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日的精心照料,沈長虞已經恢復了許多,想下床走走,鎖鏈發出的唰唰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眼前的處境。他扶額苦笑了一下,看著鎖鏈說道:“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呢。”鎖鏈的長度不長,甚至都不能走到門口,他抬起眸子,靜靜的看著那道門,明明自己離那道門只有那麼點距離,可感覺好遠好遠。突然門被開啟了,多日不見外面的光線,陽光照射進來,竟然有些刺眼。原來是衡玉端著補品,前來探望他。

衡玉將補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戲謔的看著沈長虞,輕輕在他耳邊說道:“幾日不見,沈公子這是好了不少啊!”沈長虞一把推開他,眼神冷冽,冷冷的笑道:“是啊,要讓你失望了,身體是好了不少。”衡玉也不惱,故意走到距離沈長虞兩步的位置,看了看他,指著自己的腳下嘲笑道:“身子是好了,值得高興,可惜啊,現在的你,連這兩步都跨不出。”雖然很氣憤,但沈長虞明白他說的是實話。只得緊緊的攥著拳頭,隨後開口道:“你今日若是想來看我的窘境,如今看也看了,笑也笑了,那看完就請您自行出去吧,恕我不能遠送。”說完便想轉身離開,衡玉卻一隻手抓住他,另外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補品,沈長虞將他一把甩開,衡玉立刻向後倒了去,手中的補品也全都打掉在了地上。

不過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摔在地上,反而是被夜瑾成及時的接住了。沈長虞頓時明白了他為何會看望自己的原因。此時的衡玉眼眶微微泛紅,淚水似乎隨時都能落下來,讓人好生憐惜,只見他一臉委屈的看著夜瑾成說道:“大人,我只是想端一些補品給夫人好好補補身子,誰知竟然看到了夫人正在擺弄鎖鏈,但是我只想把補品送入他的手中,誰知竟然惹得夫人不喜。”言外之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沈長虞想要逃跑,被衡玉撞見,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沈長虞聽完微微一怔,眸子微微閃動,看著夜瑾成,平靜的說道:“我沒有。”夜瑾成還在遲疑當中,一時不知信誰。卻又被衡玉拉到床頭,指著看有些磨損的鎖鏈。確實有被弄壞過的痕跡,但磨損不大。沈長虞自己都沒注意到那裡有磨損,況且他今日才清醒不久。夜瑾成慢慢逼近沈長虞,直接將他逼退到了床邊,他捏著沈長虞的臉,逼著他與他對視,眼神幽冷,對他生氣的說道:“沈長虞,你就這麼想逃嗎?”沈長虞見他絲毫不信自己,心就像被紮了根刺一般,但還是逞強說道:“是啊,我就是想逃,最好能逃到一個你永遠找不到我的地方,越遠越好。”聽到這話,夜瑾成忍不住扇了沈長虞一耳光,沈長虞被扇得重心不穩,跌坐在了床上。那蒼白的臉上立馬紅腫了一大塊,沈長虞強忍著疼痛,讓淚水不掉落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夜瑾成一把揪著衣領,夜瑾成此時像極了一匹發瘋的狼,恨不得生吃活剮了他。只見他語氣狠劣:“沈長虞,你放心吧,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你這輩子,休想逃出去。”此時聲音冷得可怕。

沈長虞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夜瑾成,你也就只會用這些卑鄙的伎倆了。”夜瑾成將他一把摔在了地上,冷冷的抽出劍,指著他說道:“是啊,我只會用這些卑鄙的伎倆,你說,如果我挑了你的腳筋,你還能不能跑。”說完,劍便利索的指在了沈長虞的腳踝上。沈長虞已經不想再做掙扎,只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即將面臨的懲罰,衡玉見形勢有點過頭了,要是讓閣主知道他的寶貝美人,因為他的挑唆,被挑斷了腳筋,這還不得發瘋,雖然他本來就是個瘋子。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劍起劍落之下,衡玉立馬跑了過去,硬生生的擋了一下。衡玉痛得悶哼了一聲,頓時鮮血直流。沈長虞倒是有些吃驚,一時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夜瑾成也愣了一下,衡玉連忙虛弱的解釋道:“大人,夫人只是和您鬧了些脾氣,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這麼做對您對夫人都不好啊。”說完便暈了過去,夜瑾成見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連忙將衡玉一把抱起,去找郎中。見人終於都走完了,沈長虞無力的靠在床頭上,衣服頭髮略顯凌亂,兩眼滿是疲憊。

夜瑾成誤傷了人,也實在沒有理由不照看衡玉,便一直守著他,等他清醒過來。衡玉剛睜開眼睛,夜瑾成就詢問道:“你為什麼要幫他擋下這一劍,於你而言,不是應該喜歡前者的結果嗎?”衡玉氣得想吐血,他自己砍了人,不先關心他這個受害者,反而還在質問他。衡玉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但還是一臉真誠的回應道:“雖然我與夫人的關係按理來說有些尷尬,外人看來,我們應該是水火不容,但我並不想靠著這些無恥不入流的手段,去贏得大人您的心。!”此話既體現了他為人的善良坦率,又藉機表達了對夜瑾成的愛慕之情,簡直完美,毫無紕漏。夜瑾成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隨後按了按眉心,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說道:“這些天我會派人好生照料你,你就安心養傷吧。”說完將藥遞給了衡玉,便轉身離開了。

衡玉一把接過藥,立刻喝了下去,忍不住抱怨喃喃道:“這藥真苦,也不知道加點蜂蜜什麼的。”其實,自己的這點小傷於他而言,根本就不足掛齒,也用不著喝什麼藥。不過,既然做戲,就要演完,他還是很滿意自己唱的這出戏。夜瑾成前腳剛走,後腳悠蘭就悄悄溜了進來,悠蘭連忙關心道:“筱風,你沒事吧,聽說你捱了一劍。”衡玉摸了摸悠蘭的頭,讓她放心,自己不會有事。見他沒有大礙,悠蘭又立馬問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把閣主的那位寶貝美人,弄得都要挑腳筋了?”衡玉聽到這話無奈的說道:“我只是略微加了一點小料,誰知道夜瑾成那個瘋子會這麼極端,不過啊,有一說一,和咱們閣主有得一拼。”悠蘭倒是聽得似懂非懂的說道:“不愧是兩個瘋子,連喜歡的人都一樣,這下,以後這個沈大美人有得受的了。”

衡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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