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狐看到若依依腰間別著一個小囊,又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與她大眼瞪小眼道:“還帶了好東西回來啦,給我好生瞧瞧?”

若依依卻緊張地捂著那個小囊,又嘟著嘴,扭著身子不滿道:“不要給你看,這是依依的,誰都不能看!不能看!”

曲狐看著若依依撒嬌,眼神中不由溢位了一絲溺愛,拍著她的背,哄著道:“好,好,好,這是依依的,我們都不看,依依要收好,不然就會有小狐們就會把她搶走了。”

若依依小臉一肅,凝重地點了點頭。

龍陵王回到廢廟一看,發現已經是人去樓空,他的心不由一驚,又見草堆上有一截樹皮上,上用焦炭寫著:只此一別,有緣再見。

落款是慕容雲御。

他氣惱地一斂眉,又跺了跺腳,正要轉身離開時,忽又尋著了慕容雲御的氣息。

龍陵王騰空而起,順著那氣息一路摸過去,最後在十三千歲府的廢墟上空停住。

龍陵王化為人形,緩緩落在廢墟前,自語嘲諷道:“呵,你果然是,又回到這裡來了嗎?”

他緩緩步入,卻看見羅安與一個白髮少年爭吵不休。

他慢慢步近,又見羅安虎眼圓瞪,正與一個白髮少年爭吵著什麼。

他躲到一處離他們最近的磚牆後面,努力傾聽他們的談話。

只聽得那白髮少年說道:“真要是這樣,那你們的計劃恐怕要暫且按下了,待吾擁立王儲登基,吾在能完全掌控局面之時,再找靈歌討回那龍璽也不遲。”

羅安緊皺了一下眉頭,聲音極為沙啞,又努力撐開喉嚨,對著白髮少年說道:“王儲登基?你當初答應讓我家王爺登基做王,現在又去擁立王儲?這不是出爾反爾麼?”

白髮少年仰天大笑了幾聲,神情傲然地說道:“你家王爺想登基?若是以前的十三王爺,吾尚且還能考慮考慮,但現在,你看看你家王爺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龍璽他都能弄到別人的手裡去了,這江山若是真是到他的手中,也遲早會被他送出去的,不是嗎?”他神情一肅,哼了一聲,又說道:“先不說,現吾之大業尚未得成,若得成了,又豈能敗在這麼個碌碌無為的庸才俗輩手裡?”他臉色更加陰沉,語氣又加重了幾分,道:“除非十三千歲,他能把龍璽拿回來,否則就請他安安分分地做他的皇叔,繼續享他的散閒生活,別再覬覦高高在上,辛苦勞累的王位了。”

羅安垂著頭靜靜地聽著他的嘲諷,閉了閉眼,努力把升起的火氣給壓了回去,平靜地說道:“丞相,我家王爺一向厚待於你,為何……”

白髮少年用手抵著下巴,對他道:“為何這樣恩將仇報對吧?”他撥弄了一下頭髮,又歪起一縷邪笑道:“你要說什麼吾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十三千歲盜取龍璽,已經是死罪,再丟失龍璽更是抄斬之罪,吾能讓他保著皇叔之位,已是天大的恩德,有些事,要知足,別得寸進尺了才好!”

白髮少年見羅安並不作聲,又冷聲說道:“你口中的靈歌,是個怎樣的來頭?”

一直偷聽的龍陵王忍不住走了出來,對白髮少年說道:“這個靈歌,建議你還是問本家好一點。”

白髮少年忽然速退了幾步,用袖子捂住口鼻,厭惡道:“你是龍?”

龍陵王看到他一臉厭惡的神色,裝作委屈地緊咬著唇,道:“是,敢問這位公子是?”

白髮少年逐漸不耐煩起來,道:“吾是何人,你無需知道,你只要把那個叫靈歌的身份講清楚就是了。”

龍陵王看著他,心下不由一奇道:“這靈歌啊,是屬九尾狐族,因要救鮫人族而自斷三尾,被狐神們趁機驅逐出族,從不放過有寶物之地,要抓住他也不難……”

他話說到一半,那白髮少年卻低頭沉思著:“九尾狐族被驅逐的狐兒,自斷三尾,又叫靈歌的,就只有……”他猛然抬頭,一斂眉,大悟道:“那是白狐素霜的遺孤,曲狐靈歌!”

