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欣喜若狂,忙把丹藥瓶吞入腹中,生怕白希反悔,又對朱佑揮了揮爪子,說道:“苦玄竹我不要了,你走吧!”

“豈有此理!你說不換就換?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湊齊七顆苦玄竹的,你不換也可以,賠我一百棵靈藥。”

朱佑直接火了,到手的攝魂爪竟被人劫胡了,這誰能忍?

而且,這套攝魂爪整個集市只有這一套,品質也是極佳的,正是煉製爪器妖兵的關鍵材料,

若失去這次機會,朱佑還不知什麼時候能湊出材料?

湊不起材料,就煉不成妖兵。

煉不出妖兵,戰鬥力就會下降,

戰鬥力下降,就會危及生命!

所以,現在問題已不是一套攝魂爪的事情,而是對方想謀害他朱佑小命的事情!

這就是生死大仇!

更何況,搶走攝魂爪的還是白希這頭人族奸細!

之前的血海深仇還沒算呢!

妖猴一聽,氣得直接跳起來,怪叫道:“你這頭妖豬少來訛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嚇大的!你就不賣給你,怎麼啦?在這集市上,有妖寨守衛巡邏,我就不信你敢強買強賣?來啊?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

朱佑也不慣著妖猴,抬起一腳將它踩在腳下,稍一用力,便踏著妖猴骨頭“咯咯”直響,一口鮮血從妖猴的口中溢位。

妖猴彷彿是被萬斤巨石壓住一般,使出全力掙扎,卻難以動彈,而全身的骨頭疼痛欲裂,它感覺自己快被壓扁了。

當時又驚又怕,臉都嚇得變了色。

雷獅妖寨規定,集市上不得打架,否則嚴懲,輕則關入牢中毒打一頓,重則直接弄死,剝皮吃肉。

可妖獸們從來不缺腦子有坑的貨,

臭脾氣上來,哪管他規矩不規矩的,先幹一架再說,

妖猴敢肯定,眼前這頭妖豬就是這樣二愣子貨,遇上這種二貨,只能自認倒晦,

於是,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它急忙求饒,喊道:“大爺饒命,是小的錯,還請大爺高抬貴手,小的把攝魂爪換給你就是了!”

朱佑這才一聲冷笑,鬆開了踩著妖猴的前腳,道:“快點,告訴那狗東西,東西換給大爺了,叫它滾蛋!”

妖猴起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吐出藥瓶,苦著臉對白希說道:“這位犬爺,您也看到了,小的惹不起它,只能委屈犬爺了,這套攝魂爪,小的不能賣給您了。”

白希仍是優雅的一笑,道:“你怕它,便要將東西賣它,那豈不是說,你不怕我,還是說你覺得我很好欺負?我也是煉妖中期的修為,你就不怕得罪我嗎?”

它笑著笑著,目光銳利起來,一股神識威壓,往妖猴識海中一衝。

妖猴頓感一股強大的威壓,讓它連站都站不起來,嚇得直接哭了,直接俯在地上,哀求道:“這……這……犬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啊!您就可憐可憐小的吧!”

它只有煉妖三層的修為,兩位大爺它都惹不起,現在它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東西賣給誰,都會得罪死另一位。

妖猴這麼一鬧,前來圍觀的妖獸也越來越多,

朱佑擔心夜長夢多,心思一轉,

眼下,攝魂爪還在白希的妖力包裹中,得先下手為強,搶過來再說。

於是,趁白希不注意,一記“虛月斬”突然發出,偷襲白希。

白希臉色一變,忙閃身躲避,正欲呵罵朱佑,

那道“虛月斬”已經斬斷白希妖力與攝魂爪的聯絡,朱佑妖力一卷,便將攝魂爪捲回來,張口一吞,吞入腹中。

搞定!

朱佑笑容得意,把苦玄竹丟給妖猴,轉身吼了一聲:“讓開,別擋大爺的道兒!”

分開一條路,大大咧咧地往外走。

白希這才發現攝魂爪被搶,聰明一世的自己,竟被一頭豬給耍了,氣得火冒三丈,怒聲呵道:“混帳,你敢偷襲我?給我站住。”

白希縱身一躍,攔在朱佑面前,張嘴吐出一團火焰圍成一道火焰牆,擋住朱佑的去路。

朱佑裝作收不住腳,一步踏到火焰中,頓時將豬毛都燒著了,

下一刻,朱佑臉上露出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有妖搶東西啊!還要殺妖啊!巡邏大人們何在?快來緝拿惡妖!”

