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老疾風鼠此言一出,

在場的所有妖獸,全都露出震驚無比的神情,包括那些煉妖五層的妖獸老爺們。

所有妖獸看向朱佑的眼光都變得十分複雜,

有覺得他傻的,這般好的靈酒竟然捨得送妖?不留給自已喝掉?

有覺得他闊氣的,想打聽他的住處,以後結交一番,

更有覺得他故意這樣做,是想巴結疾風鼠首領的……

可為何不巴結它?它可比疾風鼠首領厲害多了……

也有妖獸在想,他還有沒有存貨?要不要找個機會做掉它?

……

朱佑感受到無數道目光投來,他有些後悔了,知道禮物送得有點重。

可他一個新來的,沒有經驗,送禮不知深淺,又能怎麼辦?

他立刻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連忙解釋道:

“實不相瞞,這壇酒是我殺死一位人族修士,從他的儲物袋中搶來的,我只是聞過此酒,覺得靈氣十足,只知道這酒還不錯,並不知它真正的價值,讓各位見笑了。”

他說這話,也不知有沒有妖獸相信?

這時,老疾風鼠高聲說道:“好了,諸位,本次宴會最精彩的節目開始了,接下來,老夫點到名字的,全都站出來!”

“齊北鶴”

“袁野生”

……

隨著一個名字點出,朱佑發現,老疾風鼠每念一個名字,就有一頭妖獸渾身一震,癱倒在地,彷彿是被抽去了全身力量一般。

隨即便有疾風鼠嘍囉前來將它們拖到老疾風鼠面前。

很快,老疾風鼠唸了十個名字,它看著地上正在哭著求情的十頭妖獸,目光森冷,嘴角卻在發笑。

“老大人,饒命啊!這次是小的族中出了些意外,實在拿不出那麼多禮物。還請老大人緩上一個月,小的賣兒賣女,也為大人將禮品全部湊上!”

“小的初來乍到,第一次送禮,不懂規矩,它們叫我少送些,我是被騙的,我有靈藥,我還有許多材料,大人……大人……給個機會吧?”

“老大人,小的去年戰鬥時受了重傷,如今傷勢才好,無力賺靈藥,還請大人開恩,緩些日子,小的也是跟隨疾風鼠大人一起征戰,才受的傷啊!”

……

十頭妖獸全都俯在地上求情。

周圍那麼多妖獸在場,卻沒有一頭妖獸投來同情的目光,

它們的目光只有貪婪和噬血,彷彿在看一頭頭血食。

有的妖獸嘴角已有口水流出。

朱佑沒見過這番場景,不知道那十頭妖獸為何如此害怕?送禮送少了而已,難道還能吃了它們不成?

朱佑正暗自沉思著。

“來人,宰了!”

老疾風鼠的聲音隨即打斷了他的沉思,朱佑直接就瞪大了雙眼。

“好啊!”

相比於朱佑的震驚,在場的妖獸們卻是歡呼雀躍,

“饒命啊!大人!”

十頭妖獸慘呼不已,它們也是煉妖四層的妖獸,卻寧可哀求,也不敢放手一搏,

因為它們知道,放手一搏,非但不能成功,還會死得更慘!

哀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很快,

十頭妖獸在一陣陣的歡呼聲中,被當眾宰殺,手段乾脆,

鮮血狂噴,灑在地上,染紅了一大片。

在場的妖獸們見到鮮血湧出,如同嗜酒之人見到美酒一般,全身的獸血都在沸騰,嗷嗷叫的高聲吼叫著。

它們歡呼嘶吼,興奮地扭動著妖軀,

醜態百出。

模樣猙獰,

瞪著血紅的眼睛,露出滿嘴的利齒,

妖氣升騰,夾雜著它們口中的腥臭,讓山洞內的氣氛變得十分狂野。

朱佑仍在怔神中,他望著整個山洞興奮莫名的妖獸們,看著它們瘋狂地舉動,仿若現身於前世的迪廳,

只是,蹦迪的由人變成了妖獸!

朱佑的妖軀中住著一個人類的靈魂,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類靈魂,

穿越過來後,他有時也會被體內的獸血而感染失控,變得喜歡殺戮,做事也更加魯莽。

然而,他在大多數時候,人性仍然佔了上風,

所以, 他難以理解這群妖獸的舉動,他只希望自已永遠都不能理解它們才好。

“諸位,再請靜一靜!還有下一個節目沒開始呢~!”

老疾風鼠等妖們狂歡過一陣後,再次出聲說道,同時也將它煉妖五層的神識放出。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老疾風鼠道:“這十頭是送禮最少的,已宰了,待會就作為今天的宴會血食。

接下來,老夫將要念到的名字,是送禮排在倒數三十名的,老規矩,我們會從這裡面再挑出十頭,這樣,血食就夠大家吃個痛快了。”

老疾風鼠說罷,

四周許多妖獸又緊張起來,隨著名字的念出,一頭頭妖獸被帶到了前面,這次是二十頭。

它們每位都給發了一個木牌。

老疾風鼠道:“你們送禮太少,但我家老爺還是會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的,你們手中的令牌用妖力激發,冒紅光者就死,冒白光者就生,一切就看你們的運氣了!竟然不捨得送禮,那就要看你們的命數,夠不夠硬了!”

