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肆衍從司逸腿上醒來。
身上的衣服大了,似乎是司逸的尺碼。
司逸就這樣抱著許肆衍坐在凳子上睡了一晚。
許肆衍一直盯著司逸,微微側頭,漫不經心地伸手,輕撫他的睡顏,與輕柔的動作相對應的,是他淡漠冷然的眸子,暗藏殺意。
手沒勁,掐不死他。
此時,司逸迷迷糊糊睜了眼,看見許肆衍死死盯著自已。
他不說話,一直“和善”地看著司逸。
“呃,對...對不起,床……上不去,所以就抱著你在椅子上將就了一晚”
許肆衍還是維持著姿勢不動。
司逸只好把頭別到一邊去。
“我問你,你昨天干了什麼破事?”
“昨...天…喝了陌生人給的水,然後……”
司逸頓了頓,沒打算繼續說下去。
“說話”
“然後身體就發燙,我想找你要抑制劑來著,沒控制住自已…”
“你是enigma?”
這個問題來的猝不及防,無意間對上許肆衍勝券在握的神情。
“不…不是”
“你再裝?”
司逸並不擅長撒謊,至少在許肆衍這不擅長,尤其是對上他眼神的時候。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為什麼還要問我?”
“避免偶然性”
司逸:……
“所以你能不能上床,我去給你買早飯”
許肆衍又靠在他身上,嘆了口氣。“你覺得我能爬那麼高?”
司逸把放在桌子上的半框眼鏡給許肆衍戴上“那怎麼辦?不吃了?”
“是個人都說不出來這種話,你沒有心”
司逸:……
“我揹你去外面吃,你先起來。”許肆衍扶著桌子,艱難的站起身。司逸撓撓頭,問道“至於這樣嗎?”
許肆衍白了他一眼“你自已勁有多大心裡沒點數?”
司逸不再接話,畢竟是因自已造出來的意外,他蹲在許肆衍前面,“上來吧”。
剛開門,迎面衝來一股臭雞蛋的味道,令人反胃。
“不是,什麼...嘔,什麼味啊。”
許肆衍用手捂住口鼻,並未出聲,只是雙眼微眯。
司逸眉頭都快皺成麻花了:“走走走,咱去外面透透氣”說完直奔宿舍大門口。
到了外面,司逸猛嗅了一口新鮮空氣。許肆衍在他背上要吐的樣子。
“哎哎哎,你可別吐我身上啊,你在剛出來的時候都不這樣,怎麼現在要吐啊”
許肆衍只覺得頭暈眼花,“不是被味燻的,是被你顛的”
他回頭瞅了眼許肆衍,“啊?我跑太快了?那我下次慢點。”
“我不想再有下次了謝謝,真的很難受”
“我們兩個現在算什麼啊?司逸放慢步子,往早餐店走去。
“什麼?”
“昨天的事,還有你身上的標記”
許肆衍頓了頓,反問他,“你覺得我們應該算什麼?”
而司逸只是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會負責,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就算我等標記消失,但還會對標記者的性息素產生些許依賴性,每次發熱都打抑制劑我也煩了,我覺得我確實應該找一個伴侶來陪陪我,現在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司逸並沒回頭,只是小聲的問“情侶嗎?”
“臨時伴侶,如果我不滿意,隨時都能把你換掉”
“……也行”
“我怎麼感覺你不太開心?”
司逸甩甩頭“哪有,擁有這麼好看的伴侶 換做誰都會開心的好吧,那是你的錯覺。”
“你假笑倒是有一手”
……
如果…不是臨時就好了。
那種感覺,好像就一眼認定了一樣,忍不住想要接近,想要觸碰,想要他一整個人都屬於我,只屬於我。好想把他關起來,讓他只能看著我,只能依靠我。
?
我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冷靜冷靜,軟禁別人犯法,我是合法好公民,我不幹這種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