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過[收穫]之前的一幫僱傭兵麼?”雷閆庭的身體過分虛弱,他一下就躺倒在房間內的床上。
楮昌平只是看了他一眼,床再怎麼髒他倒也是不在乎。
“[收穫]的僱傭兵?他們僱的可挺雜的。”
楮昌平坐在擰開水瓶,他並不口渴,只是嘴唇的乾裂讓他有些不自在。
“大叔,就是那幫清道夫。”馬文文解釋道。
“那些人?我怎麼記得那時候說著他們是..怎麼說?外包的?也是,[收穫]沒了我倒也沒在意他們去哪了。”楮昌平沉思了片刻回應道。
但之後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這讓楮昌平很是鬱悶:“跟他們有關?”
“對,而且事情可能不小。”
“不都是一些並不屬於任何組織的人麼?他們能搗出什麼窩子來。”
“我來跟你細說,庭子你,算了你躺著吧。我先出去看看,這事不能明著。”
馬文文在仔仔細細檢查各處之後,才將門反鎖,來到兩人的身邊。
“清道夫那幫人最近太活躍了,活躍地過分了。”
“想掙錢麼,有什麼錯。”
“大叔你先聽我說,這事很怪,清道夫他們作為僱傭兵,需要錢,更需要拿命花錢,按他們以前的行事風格,他們只負責清理並不負責討伐,你懂嗎,通常討伐高等海種是需要特發任務給專門行動組的,特別是...血月。”
“清理和討伐?哦我懂,清道夫就負責趕蚊子的活唄。”
“對,是這意思,血月他們絕對不會染指的,但是這次不一樣,近期血月頻繁發生,他們竟然沒錯過一個血月,而且死掉的人可真是不少。”
楮昌平皺著眉頭:“接著說,還不在點上。”
“不..不,他們竟然無條件幫助我們清掃周邊區域,開始說是一分海銀不要,但後來我們想著過不去,還是給他們分了點。”
楮昌平接著聽。
“他們真的跟不要命了似的,血月啊,那可是血月,那可是給閻王送業績的日子,誰知道哪都是槍聲喊聲還有笑聲,太怪了,更怪的在後邊,他們甚至開始跟我們做交易。清道夫做起商了,天。”
“做什麼交易了?他們賣東西了?”
“對,就這個。”
當馬文文從口袋裡拿出那一瓶紅色試管之時,楮昌平的腦子差些萎縮了,
那試管裡波動著的,不正是楮昌平在[收穫]裡被強行注射的那一劑液體麼?還是顏色相同?可是在腦子裡無論怎麼回憶,其色澤或是其湧動的波紋全然一致。
“這是什麼?”楮昌平不禁疑問。
“他們把這個叫做紅藥,最近也流入了我們那邊的市場,相比起藍藥,其功效更是強的令人髮指...藍藥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讓傷口直接縫上,這玩意能給你洞補上。”
“還有?”
“還有多著呢,多的不說了,這東西能直接增強自保護的能力水平...而且它對人體的黏著性極其強,在人體內會一直有增強效果,甚至可以達到半天乃至一天。”
在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楮昌平先是回憶了那時在種犯監獄裡被注入紅藥的場景。
紅藥的產生並不是在最近,而是早就有了。
“那這玩意沒半點副作用?”
“目前..沒有。”
“沒有?!”
如果一個如此強悍的藥劑並且具備完全沒有副作用的特性,楮昌平不敢想象它未來,不,哪怕是現在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那它可以量產?”
“可以。”
“什麼???”
楮昌平的腦子轟的一聲,楮昌平預料之中這些裡面至少佔一個,但馬文文所說的卻無不陳述著一個事實,紅藥是一種完美的戰術資源。
“但是它的原材料和製作方法並沒有被公開,和藍藥一樣。”
“噢...是這樣,那原來藍藥的製作方法也是沒有公開的嗎。”
那這麼說紅藥的製作可能還是存在相對困難的點。
“那你們是運紅藥還是?”
“運原材料,我們去西北邊拿,來這邊交貨。”
楮昌平有些想不明白,按他之前得到的情報,清道夫較為集中的地方應該是在西北西南區域,雖說他們沒有所謂總部,但那些地方也可以稱得上是他們的總聚集點了。
從總部運原材料給外側?
而不是外側負責原材料。
不對...楮昌平想到這,心裡一震。
“原材料是從血月中產出的?”
“原材料是從血月產出的。”
楮昌平的問句和馬文文的回答異口同聲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