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扭到了?”

許靖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平後,道:“等會,我先去拿藥酒,彆著急啊。”

“嗯。”

有了他,就等於有了主心骨。

容玖也有了點活力,將頭埋在枕間,忽略掉腰部的不適後,他都想再睡個回籠覺了。

直到感受到腰間冰冰涼涼的感覺,他才忽然意識到是藥酒塗上去了。

許靖的手法輕柔,跟推背師傅一上來就死命搓的不一樣,他很快就找到了穴位,就順著那幾個穴位,仔細揉搓。

冰涼刺骨的藥酒在他的搓揉下變得溫熱,連帶著受傷部位的疼痛也緩和許多。

容玖哼了一聲,突然就笑出聲來。

“你這手法開個按摩店當金牌按摩技師都綽綽有餘了,用在我身上真是屈才了。”

“是麼。”

許靖趁著他分身的功夫,將他錯位的腰椎骨掰正。

只聽“咔”的一聲,容玖疼的直抽氣,嘴裡唸叨。

“輕點,輕點,受不了了。”

“讓你平時偷懶,坐姿不標準可不就壓到腰椎了麼。”

看來這扭腰也不是一時半會扭到的,是長期坐姿不正確才受的傷。

就算不是今天,以後照樣得進醫院。

幸好發現的早,不然真的得去醫院排專家號了。

京都的醫院是全國頂尖的沒錯,和普通人沒啥關係,就算預約一個月都排不上號。

要不是許靖有層秘書的身份,真是連專家的面都見不上。

就算見上了,治好了,還得欠下一人情。

金錢易還,人情難還啊。

還好,他自已就有這推拿按摩的手段,不用求人。

按了半個小時,只把容玖按的眯著眼,都快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他聽許靖說:“玖玖,怎麼樣了。好多了?”

“嗯,舒服多了。你不用工作?”

容玖臉色稍霽,有些好奇,他為什麼今天沒去上班。

以往他就算休息都會忙的腳不沾地的,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休息了,真稀奇。

“一天到晚工作,都沒空好好享受生活,真寂寞如雪啊。”

許靖嘆了口氣,回頭就被容玖瞪了一眼,他沉聲道:“你胡說什麼,我耽誤你風花雪月了?”

“我不是這意思。就是每天幫領導擋酒,搜尋八卦新聞,安排其他大小事務累得要死。都沒空好好陪陪你了。”

許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容玖偏過頭,氣呼呼道:“別碰我,一手的藥酒味,把我頭髮都弄髒了。”

“我去洗洗。”

許靖不以為然,將毛巾搭在他背部後,仔仔細細洗了手,將手上的味道洗乾淨了後說:“別生氣了,我說錯話了。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跟你道歉。”

“哥哥。”

容玖喊了一聲,眼中夾雜著淚花。

突然間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臉旁邊,輕聲道:“對不起,我沒控制好情緒。是我患得患失,把你看的太重了。”

以至於他只要說錯話,容玖就會氣的跳腳,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氣惡語相向。

要是依照以往許靖的性子早就發火了,可自從在官場待了一年後,容玖的暴脾氣對於他來說都是小兒科。

他有百種方法可以安慰好他,可唯獨一點,安全感給不了他,得他自已脫離患得患失的狀態,才會自已給自已安全感。

“寶寶,今天我休息,等會腰好點了一起去看舞臺劇,行麼。”

容玖剛要拒絕,他實在沒什麼藝術天賦,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可看到他的笑臉後,他妥協了。

“好,什麼時候。”

“不著急,晚上七點左右。”

晚上求婚才有氛圍麼。

如今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就欠求婚中最重要的對戒了。

為此,許靖也很苦惱。不是沒錢,而是錢都在容玖這,要想買東西還得跟愛人請示,金額多了,還要被懷疑。

可不準備戒指又太唐突了,現在讓他去借,能借給他的有幾人啊。

孟佑那……

許靖眼前一亮,推託說還有事去衛生間接電話。

容玖本來就疑神疑鬼的,心想有什麼電話要去衛生間接,他想偷聽,可身體還沒復原,只得等他打完再問問是咋回事。

“沒錢。”孟佑道:“我一個主管哪裡有業務員賺錢多,你自已作孽沒保住你的小金庫怪誰。自已想辦法吧。”

沒問他要策劃費,已經算他慷慨了,還想白嫖錢,做夢。

許靖嘆了口氣,道:“總不見得跟小季借吧,小林、小張又是窮鬼。怎麼辦?”

孟佑道:“問你領導借。”

“領導哪裡有錢,就是曜哥那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真是要用錢了就捉襟見肘了。

許靖想到一主意,忙道:“這樣,我炒股繫結你賬號怎麼樣,到時候咱們二八分。”

“不行。”萬一虧了咋辦,到時候他倒貼?絕對不行。

“四六,五五?孟佑,不帶這麼坑的啊。給你個賺錢的機會,你不要不珍惜。”

孟佑氣笑了。“誰求人啊,你再說一遍。”

“行,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的陳年舊事抖摟出去,讓你三十歲都沒女人要。”

臥槽,這是認真的?

孟佑想聽一句求饒沒聽到,反而聽到了自已的糗事要被曝光的事情。他又好氣又好笑,道:“行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這次。來登入我賬號,幫我實操下。”

許靖應了聲,出了衛生間的門,也沒搭理容玖,直接朝著書房去了。

一個小時後,許靖順利的套現十五萬,這些錢買一對墨玉對戒是足夠了。

黃金太俗,鑽石又不保值,也就墨玉深得朕心,現在去金店倒也來得及。

出門前,許靖道:“你先好好休息會啊,我有事出去一趟。”

可惡,有什麼事情啊,他說了半天都不答應的。

問就推工作,什麼工作啊都要揹人了。

容玖控制不住胡思亂想,又自已給自已添堵想了一個下午。

在肚子快要餓扁之前,人總算回來了。

許靖拎著一次性的飯盒,道:“抱歉,忘了你是個病號,出門前忘了給你點飯。餓壞了吧,我扶你起來吃。”

“你忙什麼去了?”

他回過頭,看到他手上除了飯盒袋子,還有個黑色的塑膠袋,眯著眼問。“裡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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