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父子對話
王斌帶著二十多萬大軍，氣勢恢宏地回到了北秦國。
就快將要到進京城門的時候，王斌驚異地發現，道路的兩旁早已人山人海。
他們都是三軍將士的家屬們，每個人都滿心歡喜地，來迎接自已的親人。
燕洛瑤跟她的丫鬟，溫侍從，也帶著四皇府的一些侍衛，前來迎接王斌。
眾人看到王斌後，大老遠的就開始激動起來。
不停一邊揮手，一邊喊著，“殿下，殿下！您總算回來了。”
尤其是燕洛瑤更是喜極而泣，兩個眼框都紅紅的。
王斌看到後，整個人的心情都好極了，有個家的感覺真好。
他笑了笑，急忙下馬快步上前地走到了眾人面前。
那溫侍從又高興又激動地行禮，“殿下，老奴叩見四皇子殿下。”
周圍的人聽到他行禮後，紛紛被嚇了一跳，他們只顧著迎接自已的親人高興。
就連四皇子殿下都給忘記了，真是該死。
連忙也隨著溫侍從，一起行禮，“拜見四皇子殿下。”
“都平身免禮吧！此次出征我軍勝利凱旋而歸，除了御衛營及護衛營的將士。
其他的三軍將士，都可回家與親人團聚，但明日黃昏前必須歸隊！
王斌也沒怪罪眾人，而是選擇不打擾大家的興致。
“謝，四皇子殿下。”
眾人聽到王斌的話後，這才歡喜雀躍地與自已的親人回家團聚。
整個京城門外，充滿了喜悅與歡喜的笑聲，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王斌看了看燕洛瑤，心中頓時感覺到滿滿的幸福。
這些年來，不論自已外出公務多久，去了多遠。
可自已回京的時候，永遠都是冷冷清清的，根本不可能會有人來迎接自已。
他以為這些都是燕洛瑤的主意，所以，他驚喜地問道。
“洛瑤，你們是怎麼知道本殿要回來了？”
“殿下，臣妾一大早就接到皇上的聖旨，
說殿下已經凱凱而歸，讓臣妾等人來迎接您。”
燕洛瑤見王斌，一直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弄得她都有點害羞低頭回道。
王斌聽後，頓時整個人的瞳孔都放大了好多倍。
直接把他震驚到了，弄得他甚至一臉懵圈地看了看錢侍衛長他們。
錢侍衛長聽後，也是跟東傑南羽等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彷彿他們也想問對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侍從卻滿臉笑意地說道:“殿下，皇上定是知道您勝利凱旋而歸，
也替您感到高興，所以特意下旨，讓皇妃帶著奴才等人來迎接您。”
王斌聽後搖了搖頭，反正他是不相信，他那個不合格的父親，會突然對他那麼好。
不過，他還是回覆道:“嗯，洛瑤你們先回皇府吧！
本殿先進宮去給父皇跟母妃請安，然後再回府，你們都在家等我。”
“嗯，臣妾遵命。”燕洛瑤聽後，才一步三回頭地帶著眾人先回府了。
等他們走遠後，王斌才帶著錢侍衛長他們進皇宮去了。
到了御書房後，皇帝一個人在裡面靜靜地等著王斌。
“參見父皇，兒臣給父皇請安來了。”
王斌等到皇帝允許後，一進入御書房，就連忙行跪拜之禮。
皇帝卻一臉冷漠地看了看他，也沒讓他起來，冷哼了一聲。
“王行軍大總管，朕的這個傀儡皇帝當得可算合格？”
王斌聽後急得他臉色大變，連忙說道:“父皇，兒臣不敢！”
“哼！你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吶，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
你竟敢自封行軍大總管，還指揮朕的雷霆衛抓人下獄，擅自作主帶兵出征。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是不是還打算想著廢了朕的皇位？”
王斌急忙解釋道:“父皇，兒臣這是逼不得已，為了自保，實屬無奈。
更何況，兒臣說過了，父皇永遠都是父皇，皇兄永遠都是皇兄。”
“哈哈！好一個逼不得已，好，朕就算你是為了自保。
那你卻為何擅自出兵抗燕援金，白白浪費了朕將近兩萬多士兵呀！
你真是一個敗家子，你這樣做得到了什麼好處？”
皇帝不依不饒地罵道。
王斌兩手一拱，行禮回道:“父皇，若我北秦不出兵，
燕奴攻下了金國，必然也會順勢拿掉夏國。
到那時候，他們就可以達到以戰養戰，逐鹿我中原地帶，後果不堪設想。”
“糊塗，你真是糊塗！那燕國攻下金夏兩國，趙楚韓齊等國豈會坐視不理？