龍陵王心下更是驚訝,正要問個清楚,那白髮少年已是翩然而去。

“羅管家,這位是……”龍陵王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問道。

羅安看了看龍陵王,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道:“他是當朝的右丞相,人稱白髮丞相,聽得宮中有人相傳,此人不知因何所解,是極度厭惡龍族的,並且 自悟了一套屠龍之法,所以,在下還是向龍陵王您叮囑一句,要小心為上才是。”他有禮地拱了拱手,又道:“現請恕在下失陪,在下要先回去照顧十三千歲了。”他慢慢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著。

龍陵王一聽,趕緊跟了上去,喊道:“等等!本家跟你一起去見雲御。”

羅安停住了腳步,看著天上,那烏雲虛遮假掩的月色,冷哼一聲,道:“既然我家王爺留書離開,你還要在下說個清楚麼?”

龍陵王腳步一窒,呆呆地立在原地,又緩緩低下頭,一副自卑的模樣。

羅安早走開了去。

一個黑影慢慢靠近龍陵王,在他的身後罩下,壓低著聲線說道:“本是想讓你遠離了這危險,哪知兜著一圈,還是回來了,那麼就別怪我心狠!”

龍陵王聽不出對方是何方神聖,剛要轉身去看個究竟,一陣掌風已至後背,他無奈嘆了口氣,一個翻身硬生地向後拍出了一掌,卻撲了個空。

他轉身轉了一圈,仍是沒半個人影,他忽感覺有物壓頂,抬頭看去,便見上空有一神獸俯視。

只見那神獸,虎面獠牙兔耳,身如犬,尾如獅, 背上竟騎一人,正是十三千歲慕容雲御。

龍陵王一愣,不由心生氣惱,顫著聲音問道:“雲御……是你!你怎麼了?”

只見慕容雲御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地道:“還敢問怎麼了?不過是個小小土龍,見到本尊還不低頭跪拜!”

龍陵王見他道出自已的原型,又看了看那神獸,面容頓時失去了血色,嘴唇因害怕而顫抖得更厲害:“莫非、莫非您是……望天聖人,朝天犼大人?”

慕容雲御哼了一聲,又說道:“還算你有些見識,可惜你不走運,偏讓本尊遇上了。”只見他爪子一伸,又舔了一下嘴:“送到嘴邊的肥肉,若是不吃下去,便是浪費天物了。”

龍陵王連連後退,訕笑道:“這是哪裡的話,尊上金口尊貴,卑微皮粗肉糙的,若是吃了,實在是硌了尊上的牙,”他假意看了看天色,疊手道:“天色不早,告辭了。”說完腳步一換,就想開溜。

那朝天犼朝他咆哮,又沉聲道:“ 想逃,可沒那麼容易!”

朝天犼奮起一掌,猛然向龍陵王抓去。

龍陵王自知自身功體不敵那神獸,而騎在那朝天犼背上的,是他心中一直牽掛著的慕容雲御,他不禁低頭,露出一絲苦笑,心內道:“罷了,罷了,就當是死在他的手上,若這一切由他來了結,也算不枉此生了。”他輕閉上眼,準備受那神獸致命的一擊。

騎在朝天犼身上的慕容雲御眼眸微微睜開,又幾乎未聞的聲音道:“不必真要置他於死地,只需要把他的一顆內丹取了即可。”

朝天犼冷哼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別說吾不提你。”說著爪子一伸,往他的胸口抓了過去。

龍陵王只覺一陣胸悶,龍墓之主所給的內丹不斷地被拉扯出去,直到他化為原型,一顆金白相間的混元從他的溢位口中,升到了慕容雲御的面前,轉化成金色的光芒。

慕容雲御把內丹抓在手中,一閉眼就吞了下去。

滄海鏡光芒一收,地上的曲狐也現出原形,只見清雲一飄,黑影狂龍四周直竄開去,又縱奔上天。

那慕容雲御被滄海鏡重現了記憶,此時已是耗盡了心力,不由昏暈過去。

這時真正的曲狐才讓黯噬狼慢按了雲頭,一躍從雲上跳下了地,天上的雷光大閃,又見那狂龍站在雲端,轉身化了一道白光,一個頭戴紫凌冠,身穿瓏灀衣,巧笑倩兮的男子緩步下地,對他道:“如何,吾這雙龍搶珠滄海鏡內的熱鬧可精彩,這下你可滿意了麼?”