他這一嗓門吼起來,聲傳十里有餘,引來不知多少妖獸朝這邊看來。

周圍的妖獸們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想不起這頭堂堂煉妖五層的妖獸,竟然如此不要臉?

惡妖先告狀,還要倒打一耙!

白希更是氣得臉都歪了,

它想攔截朱佑,可對方跑得很快,它根本追不上,反倒會引來更多妖獸的關注,更要命的是,已經有雷獅寨的巡邏妖獸朝這邊趕來。

他此次前來,有重要任務,不可因為一件煉器材料壞了大事!

想到此處,白希看著朱佑遠逃的背影,恨得一跺腳,閃身消失在妖獸群中。

朱佑被巡邏的衛隊攔下,他立刻可憐兮兮地訴說自己被霸凌的事實,暗地裡又塞給衛隊頭領三顆二階靈藥,請它務必捉住惡妖,為他作主。

衛隊頭領自然是欣然接受,對朱佑投來讚許的目光,並向其保證,一定會捉住白色妖犬。

朱佑又將白希的詳細面貌特徵說了一遍,又花了幾顆二階靈藥,請擅於繪畫的妖獸畫了一幅白希的畫像交給衛隊頭領。

忙完這一切,朱佑這才喜滋滋的回到黑罡租的洞府中,煉製妖兵的材料已齊,他要讓老修士趕快煉製。

“你看看還缺什麼?不缺的話,就請現在開始煉器。”

朱佑對老修士說道。

老修士從集市回來後,一直不說話,跟他之前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老修士並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而是一臉的陰沉。

朱佑這時也發現老修士的不正常,奇道:“咦?你怎麼啦?臉色很嚇人啊?你不會馬上就要死了吧?”

老修士抬眼看向朱佑,一字一字說道:“主上可否幫我個忙?”

“不行!你得先說出來!我感覺你要下套!”

朱佑搖頭說道。

老修士咬了咬牙 道:“我想請主人,殺了白希!”

“白希?”

這下輪到朱佑吃驚了,故意問道:“你……說的白希是誰?”

老修士道:“就是那頭白色的妖犬!”

朱佑“喔”了一聲,試探著問道:“難道它跟你有仇?”

老修士面色痛苦,恨恨說道:“此妖恩將仇報,與我有滅族之仇!”

朱佑愣住了,難道白希竟是滅了老修士全族的罪魁禍首?

這世界這麼小的嗎?

沉吟了一會兒,他又問道:“你詳細說來聽聽?”

老修士想了想,沉聲說道:“白希一百年前,被我祖父收養,當時,它身受重傷,我祖父費了許多天材地寶,才將它救活。

我們家族待它一向不薄,將它當作家族新一代的護族靈獸來供養,可這廝裡通外賊,盜了我家族的異火蒼炎,害我家族修士盡數被屠……”、

老修士將往事說罷,神色黯然,似乎又回想起與親友相處的歲月,一時情緒激動,老淚縱橫。

朱佑也配合著跟著老修士默哀了幾分鐘,又問道:“你認出了白希,難道白希沒認出你來嗎?”

老修士冷哼道:“我族中有數千名修士,又因為我那時還小,不過二十來歲,又一心學習煉器,極少在族中走動,加上我這幾十年來受盡折磨,人老將死,早已不復往日的模樣,而它這幾十年來,卻沒什麼變化,所以我能認出它,它卻並不認識我。”

老修士所言,便是人族修士的悲哀,壽元著實太少了,煉氣期修士的壽元也只比普通人長了一些,在百歲左右。

真正適合修行的時間,不過幾十年,一旦過了六十,人族修士的氣血就會逐年枯敗,修為再難寸進,想築基更是機會渺茫。

“怎麼樣?你幫不幫我殺掉白希?”

老修士說罷,眼前直鉤鉤的盯著朱佑。

朱佑笑了,道:“我幹嘛要為你報仇?你的家族跟我一丁點的關係也沒有,再說了,你是我的靈奴,我還用不著看你的臉色吧?我就是不幫你,叫你煉妖兵,你不也得乖乖幫我煉嗎?”

老修士卻笑得詭異,似是早料到朱佑會說這些話一樣,神神秘秘地說道:“那你想不想煉製一階極品的妖兵?”

“一階極品的妖兵?”

朱佑猛地來了興趣,問道:“你能煉製?”

據說這種品質的妖兵,築基期的妖獸都會搶著要。

老修士認真地說道:“我暫時煉不出來,但你能弄來異火蒼炎,我就可以煉,那本就是我家族世代相傳的異火,用它來煉器,可以讓我的煉器術提升一個境界。”

“讓我想想吧。”

朱佑沒有直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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