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外頭的人拼命的叫囂,終於等來了閒來無事來村口晃盪的山民。

見到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連忙跑到廣場的大鐘底下用力地拉著大鐘的繩子。

一分鐘後,結界外的眾人看著裡面大大小小拿著各種農具充當武器的山民,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讓叫囂著討回公道的眾人頓時瑟縮了一下。

齊長英自詡見過大世面,看不上守言村的村民,可是當看到那麼多人冒頭之後,頓時有些傻眼,守言村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選擇好留下來?

不過齊長英轉念一想,這些人肯定是知道守言村裡頭有好東西才願意留下來的,他黑著臉怒斥:“快把門給我們開啟,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人居然為了獨佔守言村的好東西,竟然耍了我們。”

有人眼神好,認出來剛才敲鐘警示的男人就是那天被山神抽離血脈的孟東,見他活蹦亂跳精神狀態比他們都好,頓時感到一股被欺騙的屈辱感。

他們認定孟東也是其中的幫手,氣得眼睛都紅了。

他們聲嘶力竭地衝著守言村裡的山民咆哮:“快把門開啟,你們這些無恥的騙子,把屬於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

以鍾瀾為首的山民無語了,他們可真是健忘,當初山神大人要他們做選擇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放棄山民的身份,現在又開始說他們是合夥的騙子。

“你們已經不是棲神山的山民,沒有資格進入山裡!”鍾瀾冷漠的雙眸靜靜地打量著這些曾經是山民的人,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態敢來棲神山前叫囂的。

他們真的以為做過的事承諾過的話難道無跡可尋嗎。

聞言,結界外的人氣得面色扭曲,強行辯解:“那是你們騙我們的,玩了那些鬼把戲,讓我們害怕!”

“快把那假裝山神的女人給我叫出來,你們肯定是用了什麼障眼法騙了我們!”

“開啟山門,把屬於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不然我們與你們不死不休!”

齊長英這時忽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笑得一臉和氣,假裝勸解:“你是鍾瀾吧,我知道那個假扮山神的女人就是我家曉萱,你們怎麼能合夥騙人呢,還是儘快開啟山門,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商量關於山裡東西的歸屬,這樣我們日後還是好鄰居。”

鍾研不可置信地看著穿著人模狗樣的齊長英,虛偽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

就憑他壓根不關注女兒的生死,故意敗壞女兒的名聲,鍾研打內心裡看不起他。

知道真相的守山人們均冷笑,看來齊老爺子當年做法沒錯,斷絕父子關係,把夫妻倆趕出去,不然要是齊長英知道守言村的價值,豈不是把守言村扒的好東西都給搜刮走。

聽聽這張嘴,黑白不分上來就把所有責任往孩子身上推,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他們想象不出來當年齊曉萱跑出去後過的是什麼日子。

齊長英發現他們鄙視的眼神,有些惱羞成怒,立即放狠話:“老東西,給臉不要臉,別怪我讓翻臉不認人。”

鍾瀾等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齊長英,特別是親眼見過齊曉萱慘狀的鐘研最為憤怒:“你算個什麼東西,以為在外頭混了幾年就沒人記得你到底是怎麼被逐出守言村的吧,是因為你想偷廟裡的神像拿去賣,然後被我們發現了。”

一步錯,步步錯,齊長英底子壞了,從骨子裡就是個惡人。

“不孝不義之人竟敢在山門前威脅我們,齊長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鍾研不齒叫他的名字,可是想起齊曉萱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氣憤。

齊長英臉色發黑,感覺自己的臉皮被剝下來丟在地上狠狠被踩踏一樣。

他兇狠地瞪著鍾研,然後直接對旁邊的狼妖示意了一下。

變故突生,一直維持著人型的狼妖倏忽間變成一頭體型巨大的灰狼,血紅色的瞳孔,對裡面的山民咧著嘴露出鋒利的尖牙,滴著口水打量著他們像是打量著可口的食物一般。

“啊,狼,是狼!”結界裡的人群沒被嚇到,反倒是外面跟著來的那些人嚇得屁滾尿流,膽小的直接癱軟在原地動彈不得。

隨即,狼妖陡然對結界發起了攻勢,陽光下尖利的爪牙銀光一閃,下一瞬直接劃在堅固的結界上。

正當狼妖得意洋洋準備欣賞獵物驚恐的逃跑姿態時,猛然發現結界竟然把自己的攻擊化解掉了,狼妖不死心,又開始用自己特有的火焰灼燒結界,還讓一旁呆住的齊長英在旁邊丟符籙做輔助。

奈何弄了半天,累得渾身都溼透了,結界處依然不為所動,彷彿在嘲笑他們是傻子一樣。

一人一妖怒了,一個開始利用各種方法甚至連地洞都挖了發現不管用,一個心疼的不斷砸符籙。

內裡的鐘瀾默默轉頭看向自家哥哥:“你覺不覺得這個情景有點熟悉?”

粉衣服男人孟東開口了:“如果記得不錯,那個追著楚小姐的鼠妖好像就是那麼操作的……”

先是對結界肉搏,發現沒用之後開始用法術,最後筋疲力盡的時候用符籙……

本來已經做好打算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山民們突然感到心累,好吧,結界阻礙了他們的光輝時刻,不然他們還是回家洗洗睡吧,反正外面的人進不來。

看著大家無聊的模樣,鍾瀾思考了片刻忽然問道:“不然我出去和他們打一場?”