曲狐眯眼一笑,拍手道:“精彩絕倫,不愧是蜃龍。”又嘟了嘟嘴道:“即使有不滿意我也不能說出來,不是嗎?”

蜃龍見他嘟嘴,便走過去,搔了搔曲狐的頭,眼神裡的溢位一絲寵溺,說道:“那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嘛,嗯?”

曲狐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撫摸,又乖巧地歪頭看著他,發出舒服的“咕咕嚕嚕”的哼聲。

黯噬狼沉下臉,一把提起了曲狐道:“事情解決了就趕緊離開,你身上還有傷呢。”

蜃龍見黯噬狼從他手底下把曲狐拎走,不由嗤之以鼻,又見曲狐對著黯噬狼露出天真的笑容,心下不由嘆息。

做得再好又如何,也不及他吃醋牢騷一句。

蜃龍的出現無疑讓那幫龍族愣住了,該有的禮數全拋諸腦後,連古海也不由呆了一下。

他們之所以有這反應,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要知道蜃龍乃龍族最神秘的存在,無龍不敬,又因他喜歡搗鼓虛幻之術,故曰幻龍。

但那西海龍王仍是不信他的身份,瞪起眼,裝作惱怒地大聲對曲狐道:“狐妖,你可越來越膽大了,竟使幻法來冒充幻龍?”

“呵。”曲狐轉頭打量他一眼,嘴角慢慢扯起一絲冷笑,伸手作請勢,指著蜃龍道:“那,還請西海龍王用金睛來辨個真偽,如何?”

“不必,龍王多慮,請蜃龍海涵,”龍墓之主道:“只是龍璽下落不明,還請蜃龍作一法,看那物兒究竟在誰手中?”

蜃龍冷哼道:“如此明擺著的事,還需要怎麼個辨法?”他指了一下西海龍王,哼了聲道:“這簡直就是辱了龍族智商。”

古海微一笑,用指甲輕颳著嘴唇,微扯起嘴角道:“蜃龍大人德高望重,怎得與他們這些後輩計較呢,現如此之狀,還請大人想個好法子兩全其美才是要緊。”

龍墓之主神色一黯,嘆道:“龍陵王生死不明,而那龍璽上有他的氣息,故吾必定是要拿回的。”遂目不轉睛地看著若依依。

西海龍王急忙上前一步,道:“那龍璽,十三千歲也是曾有諾於本王的,怎能說反悔就反悔?”他又斜眼看向龍墓之主,蔑視地看著他,挑了挑眉道:“更何況,龍璽乃是正印之物,若給了那些來路不正之主,恐怕又要枉生事端了。”

龍墓之主頓時心中起怒,龍眼圓瞪,眼看快要和西海龍王動手了,蜃龍一語平紛爭:“同族相鬥,才是禍端之始,那龍璽不過是凡俗之物,你們卻罔顧手足情誼,在這裡冷嘲熱諷的,枉你們這些龍神修行多時,竟連這點也參悟不透!”

曲狐見他眼中透出了深深的的失望,便取出一個大的布袋,只聽見袋內撲扇聲、啾啾聲不絕,他雙手遞給蜃龍,又笑著道:“要教訓就把他們拎回家訓去,”他又指著那個大袋,噘嘴說道:“吶,這裡面的,可都是上品,你可要省些吃,這等上品可不容易得手的。”

蜃龍接過那個大布袋,又揉了揉曲狐的臉,橫掃了海龍王們和龍墓之主一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再也不多說一句話,一揮手,苩染白霧一閃而過,待霧散時,他已離去了。

西海龍王看了看還沒醒來的十三千歲,又看了看若依依,正想要做什麼,卻看見其餘的海龍王正議論紛紛,猶如看戲一般指指點點,頓時就沒了心思糾纏下去,也亦灰溜溜吩咐收兵,捲起一陣風,吩咐收兵離去,其餘海龍王見沒熱鬧好看,也失了爭鬥的興致,騰雲駕霧而去。

十三千歲仍是暈厥,從未醒來過,龍墓之主剛要把他強行拖走,卻被若依依阻止了,只見她掛起一絲笑,行了個虛禮道:“龍王好善積德,區區凡人,怎麼能勞駕您動手呢,此人交給我們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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