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許興隆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被醫生叫醒,開啟了一天的新生活。

在忙忙碌碌中,很快便到了室外活動時間。由於不能與江婉韻聯絡,他始終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許興隆一個人來到了後院,邊走圈邊尋找著江婉韻的身影。他期待遇見她,可由於這裡的環境實在亂的像菜市場,想找到一個人屬實不容易。

他細心的觀察著走過每一個人,生怕錯過目標。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找到了那個蹲在牆角有些不開心的小女孩——江婉韻。

江婉韻今天的狀態十分的不對勁,她低著頭,眼睛盯著地上發呆,一動也不動。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他旁邊的許興隆。

“怎麼了江婉韻,我發現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我昨天給你發完訊息,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都沒回。”說著,她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江婉韻,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你先別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怎樣,難道你也跟他們一樣,看到我哭很高興嗎?”她哭的更厲害了。

許興隆不知所措,只好把昨晚的經過跟她講了一遍。

聽完許興隆的講述,江婉韻意識到自己做的屬實有些過分了,於是她連忙給許興隆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畢竟她不想失去一個對她這麼好的朋友,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傷到任何人。

當然,抑鬱症患者渴望被愛他也能理解,對於江婉韻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小事。所以對於許興隆來說,原諒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剛得到許興隆的原諒,她又大哭了起來:“都怪我,因為我你手機都沒了,還差點搭上了性命,我覺得我太沒用了,而且還總會給別人添麻煩。”

“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那白大褂會閃現,或者怪我速度太慢被他們發現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如果我不給你發資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哎呀,這點小事算什麼,能跟你聊天我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許興隆哄了她老半天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看來安慰一個抑鬱症患者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因為安慰她這幾天他的口才都提升了不少。

但是,被這些噩夢日日夜夜折磨的江婉韻,可想而知她有多痛苦……這些都是常人無法理解,更無法感受到的痛苦。

想到這,許興隆的心又忍不住痛了起來。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當初是經歷了多少才得了抑鬱症?”許興隆心疼的問道。

“唉,說來話長……我覺得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很不幸。”

“小時候,我的家裡重男輕女,我有兩個弟弟。父母有什麼都給弟弟,買吃的只買兩份,從來都沒有我的。

從小我的父母沒給我買過任何玩具,穿的衣服也是我親戚家一個大姐穿剩下的。他們反對我玩,不讓我亂花錢。在家的時候,我是沒有名字的,他們只會喊我賠錢貨。

上學時,他們要求我必須考滿分,差一分我都要挨一頓毒打。有一次我都被他們給打住院了,他們在醫院也成天罵我,就連住我隔壁床的病人家屬都看不下去了。

上初一的時候,我的父母離婚了,我的大弟弟跟了父親,二弟弟跟了母親,而我被轉學到了一個寄宿學校。他們只允許我過年時可以回爺爺奶奶家,平時週末其他同學都回家了,而我只能獨自一人待在宿舍。

寒暑假的時候,我會被送到封閉式補習班,一待就是一整個假期。

我每天只要醒來就只能學習,因為我必須考滿分,他們說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覺得我自己好累好累。

到後來,我發現我自己開始變得不對勁,平日裡我喜歡畫畫和書法,我每次學累了都會透過畫畫或者練書法讓自己放鬆放鬆,可那段時間,我發現我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學習也學不進去,每天心情都特別糟糕,成績更是從全校第一下滑到中等。

那個時候,每次成績出來我爸媽都會到學校來劈頭蓋臉的罵我,他們只在乎成績,還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直到他們發現我整日渾渾噩噩,身體也變得非常虛弱,他們才發現我不對勁,於是便帶我去醫院檢查,然後我就被確診了中度抑鬱。

確診之後,我爸說怕我死了以後沒人給他養老,於是就讓我住院治療了。

其實我感覺住院也挺好的,起碼不用有那麼大的精神壓力,也不用擔心自己考不了滿分的後果。

再後來,我反覆5次住進了山雞市精神病院,就在我第五次住院剛準備出院時,我就被抓到這做挑戰了。”

許興隆認真的聽完了這一切,看著眼前無辜的江婉韻,他的心更不是滋味了。聽她講了這麼多痛苦的經歷,他內心更加堅定的決定幫她從陰影中走出來。

“別怕,有我在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我會永遠陪你的,好好愛自己,不要讓我失望哦。”許興隆的語氣格外溫柔,希望自己的話能幫助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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