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七年。海州市。

街道上熙來攘往,不時有過往的汽車鳴笛聲響起,電車叮叮噹噹地穿梭在人流中,發出不耐煩的聲響……

隨著一聲緊急剎車聲,一輛白色的汽車穩穩地停在了一幢別墅前——蕭宅,門前的門牌預示著別墅主人的身份。車門隨即開啟,一雙黑色的皮鞋從車門內踏出,鞋面並不光亮,甚至有些灰濛濛的,一看便知是顧不上打理。下車的人立即飛奔進別墅,兩側的下人們早已恭候多時,及時為他開啟了大門。

別墅內。沒了往日的熱鬧輝煌,一派肅穆哀怨,中央懸掛的黑白幔帳,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敬香臺上煙霧繚繞,更為這沉悶的氣氛增添了一絲詭異,靈堂上供奉的牌位“蕭陳氏”,正是這座別墅的女主人。

前來祭拜的人一波又一波,大家好似走流程般的,輪流上前鞠躬敬香,畫面竟出奇地和諧,直到剛才進來的人打破了這份有序——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了門口,在看清來人後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少爺,您回來了!”一個身材瘦小,長相清秀的少年迎了上來。眼前的少爺是這座別墅主人的獨子——蕭陽。

蕭陽人如其名,陽光乾淨的臉龐,因趕路而被汗水浸溼的頭髮散落在額角,一雙小鹿般清澈的雙眼,高挺的鼻樑,柔軟而微紅的雙唇,匹配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是帶有些反差的帥氣。蕭陽沒有回應少年的呼喊,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無法相信母親已經過世,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便一直祈禱是個玩笑,可直到他站在這裡,前不久還去看他的母親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牌位!

他不接受!

蕭陽轉而上樓,徑直走到一扇屋門前,他定了定神,沒有像往常一樣禮貌的扣門,而是一把推開了房門。

屋內。厚厚的窗簾縫隙中,透出了一點微光,一張巨大的實木桌後,一位老者將剛剛還在手中摩挲的照片擺回了桌上,抬起頭盯著站在門口的兒子。蕭陽看到了照片是在他出國留學前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張合影。

“他在懷念母親?”蕭陽的內心動容了幾分。

可很快理智和怒氣佔據了上風。“母親去世為什麼不告訴我?!她都已經下葬了,我才知道!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嗎?”蕭陽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顫抖,這句話就像是開啟了情緒的閘門,壓抑許久的悲痛湧上心頭,眼淚再也止不住,他極力用牙齒咬住顫抖的嘴唇,不讓自己太失態。

父親蕭啟雙手扶住桌邊,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蕭陽面前,他雖然早已想到了這一天,可面對眼前的兒子,卻不知如何解釋。半晌,他聲音沙啞地對蕭陽說“你母親是惡疾去世,下葬之事不宜太過張揚,當時你國外的學業正值關鍵……為父是為了蕭家,為了你好。”說罷,他緩緩地抬起手想拍拍兒子的肩膀,可看到蕭陽憤恨的目光只能將舉在半空的手又放下。

“我不相信,您一定有事瞞著我!”蕭陽吼道。

蕭啟只得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再有任何言語。蕭陽內心百感交集,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他,從小父母恩愛,家庭幸福,父親是全全市最大銀行“裕豐銀行”的大股東,他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他以為這樣美好的日子會永遠繼續下去。直到四年前,父親為了讓他以後能夠接管銀行,將他送往國外學習工商管理。蕭陽離開家以後,繁忙的學業讓他忽略了對父母的時常慰問,只有母親偶爾打來的電話讓他知道父母的感情開始惡化。

電話裡的母親不再像以往那般愛笑,更多的是哀怨和抽泣。父親幾天住在銀行不回家,他們又因為什麼爭吵了起來……諸如此類,蕭陽只能安撫母親的情緒,再無他法,他以為等他畢業回來,就能調和父母的矛盾,這個家就能恢復往日的美滿。可卻等來了家人的電話!

蕭陽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從蕭啟的書房出來,蕭陽轉身走進了父母的房間,他想去尋找母親留在那裡的蛛絲馬跡,哪怕只有一絲殘留的溫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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