我等可以讓他們互相爭奪，坐收漁翁之利，那不是更妙？”
王斌繼續據理力爭地說道:“父皇，若是這樣的話，天下將會大亂。
到時候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呀，父皇。”
北秦皇帝聽他這樣說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整個人的臉色才稍緩過來，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哎！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像你母妃，太過心慈手軟。
自古要成大業者，哪有不流血的道理。”
王斌還想再說點什麼時，皇帝卻一個手勢，打斷了他。
“你是不是覺得朕不僅昏庸，而且還是一個非常不合格的父親？”
王斌聽後，低頭說道:“兒臣不敢！”
皇帝哈哈一笑，“行軍大總管，你少在朕面前謙虛了，你膽子大得很呢。
沒錯，朕是對你們母子兩人特別冷漠，從來不會關心你們母子兩人。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母妃是什麼出身？她就是一個丫環出身。
是朕一天夜裡喝醉酒，對她犯下了錯誤。
但如果朕若不這樣做，你和你的母妃，能活到現在嗎？
朕對你們母子冷漠，你們只會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
但你們起碼沒有性命之憂，如果朕對你們母子兩人，敢流露出一點一絲的好。
你覺得你的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他們的母妃是吃素的嗎？
更何況，朕若對你真的冷漠，你覺得你有機會去軍中擔任職務嗎？
你覺得你這些年來，你跟誰走得近一點，朕會不知道嗎？”
王斌這才恍然大悟地看著皇帝，瞬間讓他汗流浹背，一股寒意迅速蔓延全身。
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
皇帝看了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皇兒，朕也老了，你們兄弟四人。
老大懦弱無能，老二自視甚高，行事不擇手段。
老三隻懂風花雪月，從來都是爛泥扶不上牆。
真正沒讓朕失望的人，一直都是你，你也長大了，朕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
再說，你們兄弟幾個，只有你才有能力將來，替朕完成天下統一大業。
但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太過於心慈手軟，否則會讓你萬劫不復。”
從小到大，皇帝從來沒有讓王斌感受到一絲父愛的溫暖。
但此刻他才讓王斌明白了過來，天下沒有不是之父母。
如果你感受不到你父母，對你的關愛，那麼不用去懷疑。
他們對你的愛，必定深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王斌只覺得他的雙眼漸漸地模糊了，眼淚不知不覺地要流出他的眼眶。
原來他的父愛，從小到大，一直都在。
皇帝卻沒有去管他的心思，他說完後，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披風。
走到王斌面前溫柔地替他披上，淡淡地說道:“你從小到大，
朕都沒有管過你，現在你也長大了，以後有能力保護自已了。
記得好好孝順你的母妃，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一切都有朕在，朕也會支援你。”
說完後，他就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王斌摸了摸身上的披風，望著皇帝離去的背影，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流。
哽咽地跪著往前挪步，追趕著皇帝，嘴裡不停地喊著:“父皇，父皇，父皇，......”
皇帝停了下來，頭微微地想往後轉，可他似乎不想被人看到些什麼那樣。
只站在原地停留了一小會，就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