山民們立即瞪大雙眼,異口同聲大聲拒絕:“不行!”

小廟祝年紀那麼小,誰知道學的東西到沒到位,而且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能幫上忙的,守山人年紀那麼大,不可能讓他們和外面的人槓上。

反正他們堅決不同意小廟祝獨自去冒險。

鍾瀾撅著嘴覺得大家小看了他,他最近也有在認真複習以前齊老爺子教過的術法。

他覺得打贏那兩個人應該不難,不過大家堅持不讓他出去,鍾瀾只好忍住體內的好動因子。

暗中圍觀了一切的陰灼華嘆了一口氣,點了點滿心不悅的鐘瀾額頭。

“你連築基都沒有,出去不是給人家練手嗎,給我消停點。”

陰灼華的突然現身,讓結界外的眾人立即回過神來,憤怒戰勝了對狼妖的恐懼。

他們集體衝向結界,憤怒地朝著陰灼華大喊騙子

“她不對勁……”感覺到危險的狼妖默默後退數步,陡然間傳來蠻橫的肅殺之氣讓狼妖忍不住夾緊了尾巴。

“怎麼不是曉萱?”同樣發覺不對的齊長英喃喃自語,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落寞。

他們的聲音雖小,可憤怒的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什麼意思,難道那個女人不是假貨。

在陰灼華驀然回過頭看向他們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鋪天蓋地朝著他們席捲而來,如同寒冬裡的冰水澆在身上,讓人忍不住全身顫抖。

只見對方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起伏,眼神跟淬了冰渣似的,緩慢地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隨著她越走越近,感受到的寒意愈加刺骨,彷彿要把他們凍住那般。

“吶,我記得之前給了你們選擇,當初我可沒有逼你們,現在出爾反爾是當我不存在嗎!”陰灼華眼裡劃過金色的利芒,語氣冰冷地質問著動彈不得的一行人。

接著,黑影一閃,巨大的狼妖自地上騰空飛到半空中。

砰砰砰,狼妖剛要落地又被底下的陰灼華跟踢沙包一樣踢到半空中,聲聲到肉的聲音,聽了就覺得渾身發疼。

你要是問狼妖為什麼沒有反抗?

狼妖要是此刻能說話,肯定崩潰大喊,他那是不反抗嗎,是完全沒有機會說出反抗的話好麼。

來自妖族血脈上位者的威壓,將他壓的死死的,根本沒辦法動彈,就連開口求饒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對方像踢球一樣,什麼時候玩膩了,什麼時候他就有救了。

不知踢了多少下,陰灼華覺得無聊了,遂收回了腳。

然後,在半空中的狼妖徑直上演了自由落體運動,整個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周圍倏然揚起一陣黃煙。

接著,人們看到狼妖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抽搐了一下徹底不動了……

本來叫囂得最歡的那幾人看著狼妖的慘狀頭皮發麻,還不待他們反應,欲逃跑的齊長英忽地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是從裡面衝出來的鐘瀾用著長棍狠狠給了齊長英一下。

似乎覺得不夠過癮,鍾瀾又打斷了他另一條腿。

冷眼看著齊長英痛得暈死過去,鍾瀾心裡忽然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心裡痛快多了。

陰灼華又把眸光移向其他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你們喜歡做夢,那本君就送你們一場白日夢,讓你們好好享受什麼叫地獄般的生活。”

既然他們閒得慌來找棲神山的麻煩,秉承著殺人不過頭點地的原則,陰灼華朝他們送了一張噩夢符,保證他們一個月內噩夢不重複!

有的人生氣地質問:“為什麼那人被抽離血脈了還能住在山裡,他憑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陰灼華看到了極力想把自己藏起來的孟東。

“哦,因為看他順眼,這理由你滿意嗎?”陰灼華惡劣的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人

那人氣得差點吐血,這種性子怎麼會是山神,她性格如此惡劣哪裡像是慈悲為懷的山神。

要是陰灼華知道她心中對自己的腹誹,肯定會說她又不是那些佛修要慈悲為懷做什麼。

只不過那人沒來得及再問出口,因為陰灼華又動手了。

“本來打算你們自己過好安生日子算了,看在你們祖先的份上不與你們計較了,可是你們偏偏要找死……,那我便消除你們的記憶,讓你們安安分分做個普通人,就當是對你們祖先的報恩了!”

陰灼華話音剛落,就見她手中揚起金色的光芒,在眾人驚恐萬狀的表情下,人們臉上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直至腦袋空空。

抽離了所有記憶的陰灼華悲憫了一瞬,嘆息著說道:“多可惜,因你們之故連後代都無法再回家……”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夏日的天空說變臉就變臉,讓人猝不及防。

鍾瀾跟在陰灼華身後,望著她迷茫的雙眸,輕聲喚了一句:“山神大人,我們回家吧。”

回過神來的陰灼華露出淺淺的笑容,眼底的迷離還為褪去,整個人顯得有些單純:“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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