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沒在銀川待多久，也就跟著吃了一頓飯就走了，說是有事，至於是什麼事情無邪也沒問，他來的原因也忘了問，反正肯定是誰安排的唄，他才不會沒好處特意來一趟。
無邪特意挑了中午的時候取走了三叔留下來的那條黑毛蛇，至於那個只有蛇頭的那條，小哥把蛇毒儲存下來了。小哥原本要在屋內守著，無邪不讓，直接把人趕到了門口，和小滿哥一起在門口等著。
屋內的窗簾全部拉上，燈沒有開，無邪摸黑讓黑毛蛇咬了一口，趁著腦子還清醒的時候把蛇關回籠子裡。
然後躺在地上，頭暈開始湧來，感受一重一重的景象在腦子裡過。像是在看黑白電影一樣，人影，聲音，對話……都清清楚楚。
看到爺爺在蛇礦還有很多工人，畫面一轉，又看到了三叔在說話……十分混亂……好像……還看到了小哥的身影……他要去哪裡？他要做什麼？
“小邪……九門……汪家…………”
慢慢的感覺呼吸困難，耳朵像是進了水，聽到的聲音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翻天覆地的變化……像是雨滴落入積水潭，一層一層的波紋，掩去了清晰的人物，多年吸取費洛蒙的經驗，明白這是要結束了。
“無邪！”
“無邪！！”
小哥用力拍了拍無邪的臉頰，試圖弄醒他。小滿哥一直汪汪汪叫個不停。
“呼——”
無邪猛的睜開眼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又被拍了拍臉，才察覺到有些缺氧，感覺自己像個破風機箱，呼哧呼哧的大口呼吸……眼前突然發黑……這是吸取多量導致的，怎麼會？
“感覺怎麼樣？”
小哥託著無邪後脖頸，急切的問：“要不要血清！”
很少在他臉上這麼清晰的看到表情變化。
“無邪？無邪！聽得見嗎？”
胳膊上突然一刺痛，無邪低頭看見一隻血清被注射進去了。沒有小哥託著脖子，他身體只能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映入眼簾的賓館的燈泡，刺的人眼疼。
“無邪……”朦朦朧朧又聽見他喊了一聲。
刺啦——刀出鞘的聲音。
“張啟靈……”無邪無力的喊了一聲，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聲若蚊蠅。
“我在，你感覺怎麼樣？”
但是他聽到了。
“別割手……我歇一會兒……就好了——”耳鳴一瞬，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在此之前，心中還想，這是不是沒有適應黑飛子的毒，一時之間又沒有控制住量，所以才導致整個人不對勁。
——
無邪醒來的時候嘴巴里沒有以往混沌時期被餵了血的味道，心中一鬆，這說明小哥是聽話了。
但是——
“——小哥，你的手為什麼有個口子？”
“不小心刀尖戳了一下。”
無邪心中冷笑，你玩刀這麼多年還能一不小心了？當老子是傻的嗎？
又琢磨琢磨，問他：“那我嘴裡怎麼沒有味？”
他反問：“應該有什麼味道？你想吃什麼？”
無邪又躺回床上，小哥再次問了一遍要吃什麼？
“不餓，沒胃口。”
叮叮咚咚的一陣響聲，小哥給他倒了杯熱水。無邪看著水，又看了看他，心中明白了。
“我想吃豬肝、豬血、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