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藥效失效

兩人的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赫爾趕緊插進來，將小斯內普領走了。

“時間剛剛好，禮堂應該剛開門。能趕得上早飯。”赫爾拉著斯內普朝著禮堂的方向走去。她們路過了一個又一個畫像，畫像上的人一陣竊竊私語。

現在的場景何其熟悉，少女踏著陽光在前方走，身後拉著一位少年。有了少女的阻擋，陽光變得不再灼人，只剩下溫暖。

在有些人眼裡，赫爾是月亮。溫柔的包含著所有人。在有些人眼裡，她是星星，身上散發著靈動。在斯內普眼裡，她是太陽，是不會讓人感到自卑的太陽。是晚春的陽光，熱烈，璀璨，不會灼傷他人。

在那雙漆黑的眸裡也終於能看到了光的色彩。

……………………

在斯萊特林的座位上，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被赫爾身旁的小男孩吸引。沒有人認識這個人，但是所有人看著他都覺得很熟悉。

“赫爾，這是誰？”德拉科看著面前的黑髮少年，又看了看教授席位上不見了的斯內普教授。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心中誕生。

“他是斯內普教授……………………的私生子吧。”

“……”乾的漂亮，完美錯過正確答案。

“不是，他叫勒斯。是布萊克助教先讓我照看著的。”

德拉科很顯然沒有相信，畢竟這張和斯內普教授查重80%的臉，與身上這股陰鬱的氣質。怎麼看怎麼像私生子嘛。

“怎麼可能？他的氣質都和斯內普教授那麼像。”

“他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因為今天要過來，太激動了，熬夜了。”

“是嗎？……”德拉科雖然還是懷疑，但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其他坐在教授席位上的人自然也看見了小斯內普，在看到身旁跟著的學姐後，也幾乎是一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鄧布利多就坐在那裡，默默看戲。

當然這群看出了原委的教授裡，並不包括哈洛特。他現在還在疑惑這小男孩是誰？可是看到其他教授都沒有表示什麼，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上午沒有課，勒斯你想去哪玩兒？”赫爾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斯內普，覺得再不聊點兒什麼就暴露了。學生中已經有人懷疑了，可是礙於市面上現有的減齡劑並沒有這麼大功效，所以還在觀察。在這些學生中鷹院的學生佔大多數。

“……隨意，小姐。”

“在我的認知裡並沒有叫隨意的地方，換一個吧。小先生。”

“我並沒有想去的地方，如果非要選，讓我現在回辦公室待到藥效結束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決定。”斯內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

“那去天文臺吧，就算是白天那裡也很好看的。偶爾吹下風，很舒服的。”

“你明知我無法拒絕，小姐。”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有著光的倒影。

“那就走吧。”赫爾笑著看向斯內普，燦金色的眼睛裡也有了陰影。

…………

天文臺上。

“小先生，你說我從這裡跳下去會發生什麼？”赫爾坐在天文臺邊上，身子微微往後傾。風吹起了她額的碎髮，順著光飛舞。

“相信你不會做這麼愚蠢的決定，小姐。”

“很刺激的，相信我。”

“或許對你可憐的學弟而言是驚嚇。”

“好吧。你過來一下，這兒的風景很好看的。”斯內普慢慢走近，赫爾悄悄給兩人加了個幻身咒。

隨後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從天台直直往下墜去。風聲在耳旁呼嘯，衣物在空中獵獵作響。在快到地面時，又給兩人的衣物加了個漂浮咒。兩人穩穩的落在地面，斯內普的表情沒有太大起伏，好像早有預料。

“很刺激吧？”少女綻放出笑意，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我說過了，這對你可憐的學弟是驚嚇。”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要從這裡往下跳，還不是走了過來陪我一起嗎？小先生。”

“和你待在一起。總能體驗到驚嚇。就像你當年騙我採摘魔藥，實則帶我勇闖禁靈深處的故事。有這種不怕死的勇敢精神，你應該是一位格蘭芬多，小姐。”

風吹過草地，帶起了一陣漣漪。

“活了這麼久了，不多找點兒樂趣，感受感受死亡的刺激。那繼續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放心，我可能會帶著他人一起尋找刺激，但絕對不會讓我帶著的人受傷。”

事實也確實如此，無論赫爾玩的多過火，在她身邊的人也從來沒有受過太嚴重的傷。如果她乾的事情過於危險，那她就不會帶著別人一起。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學姐，你的野心是什麼？既然能抵過你那勇氣加入了斯萊特林。”

“我的野心？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就連我的期望我也不是那麼認同。在厄里斯魔鏡裡，我看到我所期望的是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給所有人。

可是這很無聊，那種將偽裝不斷變換的感覺很好玩。比從天文臺上跳下去還刺激，因為對面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赫爾沒有隱瞞，坐在草地上期待著斯內普的反應。

斯內普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開口。

“對我的態度也是偽裝嗎？”

“是的，小先生。想要對我說什麼嗎？”赫爾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想法。

“學姐，你贏了。我並不排斥你真實的一面。”或許早在赫爾第一次拉著他去禁林深處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對方的本質是瘋子了。但是他並沒有排斥，很自然的接受了。

“那就好，走吧，去魔藥課教室。你身上的藥水也快失效了。”

“嗯。”骨子裡的自卑讓他不敢靠面前的少女太近，可是對方將自己真實且陰暗的一面攤牌，又無疑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

魔藥課教室裡，有一些小獅子還在抱怨斯內普教授。還有一些小獅子在震驚於赫爾怎麼把勒斯也帶過來了。

小獅子們看到勒斯後，跑過來八卦起了他的相貌，也順便說出了對斯內普教授總是扣分的不滿。

“勇敢的先生們，私下議論你們可憐的教授。成功為你們的學院扣了十分。”

聽到這句話的小獅子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笑起來，紛紛拍著勒斯的肩膀說他演的真像。

藥水也在他們的笑聲中一點點失效。

“為你們的勇敢，再扣十分。”熟悉的腔調響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斯……斯內普教授？”

最後他們又把臉轉向了赫爾。

“斯內普教授研製出了改良版的減齡藥劑，準確而言是增強版，可是不小心誤食了。就成現在這樣了。”

哈利的眼神在譴責，赫爾為什麼沒把這個訊息告訴他？他差點兒就當著勒斯的面說出了斯內普教授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