它話說完,就冷冷地看著面前二十頭妖獸。

這些妖獸全都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頭頭神情緊張,有的還在發抖,它們握著木牌,都不敢用妖力進去啟用。

只想著多拖一些時間。

“快些!諸位道友們還餓著肚子呢!”

老疾風鼠不耐煩的催促道。

“快些!”

“快些!”

“快些!”

在場的其他妖獸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那二十頭妖獸全都沮喪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忘了就在剛才,它們也曾這樣瘋狂過,

現在,屠刀已經架在它們的脖子上了,

它們只有五成的機率可活!

“砰!”

一頭妖獸終於激發了木牌,從中冒出白光。

“哈哈哈……老子沒事啦!老子能活了!哈哈哈……”

這頭妖獸先是一怔,接著瘋狂大笑,然後看著身邊十九頭妖獸,也跟著高聲喊道:“快些!快些開!”

劫後餘生的它,表現得更加瘋狂和急切。

“砰!”

“砰!”

“砰!”

……

隨著木牌被激發,有些妖獸大喜吼叫,興奮不已,

有的妖獸卻面如死灰,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朱佑淡然地看著這一切,他並不同情那些將死的妖獸,因為若是它們能活,表現得一樣很瘋狂。

又是十頭倒晦蛋被當場宰殺!

老疾風鼠高聲宣佈,宴會正式開始!

而那二十頭被宰殺的煉妖四層的妖獸血肉,就是今晚的主食。

低劣的靈酒和一些一階的靈果也被端來,

今晚的宴會也就此到達頂峰……

朱佑仍是不喜歡吃生肉,總覺得腥臭無比,他只嚐了些靈果和靈酒,果子靈性一般,靈酒也是劣質到極點的。

其他妖獸卻是接過分來的血肉,大口大口咀嚼著。

這可是煉妖四層的妖獸血肉,氣血充盈,有大量的妖力殘留,對它們來說,就是大補之物。

身為妖寨的妖獸,想吃上一頓普通的妖獸血肉都很難的。

疾風鼠的壽辰宴會,也足足開了三天,

二十頭妖獸分食完後,就開始分食一些上供來的異種。

三天後,朱佑終於心身疲憊的回到洞中。

他倒頭就睡。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被洞外嘈雜的動靜給吵得睡不著,

朱佑紅著眼移開巨石,走到外面,眼前的一幕又一次震撼到他了。

五位“好鄰居”正帶著族群中的妖獸,聯手攻擊另一位好鄰居的洞府,或者說用屠殺更加準確。

朱佑這時才想起,

那日在疾風鼠首領的宴會上,有二十頭妖獸捏牌定生死,其中就有一頭妖蟒,正是這位鄰居。

朱佑當時腦子昏沉沉的,被那種場震驚到了,也沒怎麼注意,

好像是這位鄰居運氣不怎麼好,抽中死簽了!

現在五位“好鄰居”聯手屠殺的,正是那頭妖蟒的同族血親,有它的後代,也有它的配偶和兄弟。

五位好鄰居見到朱佑出來,先是一怔,屠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那些可憐的將要被屠殺的妖蟒們,全都眼巴巴地看著朱佑。

“大人!救救我們吧!”

“大人,救救我們吧!”

……

那些妖蟒紛紛出聲求救。

黑色妖狒見狀,對朱佑說道:“朱道友,它們的家主死了,在妖寨中也是被其他妖獸分食的命運,與其便宜了別的妖獸,不如便宜我們這些鄰居,你要不要也殺兩頭回去吃?大家平分了它們!”

其他幾位好鄰居也說道:“是啊,朱道友,咱們下手要快,過了今晚,明天就會有其妖獸過來搶走它們。”

朱佑正困得不行,他對這些妖蟒也沒什麼興趣,道了聲:“你們動靜小點,別吵著我睡覺!”

說罷,又將巨石移回,堵在了洞口。

……

朱佑一覺醒來,也不知過了幾日,

他精神恢復,走出洞外,卻發現今天洞外的氣氛有些怪異,

往常這時候,附近的幾位“好”鄰居,都會在外面閒聊,也會拿眼光盯他,可今天卻不一樣。

外面空無一妖,跟掃蕩過一般。

五位鄰居的洞口巨石堵住,應該是學他一樣,閉門未出,可還有一位鄰居的洞口都是開著的。

一股股血腥味,自洞內飄出來!

朱佑這才想起,那晚五位鄰居血洗別一家的事情。

這……屠得可真乾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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