譜,其實大學生的真實身份不是大學生,是家財萬貫的企業家、造福人類的科學家、建設祖國的大高官。

不!是拯救銀河系的人類英雄啊!

趙運來早聽明白了,這群人是跑來挖苦、嘲諷他呢,是不是看到他門口沒車,衣服也不是名牌貨,以為他走投無路回家了。

他笑著揉了揉膝蓋準備起身讓他們離開,一大早就給他找不痛快。

\"出去。\"烏雲用刀鞘推開了木門。

眾人以為聽錯了一臉懵逼,面面相覷地看著好像好奇哪裡出來的驅趕聲,誰都沒有動作。

\"我不想說第二遍。\"

烏雲掀開眼皮,鎏金色瞳孔如虎視眈眈的野狼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一個膽大的漢子遲疑地向前一步,用肌肉發達的手臂挪了挪肩膀上沉重的鋤頭。

\"你憑什麼讓我們走,一個小娃娃說話這麼沒有禮貌!\"

“我們都是趙運來的長輩,你算什麼!”

\"爹媽怎麼教的?一點家教都沒有!\"

\"滾出去!\"

趙運來蹙緊眉頭冷峻地大吼一聲,他站在烏雲面前,手在背面握住了烏雲,臉色恐怖得很,絲毫不像平時那個溫和的大學生。

\"你什麼東西你會寫家教兩個字嗎就詆譭別人。\"趙運來是懂戳人肺管子的。

\"越是無知愚蠢的人越是喜歡挑刺找茬,看你年紀一大把沒見過世面給你一個作威作福的機會,真以為自已是什麼德高望重的老人,不過像狗一樣吠吠不止。\"

趙運來斜了一眼剩下的人,\"其他人也是一樣,只不過是不敢單獨狂吠的家犬罷了,大門開著呢,請各位滾回家吧。\"

他看到眾人憎惡的表情,笑道:

\"對,你們想得沒錯,我就是混得好,所以敢毫無畏懼地對你們惡語相向,也如你們想得一樣,我是一個沒品的人渣,富起來想教訓你們呢,今天回來就是想以牙還牙報復你們。\"

此言一出,村民鄙視的面孔混進幾絲慌張,頓了幾秒靜如鵪鶉地離開了。

他們不相信趙運來敢報復,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但趙運來的臉陰森得驚人,這讓他們想起趙運來的厄運,這種害人精可要躲地遠遠的。

看到人全部走盡後,趙運來裝上門閂,動作很緩慢。

蒲玄子抄起地上的竹筐,\"我去炒菜!\"

曲螢山忍了很久,要是他自已的事他早上前大戰三百來回了,沒想到烏雲、趙運來也是兩位讓人敬佩的猛將。

他看到趙運來微弓的背影落寞得很,想去鼓勵一下,告訴他這是話糙理不糙,這群看人下菜碟的碎嘴皮子就該這樣辱罵。

\"你上去幹嗎?\"蒲玄子一把拉住曲螢山。

\"安慰來子。\"

\"傻子啊輪的著你去安慰,沒看見趙運來是為烏雲出氣嗎?不然他根本不屑跟那群村民鬥嘴。\"

曲螢山歪頭眨眼,\"不是你說他倆不是那種關係——\"

\"長點眼吧你,你管他什麼關係這種微妙的氛圍還是走為上計,跟我去溪邊洗菜去。\"

說著又開啟趙運來關上的門閂,喊了一聲,\"波比、媽呀洗菜前去,小孩要養好從小勞動的好習慣。\"

趙運來靜靜地坐在木墩上,看吧遇上烏雲的事就急成這樣了,今天這辱罵含量都超過這半輩子的量了。

自已也沒想到開口就會那麼重,無三觀無道德,只是想把長劍刺進心肺裡,怎麼誅心怎麼來。

自然是不會覺得對不起那些看著自已長大的同村人,他只是思考自已會為烏雲做到哪個份上。

趙運來一直覺得自已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極致理性人物。

看來也不是很理性,不過為烏雲說幾句話,這不算出格的事啊,看把自已急成什麼樣了——做賊心虛。

腦子浮出這個成語讓趙運來更是不爽。

他腦子混亂不已,思緒飄遠,烏雲則是拿著鐮刀蹲下身體割草,面容認真地像是在手術的醫生。

原來不討厭做苦力,怎麼不見烏雲給他自已家的院子割草。

要是以前的趙運來估計心領神會脫口而出\"茶\",可是對著烏雲的面孔他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帶貶性的話。

趙運來:\"你什麼意思啊?什麼話都不說。\"

\"我說出來你也不想聽。\"

烏雲手上的動作照常繼續,要不是看見他嘴巴會真以為他什麼都沒聽見。

對,就是這種矯情的感覺最討厭,他不說趙運來煩,他說了趙運來更煩,因為做不到置身事外、視而不見。

趙運來站起身雙眼彎彎,\"對,你說得對,希望你下次也能提醒我。\"

\"不,沒有下次了。\"

*

午夜時分,蒲玄子在院子用紅繩和蠟燭擺出法陣,趙運來躺在中間,聽見風吹草動,唸咒聲,倏然全身一震,耳邊突然嘈雜起來。

像是趕集聲,趙運來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中西合璧的民國大街,老式的商店、茶樓、劇院、銀行沿街鋪列開來。

男人身穿袍大褂或西裝手拿帽子濃眉大眼神采奕奕,各種樣式圖案的旗袍展現在眼前,女人們化著淡妝,有的用了腮紅和香水。

趙運來注意到有人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就跑到沒人的巷口裡去了。

他這次的目的是搞清楚祖傳招鬼體質的原因。

最大的可能是他的某位祖先出了問題。

其實這沒什麼好找的,招鬼體質再強也強不過蠱血,解不解決都無關緊要,他願意穿魂是為了搞清楚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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