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清晨,只有幾個賣貨郎挑著擔子在青石板路上匆匆走過,時而響起的吆喝聲迴盪在巷子裡。

蕭陽提著皮箱從華興旅館走出來,換回了他當初來到青花鎮的那身衣服,頭戴白色禮帽,帽子的陰影投映在蕭陽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旅館經理在後面畢恭畢敬的恭送著蕭陽這位“財神爺”,嘴裡殷勤地說著“歡迎下次光臨”。

走出旅館來到街道上,蕭陽停下了腳步,目光向瓷器店的方向望去,很久很久,直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開始變多,周圍的聲音開始變得嘈雜,被熱鬧叫醒的青花鎮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是該回去了,這裡不屬於我。”蕭陽自言自語道,有些傷感。

瓷器店。

眼看日上三竿,凌雪卻還沒從屋裡出來。呂三疑惑的敲了敲凌雪的門:“小雪,今天你怎麼不去醫院看蕭少爺了?你沒事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呂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凌雪,她雙眼通紅,頭髮衣服都整整齊齊,和前一天回來時一樣,說明她一定一晚沒睡。

“怎麼了?”呂三關切地問道。

“沒事師父,今天起我不去醫院了,我在家裡看店,蕭少爺……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人去照看了。”

呂三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是命中註定的,逃也逃不開,就像你和蕭少爺,也許師父錯了,有些時候,不要太逼自己……”

“……”

呂三目光掃到凌雪手中緊握的那張照片,那是她來到青花鎮的唯一“家當”。“上次讓你收好,別讓其它人看到,尤其是蕭少爺,你怎麼又把它拿出來了?”呂三擔心地問道。

“對不起師父,下次不會了。”凌雪開口道,聲音卻有些嘶啞。

呂三不忍,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海州市。

蕭陽的腳剛從車上邁下來,小忠便興奮的跑了過來:“少爺!您回來了!”小忠接過蕭陽手中的行李。

看著蕭陽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小忠急忙騰出一隻手扶住了蕭陽。

“少爺,您的腿……”

“沒事,已經快痊癒了。”蕭陽笑了笑,安慰道。

“少爺,車就在前面。”

“去銀行。”蕭陽剛一坐定,便對小忠說道。

“少爺,您剛回來,還是回家歇歇吧。”

“不用,去銀行。”

裕豐銀行。

正在大堂和黃經理說話的洪叔看到了蕭陽,疾步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蕭陽一番:“瘦了,也黑了。”洪叔像個長輩一般,拍了拍蕭陽的肩膀。看著眼前的少年,臉上長出了胡茬,意氣風發的神韻中透著一些成熟的氣息。在雙親離世後,蕭陽突然成長了,這種成長如抽筋扒皮般疼痛,把蕭陽從一個稚氣懵懂的少年,催趕成了現在這副大人模樣。雖然不知道他在青花鎮經歷了什麼,但洪叔打心裡是心疼這個孩子的。

“洪叔,銀行怎麼樣?能跟我說說情況嗎?”蕭陽知道當下情況緊急,顧不得傷春悲秋。

“好。我們去辦公室說。”

董事長辦公室。

蕭陽坐在了那個位置,曾經父親坐著的位置,一切物件還是當初的模樣,桌上的鋼筆彷彿還留有父親的溫度,就像父親從未離開過。

“董事長。”洪叔輕喚了一聲正在發呆的蕭陽。顯然蕭陽對這個稱呼還不熟悉。

“洪叔,您還是叫我蕭陽吧。”

“那不行,我們要按規矩來,既然蕭董已經把董事長位置給了你,你就是裕豐銀行的董事長。”

“好。”

“想必小忠已經告訴你有人收購我們裕豐股份的事了。我也明裡暗裡打聽了一些訊息,但很多股東對我有戒心,不願意說太多,只打聽到這事好像和永新投資有關……”

“永新投資?怎麼沒聽說過。”

“董事長,您之前留學在外,最近才回來,永新投資也是近幾年崛起的投資行業巨頭,董事長柳志誠英明果決,是個生意奇才,白手起家打造的永新投資被業內傳為佳話,他的名聲可不比蕭董事長小。”

“這麼厲害?看來要拜會拜會了。”蕭陽顯得饒有興致。

“董事長不可貿然行事啊。這裡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要吃大虧。”洪叔擔心蕭陽會一時衝動。

“放心吧洪叔,我有分寸。”

蕭陽在銀行和洪叔聊到很晚,已經大概弄清楚了銀行現在的狀況。

“少爺,很晚了,您還沒吃飯呢,咱們回去吧,我已經讓李嬸給您做好飯了。”小忠看到洪叔走後,對蕭陽說道。

“好,走吧。”

路上,蕭陽的車路過鬧市,一個月不在,路邊竟又開了許多家飯館。突然,一家名叫“福順湯飯”的飯店吸引了蕭陽的注意。

“停車。”蕭陽對小忠說。

“怎麼了少爺?”停下車的小忠不解。

“我想吃那個。”蕭陽指了指那家飯館,小忠有些納悶“少爺什麼時候愛吃這些了?”

“走吧,一起去嚐嚐,應該不錯。”蕭陽對小忠說道。

“不了少爺,我還是在車裡等您吧。”

蕭陽也沒再勉強,獨自一人走進了飯館。

“一碗湯飯”蕭陽坐定後,對前來招呼的堂倌說道。

“好嘞,您稍等。”

“蕭陽?果然是你!”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蕭陽循聲望去,是柳月。

她坐在蕭陽前面的那一桌,正一手拿著勺子,轉過頭來看著蕭陽。

“好巧啊。”蕭陽也對這次偶遇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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